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紀元】中國最大紅色資本家族隕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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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紀元4月18日訊】過去一百年間,榮氏家族熬過晚清、民國、抗戰,以及中共掌權之後經歷文革,直至改革開放的所有歷史性變局,都奇蹟般地生存下來,並且成為中國最大的紅色資本家族。然而零九年四月八日這一天卻以榮家第三代翹楚榮智健的下臺,為曾經興旺的榮氏年代正式劃上句號。究竟這一次榮家為何難逃劫難?

有分析認為,最終決定榮家結局的,還是中共內部的權力角力。

經歷文革迫害九死一生,由黑翻紅的榮毅仁卻直到臨終仍對中共抱持幻想,殊不知獨子榮智健的落馬近在眼前,應驗了「富不過三代」的古訓,也見證了是紅是黑全視中共的需要而定。榮家這中國最大的紅色資本家族的三代大合唱,至此曲終人散。

榮也中共 敗也中共
文 ◎ 梁珍


二零零八年十月二十三日,澳元衍生品投資的巨虧讓中信泰富在香港陷入四面楚歌。(AFP)


經歷運動整肅,榮氏家族第二代榮毅仁獲鄧小平欽點出任中信集團董事長,才戴穩了紅色資本家的高帽;零九年四面楚歌的中共為避免中信泰富炒匯事件成為香港七一遊行的眾矢之的,經過半年的暗中調查和內鬥,決定拋出榮智健……

二零零九年被視為多事之秋,在中共領導人忙著為各個敏感日劍拔弩張之際,誰也沒有料到,中國最大的紅色資本家族——榮氏家族卻應聲而倒。

「中國在世界上真正稱得上是財團的,就只有他們一家。」毛澤東曾這樣評價榮氏家族。

過去一百年裏,榮氏家族熬過晚清、民國、抗戰、中共掌權、文革,直至改革開放的所有歷史性變局,都奇蹟般地生存下來,但零九年四月八日這一天卻以榮家第三代翹楚榮智健的下臺,為曾經興旺的榮氏年代正式劃上句號。究竟這一次榮家為何難逃劫難?

堅不辭職 難挽頹勢

自去年十月爆出外匯勁蝕一百五十五億元後,半年來堅持不辭職的中信泰富主席榮智健和董事總經理范鴻齡,在警方高調介入調查五天後,於四月八日正式宣布辭職。

六十六歲的榮智健丟下一紙辭職信,不發一言乘車離開中信泰富總部。大批記者在中信泰富金鐘總部等候消息時,突然見到榮氏座車離去,隨即一湧而上,但榮氏座駕加速離開現場,場面混亂,有記者倒地,好在最後沒有人受傷。望著窗外如雲媒體的慌亂,榮智健卻面無表情。在曾經不可一世的他的心目中,大概什麼都比不上權力財富的失去更為落寞。

中信泰富引述榮智健的辭職信表示,警方調查「要求公司及其董事提供資料,在社會上產生了很大影響」,公司指他退位對公司最有利。但明眼人都知道,榮智健直到最後一刻都戀棧一手創建的中信泰富,他的下臺是被迫而為之。

座落於北京長安街建國門東側的中信大廈,近日成為全中國媒體關注的焦點。(AFP)

幾次沉浮 安然度過

作為「紅色資本家」、前中共副主席榮毅仁的獨子,這位曾在五十年代少時開著紅色敞篷跑車兜風黃浦江畔,又挨過青年時代下鄉勞動的苦,其後又憑藉著中共之力翻身,數次「榮」登中國首富的「貴公子」,一向給人的感覺是神祕、低調。喜歡賽馬、打高爾夫球的他,雖然拉頭馬、贏大獎的大照片經常登在各類雜誌上,但一般對香港事務很少發表言論,也鮮有緋聞,可以算是超級富豪中的另類。

但含著金湯匙出身的他,生活講究,也有不少富豪爭相巴結他,外界傳他喜歡吃某個酒店的菜,很快這家酒店就從一個超級富豪的公司所在地,搬到他所在的中信泰富的大樓。

榮智健今天的富裕主要是靠父親榮毅仁的福蔭。榮毅仁在中共建政初期積極配合當局的公私合營政策而放棄龐大家族生意,因此獲得「紅色資本家」之譽,一九七九年又獲中共元老鄧小平欽點出任中信集團董事長,以吸引資本家回流內地。榮毅仁早在一九八五年已加入共產黨,但其黨員身份直到他在二零零五年病逝時才公開。

