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紀元5月12日訊】一:早晨起來放著克萊普頓的《淚灑天堂》和奧丁的大提琴曲《為逝去的嬰孩祈禱》,心裡面總有一種說不出來的傷痛,彷彿在自己身上迴旋。想一想今天那些歌功頌德的熱鬧,這些對亡靈不敬的打擾,對逝者也不放過的「偉光正」宣傳,我們就不難解釋,在中國要找一首真正能表達內心悲傷的歌曲,都是多麼艱難。
二:在這個悲傷的時刻,想想十萬亡靈,他們曾經鮮活,這是怎樣的一種揮之不去的慘傷。但我們至今不知道他們的名字,他們的名字至今未能刊刻在任何一座紀念館或者博物館上。不知道真實姓名的紀念,不永久銘刻在紀念碑上的紀念,像官方這樣自我表揚的紀念,不只是做秀,更是一種不能接受的褻瀆。
三:死得不明不白,死得冤枉,沒有真相,面對死者,我們這些生者是永遠負罪的人,政府更是難辭其咎的罪魁禍首。死並不可怕,誰也難免一死,但死得明白死得有尊嚴,是做人的起碼標準。沒有這一切,我們活著的人,永遠將被罪惡捆綁。
四:不可阻遏的邪惡能力。幾十年來,我們這個國家的政府具有將天災演變成人禍,或者天災本來就是由人禍胎生的巨大能力,這樣怎樣一種不可阻遏的邪惡能力?天災不可怕,人禍特可恨。從地震預報需要公開和透明的機制,到災後重建的過程中,人禍如魂附身,未曾離開半步。
五:視生命如草芥是災後重建的大敵。把生命當作所謂穩定的砝碼,隱瞞死亡數字,不准家長正當維權,不准家長在法律範圍內追究豆腐渣校舍,這種視生命如草芥的做法,本身就是災後重建的大敵。
六:單有救助是不夠的,還需要有尊嚴。災民的自主,在許多方面沒能得到應有的尊重。在喜歡表演做秀的強勢政府面前,民眾只是他們的道具與木偶,只是他們表演政績的螺絲釘,官方今天的「週年慶」就是一種反覆按官方旨意導演的結果。
七:災後重建百孔千瘡。沒有對政府的監督,沒有新聞自由,沒有正當維權途徑,災後重建即使在物理意義上完成,在心理卻永遠無法完成。那些逍遙法外的豆腐渣工程製造者得不到應有懲處,冤死的學生得不到應有的說法,活著的親人得不到切實的安慰,由此將引致永難癒合的傷痛。
八:對非政府組織的打壓是製造社會災難。政府依舊相信它的強勢,依舊相信它能聽命民眾而主宰一切,所以連做善事和社會重建,也要在他高度統一之下來做,這是十足的壟斷和權力的譫妄。
九:沒有真相就沒有正義,沒有正義就沒有寬恕,沒有寬恕就沒有未來。真相是災後重建中最重要的一部分,任何想籍此遮掩的舉措,都是在犯罪為惡。政府必須清醒地意識到這一點,否則政府任何宣傳任何自我表揚,都無法獲得民眾的諒解。無法得到諒解而造成長期的積怨,時間也不會讓他們屈服。
十:記住死難者和受難者,記住那些平凡而持久的愛。讓我們記住那些逝去的亡靈,特別是那些冤死的學生。同時讓我們記住那些為追索真相、持續維權而付出自由代價的人們:黃琦、譚作人、劉少坤、曾宏玲、鄧永固等。讓我們記住千百萬個志願者的不懈努力,尤其是艾未未調查小組所有志願者的艱苦工作。
──轉自《冉雲飛博客》(//www.dajiyu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