笛韻:含淚的笑─看電影《美麗人生》

笛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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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紀元4月29日訊】有幾年,中國電影界在《臥虎藏龍》的鼓勵刺激下,雄心勃勃地想衝刺奧斯卡,我於是在每年的二月份都守著看奧斯卡頒獎典禮,因為不想錯過了也許會有的歷史時刻。記得有一年看奧斯卡頒獎典禮時,那年的最佳外語片獎得主是意大利的電影《美麗人生》。

  不知何故,我一直記得那個瘦瘦小小腦門大大亮亮的最佳男主角獎獲得者,他其貌不揚,說話行動有點誇張,象馬戲團裏的小丑。

  大概是部喜劇片吧,我這樣想著,於是就沒有去電影院看,後來也沒有租DVD回來看。

  今年,看到有誰在文章裏提到《美麗人生》這部電影,說是一部非常好看的電影,我於是就去找了來看,也因為我前一陣子看過另外兩部意大利電影,《美麗的西西里島傳說》和《天堂影院》,我正在對意大利電影感著興趣發著燒。

  故事發生在一九三九年的意大利某城,男主人公是一位名叫基度的猶太年輕人,雖然長得其貌不揚,但生性幽默風趣,正計畫著要開一家書店;女主角是意大利人,是一位漂亮的小學女教師,有一位在政府部門工作的年青人正在追求她。

  電影剛開始時的旋律是輕喜劇式的,男女主人公的相識相遇充滿了喜劇色彩。在輕鬆的喜劇氣氛裏,他們相識相遇相愛,然後結婚生子,然後皆大歡喜,象王子和公主。

  然而,電影並沒有到此結束,實際上,電影才真正開始。

  法西斯侵佔了意大利,所有的猶太人都要被趕去集中營,包括基度四歲的兒子和年邁的叔父,他們被趕上了前去集中營的火車。

  基度的妻子放學後回到被搜翻得一片狼藉的家裏,找不到丈夫和兒子,於是就趕到火車站去詢問負責押送猶太人的德國軍官,他的丈夫和兒子在哪裡,被告知他們要被送去集中營,已經在將要離開的火車上了,她堅決要求與他們同去,她要與她的丈夫和兒子在一起。

  在火車上,基度的兒子天真地仰著頭問爸爸他們要去哪裡,基度告訴兒子,他們是出去度假,但他其實也不知道德國人究竟會把他們帶到哪里去。

  到了目的地,基度傻眼了,因為他們的目的地就是德國人的集中營營房,是髒兮兮的充斥著條子營服的營房。

  基度決心把他的謊話繼續編下去。他告訴兒子,他們到那裏去是為了參加一項遊戲比賽,他之所以沒有提前告訴他是為了給他一個驚喜。他知道他的兒子喜歡玩具坦克,他於是就騙他,如果他們父子倆遵守營房的所有規則玩得好玩得棒最後能得到1000分的話,他們就可以得到一輛真的坦克作為獎品。

  在那樣非人的生存環境裏,基度靠謊言讓孩子依然每天充滿了希望,每當孩子堅持不下去,或者想出去玩時,基度就會告訴他,他們的積分是最高的,只要他聽爸爸的話,他們的積分很快就可以滿1000分了,他們就會真的贏到一輛新坦克了。

  法西斯滅亡的日子就要到了,集中營裏充滿了混亂,那些德軍開始一車一車地往外邊運營房裏的人。有經驗的犯人說,德軍看樣子就快要到頭了,他們在加快處決營房裏的人。記著,如果你們被裝上了車,到了外邊就儘量跳車找生路,但最好是別讓他們把你裝上車。

  基度聽了這些話後,就把兒子藏到了外邊廣場上的一個放電閘的鐵箱裏,鐵箱靠牆角站著,他以前看到過那些德軍的孩子們玩捉迷藏的遊戲時用過。他告訴兒子,他們的遊戲積分現在是940分,是最高分,再贏60分就可以滿1000分贏坦克了,他告訴他,只要他躲在裏邊堅決不出聲堅決不出來,在任何情況下也不出聲不出來,他們就可以得到最後的60分了,他要兒子發誓無論如何都不能出來,必須等到外邊廣場上沒有一個人,沒有一點聲音時才可以出來,要不然,那輛坦克就會被別人贏走了。小傢伙認真地發誓後,他藏好了兒子去救妻子,他希望她沒有被裝上車,他要告訴她如果被裝上車後要想盡一切辦法跳車。

  他把兒子的一件衣服纏紮在頭上,腰上圍了一條小毯子後混進了女營房區。在亂哄哄的女人群中,他沒有找到妻子,他最後被德軍發現了,立即就被帶到一處偏僻的地方槍殺了。

  孩子在鐵箱裏信守著他的誓言,他一直等到外邊杳無人聲的時候才爬出了鐵箱,當他在空無一人的廣場上東張西望的時候,他看見了一輛美軍的坦克正開進集中營來,他高興得大喊:「真的贏了坦克!」

  我一直知道有黑色幽默這一說,我知道那是指含著眼淚的微笑,可我並不真的明瞭什麼才是含著眼淚的微笑,看完電影《美麗人生》,我懂了。

  何嘗只是含著眼淚的微笑呵,那是心裏流著血的微笑啊。基度臉上笑著,心裏哭著;他心裏哭著,臉上不得不笑著,為了他深愛的幼子,為了想給幼子一個美好美麗的童年,他決定撒謊,他不得不撒謊,他把痛苦留在心裏留給了自己,把微笑和快樂送給了兒子。

  他的兒子最後在美軍的幫助下坐著坦克找到了倖存的母親,在藍天白雲下的草地上,母子倆相擁相抱喜極而泣。

  「這是我的經歷,這是我父親所作的犧牲,這是我父親賜給我的恩典,我們贏了。」

  他的父親其貌不揚,他的父親瘦瘦小小,他的父親是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小書店店主,但他的父親有著一個美麗的心靈和靈魂,他的父親盡了他最大的努力給了他的孩子一份美麗的童年人生。

  是的,他的父親贏了,他們一家贏了,正義最終戰勝了邪惡。

  只是,希望人類歷史上從此再不要有這樣的黑色幽默,我心祈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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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只代表作者的觀點和陳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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