因為榮毅仁曾任中共國家副主席,因此榮智健與其他高幹子弟一樣,一直被視為「太子黨」成員,也成為中共當局的座上客。一如前總理李鵬的子女在電力系統坐擁權勢。中共喉舌《人民日報》海外版去年十月有題為〈榮智健從名公子到大企業家〉的長篇報導,披露了不少榮智健在港「創業致富」及中央出手相助的內幕。

據報導,一九九六年,榮智健等管理層獲中信集團以25%折讓價購入3.2億股中信泰富,榮太子買入2.91億股,成為第二大股東,個人身家暴漲。但至一九九八年亞洲金融風暴爆發時,中信泰富股價暴跌、榮智健用以獲得數百億元貸款的質押股票險被斬倉,又是中央出手「掃盤」,抬高中信泰富股價,助榮太子度過險關,以報答榮毅仁對中共的貢獻。


一九九八年亞洲金融風暴爆發時,中信泰富股價暴跌,中央出手「掃盤」抬高中信泰富股價,助榮智健度過險關。(AFP)

投資巨虧 再次求助北京

所以,當去年十月二十三日,澳元衍生品投資的巨虧讓中信泰富在香港陷入四面楚歌之時,榮智健在簡單地對投資者「有所交待」後,便迅即飛往北京,向中信集團求援。


早在二零零八年的十月二十二日的香港恆生指數,便以提出警告,中信泰富正面臨著鉅額的外匯虧損的風險。(AFP)

在座落於北京長安街建國門東側的中信大廈,榮智健拜會了中信集團的主要高層人物,一位當時在場的中信集團人士向傳媒披露,榮智健表情泰然,絲毫看不出有任何的「慌亂」。不管怎樣,榮智健的求救暫時生效了。十一月,中信泰富發行116.25億元可換股債券給母公司中信集團,換股價每股8港元,中信集團的持股量由29.44%增至57.56%。

但榮智健沒有想到,這只是曇花一現的希望。由於事件涉及到香港股東的利益,香港民主派和股民要求徹查的呼聲高漲,令零九年已經四面楚歌的中共擔心事件再次成為眾矢之的對象,所以經過半年的暗中調查和內鬥,就決定拋出榮智健。

據知警方商業罪案調查科今年四月三日突然到中信泰富搜查,中信集團董事長孔丹接到通知後,迅速向主管中信集團的中央金融工作委員會彙報。

據香港媒體報導稱,榮智健曾向北京提交報告,力陳他不可下臺,並要求母公司出資打救。不過主管中央金融工作委員會的總理溫家寶認為,事件嚴重影響紅籌公司在港的形象,下令中信泰富母公司中信集團全力協助香港執法機構調查,絕不姑息任何人,預料該公司稍後將有更多人事整頓安排。

消息稱,榮智健答應辭職,除了盛傳北京幕後發功,不想事件演變為泛民動員市民七月一日上街的火頭,對他個人以至中信泰富而言也是最佳選擇,以免拖垮整間公司。據民主黨人士透露,自該黨積極介入雷曼迷債事件,北京一直關注民主派會否改變戰略,利用經濟議題動員民眾,特別是民主黨罕有地插手中信泰富事件,這事件不涉政府施政失誤,更令北京憂慮泛民想藉此作為政治彈藥,動員市民七一上街。

北京中信不滿 暗中發力

去年曾經在立法會要求廉政公署調查中信的香港立法會議員梁國雄炮轟,港府拖了半年多才查中信,突顯香港法治的不足。他說:「我覺得今時今日才做,他們可能已經消滅罪證。就是因為榮智健他是太子黨,不敢去執法。你可以看到多麼腐敗。」

