【大紀元5月2日訊】六四漸近,海內外30多個團體共同發起的全球紀念六四20週年網絡大會即將在5月4日開幕。20年了,老鄧說過六四的事情要等20年再議論,時間到了,他早撒了手歸了天,繼任者又裝了瘋賣了傻。中共的不老實就在於,它的承諾從來都不需要兌付。
每到六四海外都會有一些活動,筆者偶有參加,每次都有些許感慨,一件早就是非分明的公案,施暴者居然在20年後還在顛倒黑白試圖躲避罪責且得不到任何懲罰,這是中國之恥,民族之恥。然而,歷史的淡出就如人的情感,憤怒與懷想、思念與哀怨、仇恨和快感,這些靠記憶來存在的東西,大多與時間和距離成正比,時過境遷,一切都會退化,會被剝蝕。20年其實也不算漫長,但被中共一鼓搗,一忽悠,竟然真能時空倒錯,「山中方數月,世上已千年」,20年之後再談六四,許多人似乎早已經淡然了。
當然,也有最不能淡然的,依我看來,在海外就是那些當年因為六四拿了居留權的一撥人。我心胸素來不寬廣,認死理是特長,這些年來,我一直惦記著這些因為獲得「六四血卡」而在美國、加拿大等西方國家居留下來的人。其實,我並不在意他們對六四的情感,而是在乎他們中的一些人那種捧著人血饅頭沾沾自喜,沒有絲毫感恩、愧疚的那副嘴臉。
「六四血卡」是對「六四綠卡」的貶稱,指的是1990年美國前總統布什發布的關於保護中國學生學者的行政命令,這個行政命令規定凡是中國大陸出生,1990年4月1日之前在美國的中國大陸人士(不限於學生學者),都可以在美國合法居住而不需要其他簽證,並且還可獲得工作許可。大約在1994年,這批受到該行政命令優惠的中國大陸人士,絕大部份都通過簡單的手續獲得了美國綠卡,保守估計人數在10萬上下,加拿大也有上萬人受惠。之所以後來被稱作「六四血卡」,是因為這綠卡,的確帶有血腥味兒,因為共產黨六四殺了人了。那些死去的六四英魂用自己的鮮血,沒換來祖國的民主,卻換來了幾萬十幾萬的海外同胞的自由,貌似也值了,但沒想到其中不少人之後對自己的|「身世」三緘其口,更對六四的罪與罰不予置評,少數極端者還動輒以「過來人」的身份在六四的英靈頭上潑髒水射毒箭。
因為離上帝很遙遠,我們中國人的心靈對感恩和悔罪素來是非常陌生的。這也是今天那些持有「六四血卡」卻覺得心安理得者,可以厚顏面對歷史的原因。李叔同當年曾經稱自己是「二一老人」,意思是自己「一事無成人漸老,一錢不值何消說。」也許這樣的自嘲也只有李叔同這樣的大家才有資格,因為本就比較俗氣的我們,反而沒有勇氣去揭開自己的面紗,露出我們在凡世不肯深究的尷尬和無恥。「六四血卡」的持有者們,需要找個時間,朝著天安門廣場的方向跪下來,自己叩問一下自己的心靈,在美國的移民史上,中國人首創了直接利用同胞的鮮血去為自己獲取綠卡的歷史,自己又為那些流了血的同胞做了什麼?
2003年,在「六四綠卡」生效十週年之際,美國一位學者葉向農先生曾經在互聯網上抨擊「六四血卡」持有者,直指這是「六四愛國學生永遠的心痛」。他說:「六四血卡持有人,大部份是中共黨徒,屬公費留學出國的持J1簽證的交換學者,這些人根本沒有參加過國內的六四愛國學生運動。相當一部份血卡持有人在拿到六四血卡後,又紛紛成為共產黨的『愛國華僑』和貪官污吏的座上客,部份人甚至為共產黨的六四屠殺叫好,並成為中共清華大學年薪百萬的特聘教授。」據說當年游說美國通過「中國留學生保護法案」的全美中國學生學者自治聯合會首任主席劉永川,在美國政府心一軟通過此法後,旋即抽身而退,離開了學自聯和民運圈,用他的話來說,就是「已100%離開了政治」。
滿清國總理大臣鄭孝胥對中國未來有個預言:大清亡於共和,共和亡於共產,共產亡於共管。我順著鄭總理的話展開一下:共管亡於共黑。人的心變黑了,就只會感動不會感恩、只會感激不會感謝。
本來「六四血卡」一族是個光榮的團隊,但崩塌得讓人不寒而栗。想必美國政府也看明白了。我們一次次錯過了救贖民族心靈之創的最好時機,也就錯過了民族精神復興的最好機會,罪行不受懲罰,正義得不到伸張,受惠不必感恩,這就是今後我們仍然將重演六四悲劇的原因。
此刻,讓我想起了一首詩,我把它獻給六四死難者並和「六四血卡」持有者共勉:以太陽的名義,黑暗公開地掠奪,沉默依舊是東方的故事,人民在古老的畫壁上,默默永生,默默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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