他又透露,這次查中信,實際上是北京要求港府調查,香港才敢調查。有消息人士稱,據知這次榮智健曾經向北京中信求助,但北京中信實際上對榮智健過往這麼多年發展獨立王國早有不滿,又伺機對龐大的中信泰富資產早有預謀,雖然表面上安排輸血打救,但實際上已經暗中安排人手準備接管香港中信泰富,所以就藉香港調查的名義逼榮智健下臺。

目前定居臺灣的時事評論員凌鋒(本名林保華),對於香港調查中信表示歡迎,但他質疑事先要向北京打招呼的做法有違司法獨立。「萬一北京不同意,是不是就不查呢?司法獨立不應該向北京打招呼,特別是中信已經在香港上市,有什麼事情,就是香港的事情。」

北京獨立作家高瑜則指,如果中信泰富事件發生在中國,肯定還會被包庇,因為香港還畢竟是一個法治相對健全的地方,所以就「紙包不住火」。「你看看現在太子黨,包括江澤民、黃菊等中共政治局常委的兒子,哪個虧損的金額不比榮智健大﹖貪的不比他多﹖現在哪個被查?」

她指出,榮智健是因為榮毅仁已經去世,畢竟今時不同往日,再則榮毅仁雖然後來被揭是中共黨員身分,但始終還是大資本家,中共統戰對象,和那些和中共一起打江山的中共根正苗紅的黨員還是「親疏有別」,關鍵時候中共還是要把這批人搞出來做犧牲品。

對於外界傳北京和香港中信不和,所以主動要求整香港中信,高瑜認為,這個是完全可能的,「那些資本家和中共在一起合作,最大的利潤讓給中共,讓他們高興。有錢在的時候,只要不得罪中共,還可以賓主盡歡,但這次捅出這麼大的簍子,中共當然不會保你。」


二零零六年六月八日,國航、國泰航空、中航興業、中信泰富及太古公司於簽訂之重組協議所述重組完成後,港龍航空將成為國泰航空的全資附屬公司。(AFP)

中信集團 中共特務大本營

作為中共中國中信集團公司(前稱中國國際信託投資公司,簡稱中信公司)是鄧小平親自宣導和批准,由前中共國家副主席榮毅仁於一九七九年十月四日創辦。主要業務集中在金融、實業和其他服務業領域。一九八九年曾被稱為十大官倒公司之首。中信公司旗下有多家上市公司,A股市場除中信銀行、中信國安、中信證券等四家公司;H股市場則包括中信泰富、中信國際金融等六家上市公司;此外,還擁有中信基金和華夏基金等多家基金公司。截至二零零六年底,中信公司的總資產為 9,357.20億元;當年淨利潤為64.64億元。

翻開中信的組織圖,幾個坐擁第一把交椅的,除了榮家父子之外,包括鄧小平派系的王震的兒子王軍、孔原的兒子孔丹,以及原中信集團黨委書記熊向暉等都是中共赫赫有名的太子黨,或者著名的中共特務頭子的後代。

現任北京中信董事長孔丹,父親孔原是中共情報系統主要負責人,曾任中央調查部部長——中央調查部,正是國家安全部的前身。母親許明則擔任過周恩來辦公室副主任,國務院副祕書長。一九三九年,孔原和許明,鄧小平和卓琳,一同在延安舉行婚禮。

而熊向暉則是著名的中共特務,曾經被毛澤東高度評價為「一人可頂幾個師」,後還出書披露當年在國民黨將軍胡宗南手下當間諜的經過,並稱這些都是「共產黨一手安排的」。

林保華特別指出,對於具有國安背景的中信,如果溫家寶要查,又能查到哪一層?「榮毅仁是中共的特別黨員,身兼間諜和特工的角色,榮智健表面上作為一個商人,聲稱是協助香港的繁榮穩定,是不是也在扮演他父親的角色?恐怕也給北京提供情報吧?他們除了查經濟問題外,是否連中信的特務背景也會調查?」

他指出,中信實際上就是中共特務在港代理機構。因為新華社不能夠掌握到商業情況,所以中共就透過中信來統戰香港,掌握香港商界的情況,所以中信集團裏面有很多中共安插的情報機構。他估計溫家寶查中信會遇到很多阻力,「溫家寶有沒有徵求中共情報系統的意見﹖萬一情報系統不買溫家寶的賬,反映到廉政公署,不准他們查的時候,香港怎麼辦?我估計這案子還有發展。」

紅頂商人的前車之鑒

曾經揭露過周正毅案件的上海維權律師鄭恩寵則認為,中信案件類似當年的周正毅案,表面上是香港的企業,但實際上都是共產黨在海外騙錢的工具。「中信公司實際上是鄧小平投資十億元建立的,它裏面有黨組織,還發展榮毅仁等中共黨員,這些企業表面上是私營企業,實際上是鄧小平利用來到海外騙錢的。共產黨的公司人家不一定借你的錢,所以他們就以這些富豪的名義來海外圈錢,為中共權貴服務,但老百姓沒有得到任何好處。」

他指出,榮家在上海起家,和上海幫有很深的勾結,之前是鄧小平一手扶持的紅色資本家,鄧下臺後,後來又勾結江澤民,在上海有很多工程涉及到貪腐問題,民間也一直在舉報。他認為,榮智健下臺是黨內權鬥的產物。「溫家寶要整上海幫,可能現在他們黨內權鬥就把榮智健拋出來。如果要按照民間的舉報,榮智健不知道早該下臺多少次呢!」

他提醒香港的金融界富豪,榮智健的命運也說明和中共合作沒有好下場。「大陸的今天不要成為香港的明天。其實現在大陸很多維權現象,是需要關注的,因為支援維權團體也是保護你們。我希望香港一些金融界、經濟界人物,不要和中共靠的太近,中共哪一天說翻臉就翻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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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爆榮家的外匯巨虧
文 ◎ 梁珍


隸屬中共國務院的香港中信泰富主席榮智健(中)和董事總經理范鴻齡(右)離職,有議員批評中信的動作太遲,未負起企業責任。(大紀元資料圖片)


在榮家沉浮中,榮智健的女兒榮明芳炒虧外匯要記上致命的一過。

中信泰富去年十月召開記者會,宣布公司發生嚴重的投資虧損事件,財務董事張立憲連同財務總監周志賢,在未經主席榮智健批准下,在三個月前買下槓桿式外匯合約,原意是為澳元升值對沖。豈料金融海嘯下,澳元急速貶值三分之一,一舉錄得帳面投資損失高達一百四十七億元。榮智健向公眾道歉,指張立憲及周志賢兩人已請辭。但整個炒虧外匯事件後來被披露是榮智健的女兒榮明芳所為。

遭獨立股評人踢爆 找人頂罪

獨立股評人David Webb在中信巨虧醜聞爆出後,就在其網站發表文章,對中信泰富炒濃外匯一事,提出三大質疑。首先,質疑二零零五年起擔任財務部董事的榮明芳參與外匯 Accumulator(累計外匯期權);其次,不明中信泰富為何在發現問題六星期後,才發盈警並通知市場。最後,他炮轟董事總經理兼執行董事范鴻齡以行政會議成員身分被政府委派入港交所任董事,又身兼積金局主席和證監會收購合併委員會委員,沒有理由不知上市規則,要求上市公司即時披露股價敏感資料。

雖然榮明芳其後被降級調職,但外界仍然質疑她要為炒虧外匯負主要責任,有報導張立憲及周志賢兩個高級職務不知道是什麼時候任命的,懷疑是為了承擔責任才臨時任命,以掩護榮明芳的責任。

也有分析指,中信泰富為綜合性企業,集團的主要業務為特種鋼製造及其生產所需之原材料鐵礦石的開採和在中國大陸開發物業。但是居然在公司業務內並沒有列上的炒外匯業務中,因為炒澳元而虧蝕甚巨,顯然公司已經嚴重失控,參與大規模的金融投機炒作。

輸在不明智

「這樣炒外匯,胡搞一通的,往往是土共的手法,稍微懂一點金融常識,居然也幹出這種事情,讓人非常吃驚。這說明榮家可能太過自我膨脹,風險都忘掉了,特別是她女兒很順利,可能沖昏頭腦,甚至要讓她爸爸找其他人頂罪,真的太過份。」時事評論員凌鋒這麼評論道。

被父親視為掌上明珠的榮明芳一九七二年出生於北京,九五年後在美國哈佛大學取得經濟學學位後,即返回香港加入中信泰富,是中信泰富集團財務部的董事、中信泰富資訊科技有限公司副主席,同時兼任香港東區海底隧道公司(下稱「東隧」)董事。

榮智健曾表示,他的子女應該是「信」字輩的,但「文革」期間,他覺得明白事理、明辨是非,比「信」更重要,因此給子女都以「明」字起名。但榮明芳卻沒有如父親所願,最後栽在外匯投資上的「不明智」,成為引爆榮家的炸彈,可謂非常諷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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應驗「富不過三代」的榮氏家族
文 ◎ 張海山


三月二十五日榮智健參加新聞招待會,承認中信泰富遭遇二十年來最大財務虧損。(AFP)


在中國號稱「紅色資本企業」的榮氏家族,第一代榮德生有「麵粉大王」等封號;第二代榮毅仁在文革中被慘鬥,後因中共覬覦其知名度,再度由黑翻紅;第三代香港中信泰富董事榮智健的落馬,應驗了「富不過三代」的古訓。

二零零九年,對於曾經數次榮登大陸富豪排行榜首富的榮智健而言,並不是個太平年。

四月八日隸屬中共國務院的香港中信泰富董事會討論高層人士變動。中信泰富集團傍晚發表聲明,指原董事局主席榮智健已辭任公司董事及主席之職,而范鴻齡也辭任董事及總經理。兩個空缺都同時由母公司中信集團副董事長常振明出任,即日生效。

此前,二零零九年一月二日,中信泰富發布公告確認,香港證監會對該公司展開正式調查,調查對象包括董事會主席榮智健在內的十七名董事。僅僅一天之後的一月三日,《福布斯》推出二零零八全球富豪「身家縮水榜」,榮智健不幸入圍,身價從二零零八年的三十億美元狂跌到現在七點五億美元,縮水75%,資產僅剩不到三成。

實業家族在中國負盛名

榮智健祖父榮德生,江蘇無錫人,從事於紡織、麵粉、機器等工業近六十年,被稱為「麵粉大王」、「棉紗大王」。

榮德生與其兄榮宗敬早年在錢莊當學徒,幾年的錢莊學業生涯,使榮氏兄弟在創業道路上邁出了第一步。

一八九六年,榮氏兄弟開設廣生銀莊,業務興旺,但榮德生早年在廣東接受了南國的新思想、新風氣,意識到這個世界上還有比錢莊更能賺錢的實業,像美國人的化工大王杜邦、石油大亨梅隆,都是靠辦實業發財、使國家強盛的,於是決定投資實業。

一九零零年十月,他們以六千元錢莊盈利作資本,與人合夥創辦了第一個麵粉廠——保興麵粉廠,產品極受歡迎。到一九二一年止,共開設麵粉廠十二家,產品暢銷全國,其「兵船」牌麵粉更是銷售英、法、澳及東南亞各國,一戰間出口達八十萬噸,在國內外市場上享有盛譽。榮氏兄弟為中國民族麵粉工業的發展立下了汗馬功勞,成為中國有名的「麵粉大王」。

麵粉廠經營的成功,進一步促進了他們投資實業的濃厚興趣。一九一五年,榮氏兄弟出資十八萬元,創辦申新紡織公司。一九二二年止,申新已有四個廠,二十年代的紗錠增長率甚至超過了在華日商紗廠。榮氏兄弟因此又被譽為中國的「棉紗大王」。

九一八事變後,日本的麵粉和棉紗開始大量湧入中國市場,榮氏企業陷入困境。抗戰後,榮氏家族企業雖然有所恢復,但遠未達到戰前的水平。

抗戰勝利後,榮德生兩次遭綁架,被勒索款項達百萬美元。一九四六年四月二十五日,榮德生準備去總公司,離家門不遠即被數名穿制服匪徒架上汽車而去。

光天化日在上海市區綁架實業鋸子,一時「綁票奇案」轟動上海灘,全國輿論譁然。蔣介石十分震怒,親自下令限時破案。上海當局出動軍警,三十四天後偵破,榮德生被放回,槍決匪首八人,並退還部份被敲詐的款項。

一九四八年,國民黨撤離大陸前夕,榮德生卻專程從無錫來到高恩路住所,表示「不離開大陸」,並阻止三子將申新三廠拆遷臺灣。中共篡政後,榮德生曾任全國政協委員、華東軍政委員會委員等職。一九五二年七月二十九日病逝於無錫。


榮智健祖父榮德生被稱為中國麵粉、棉紗大王,是少數中共取得政權後繼續留在大陸的民族資本家。(網絡圖片)

整肅未倖免 依憑人脈保命

榮毅仁,一九一六年五月在江蘇無錫出生。一九三七年,二十一歲時,畢業於上海聖約翰大學歷史系。一九四九年中共「解放」全中國時,榮家大部份人都避居海外,榮德生和四兒子榮毅仁、七兒子榮鴻仁「看家」,成為中共的重要統戰對象,由此得到了中共的「優待」。

一九五二年,在資本主義工商業者之中開始的「五反」(反行賄、反偷稅漏稅、反盜竊國家財產、反偷工減料、反盜竊國家經濟情報)運動開展,榮毅仁沒有例外。上海採取的方式是把中央批准的「保護過關」三百零三戶資本主義工商業者組織起來互助互評,沒把他們送到基層去,榮毅仁應該沒有受到「五反」運動的過多衝擊。

一九五六年,中共建政六年後,開始強行掠奪私有企業,美其名曰是「實行私營工商業公私合營」。四十歲的榮毅仁晚上哭、白天強裝笑臉,把祖輩辛苦創下的資產五十六間紡織、麵粉等企業統統上交。時任中共上海市長的陳毅,在大會上拿他當標竿,宣稱:榮毅仁是紅色資本家、人民共和國的資本家。

由於「紅色資本家」榮毅仁的很多親屬在海外,為了迷惑外面世界,中共對財大業大的榮毅仁沒敢下狠手置於死地,而是用他當招牌,一九五七年榮毅仁當上了上海副市長。隨後,在反右運動中差點成了全國大右派,幾乎滅頂之際,被毛澤東點名保留下來作為自我反省類,躲過大劫。

文革中榮毅仁的右手食指被鐵柱打斷,妻子楊鑒清更是昏死過多次,連他們因患大腦炎而精神有障礙的四女兒智遠也未能倖免。

最後,夫妻倆由於高層人脈,總算保住一命。但榮毅仁的日子也並不好過,在全國工商聯大樓被指派去鍋爐房運煤,落下了腰疼病。那時他還患有肝炎並眼底出血,由於耽誤治療,最終左眼失明。

左眼失明後,軍代表責成其與時任全國工商聯副主席的經叔平打掃衛生,洗刷廁所,榮幹得很認真,自己掏錢買來鹽酸,把馬桶洗刷得乾乾淨淨。

妻子楊鑒清在絕望之餘,抱怨道:「都是你,解放時要是不留下,也不至於吃這麼多苦。」這話一旦傳出去就是死罪,一向溫和的榮毅仁嚴厲告誡妻子:「第一是國家,第二是工作,第三才是家庭,你要記牢。」

他對自己兒子說:「這只是生活中的一點曲折,要堅強,要看實質,挺過去總會有出頭之日的。」

海外知名度優勢 被鄧點名

一九七八年底,中共元老葉劍英對他身邊的工作人員說過這樣一段話:「你說要開放,要引進外國資金,你共產黨,人家不一定相信你,人家要看一看你的政策究竟怎麼樣。榮毅仁在國際上有知名度,家族中又有很多人在國外,利用他在國際上的影響,利用榮氏家族的優勢,由他出面先吸引一部份人來投資,然後吸引更多的外資,榮毅仁的這個優勢,別人替代不了,共產黨員替代不了,由他出面比較好。」

一九七九年初,鄧小平點名,要榮毅仁「出山」。一九七九年十月四日,直屬國務院的國營企業——中國國際信託投資公司(簡稱中信公司),在北京人民大會堂正式宣告成立,榮毅仁出任第一任董事長。一九八二年,中信公司二十九層的國際大廈奠基,葉劍英為之題字。

一九七九年在鄧小平的支援下,榮毅仁創辦中信。(網絡圖片)

在鄧小平私下的全權擔保下,榮毅仁才真正戴穩了這頂「紅色資本家」的高帽。

一九九三年一通交易之後,榮毅仁成為國家副主席。據說,鄧小平勸說王震交出國家副主席職務,由與其私交甚篤的資本家榮毅仁接手,王震提出交換條件,要求將榮毅仁在中信公司的董事長位置交給其子王軍掌管。鄧小平應准之後,王軍便陸續將其當時掌控的中信下屬保利公司的經營大權交給了鄧小平的女婿賀平。

榮毅仁接任王震的國家副主席職務後,整個中信公司從名到實都已經是王震之子王軍的獨家天下。

二零零五年十月榮毅仁逝世時,官方訃告說他是偉大的「共產主義戰士」,並稱之為「同志」,人們才明白原來他也是共產黨員。隱瞞共產黨員的身分,只是為了更好地進行統戰,欺騙別人而已。

瞭解內情的人士指出,榮毅仁對中共的狠毒是很清楚的,光他四周那些不是整死就是自殺的昔日企業家朋友的遭遇就足以使他心驚膽戰,感到只有加入中共,成為它的一份子才算是上了「保險」。

四次申請加入中共 三次退黨

榮毅仁一生中四次申請加入中共,從一九五一年中共建政不到兩年時,三十五歲的榮毅仁就申請入黨,經過了三十四年,直到一九八五年六十九歲之際才被批准。之後卻又三次要求退黨。

三十五歲第一次申請入黨

一九五一年六月,榮毅仁任華東軍政委員財政委員會委員時,提出入黨申請。陳毅勸導他時說得很露骨:「你留在黨外更方便,能做更多的事,再過十年,等你過四十五歲生日時,我做你的入黨介紹人。」陳毅沒想到自己在文革中死得那麼慘。

四十一歲第二次申請入黨

一九五七年十二月,時任上海市副市長的榮毅仁經歷了反右鬥爭,更感到需要一個保護傘,他第二次提出了入黨申請。時任上海市委書記的柯慶施說:「你還是留在民主黨派、工商界中工作。你入了黨,大大小小資本家都入了黨,那我這市委書記的位子也難以坐正。」

四十六歲第三次申請入黨

一九六二年十月,榮毅仁任紡織工業部副部長期間,向周恩來提起陳毅說四十五歲時介紹他入黨。周恩來說:「陳老總不是食言。我的意見,你還是在黨外自由,如進入黨內,政治活動太多,會埋沒你的專長,是很可惜的。」

文革結束後,榮毅仁經常慶幸自己,如當年入了黨,在文革中就成了走資派、階級異己份子、美國特務,三料的反動份子,必死無疑。

六十九歲第四次申請入黨

親身經歷和親眼目睹了那麼多苦難,逃過死劫的榮毅仁六十九歲時想入黨的心依然未減。

一九八五年四月,經過了三十四年的爭取,榮毅仁第四次向人大常委會黨組遞交了入黨申請書,當時正值榮毅仁任第六屆全國人大副委員長,入黨介紹人為國務院副總理萬里、人大副委員長彭沖。一九八六年二月,榮毅仁增補為人大常委會黨組成員,分工負責經濟和民主黨派工作。

三次要求退黨

好不容易入了黨,成為黨政雙料高官後,榮毅仁又有過三次退黨經歷。第一次要求退黨與「六四」有關;第二次要求退黨是因為與江澤民發生齟齬;第三次要求退黨是二零零零年六月,這時榮毅仁已退休,代表各大花瓶黨派出面,向中央政治局提出要求開放民主黨派參政議政的建議,江澤民叫榮一邊涼快去,榮毅仁一怒之下,不再參加黨的活動,直到二零零二年十二月江下臺。

江湖上流傳的榮毅仁遺言

二零零五年十月十九日上午,榮毅仁彌留之際口述了一份題為〈我要對黨說幾句〉的遺言,交給了前來探望他的中共中央書記處書記劉雲山、賀國強等。

該口述遺言大致如下:一個喪失信念的政黨,一個不受法律約束的政黨,一個脫離廣大人民的政黨,一個追逐金錢利益的政黨,是沒有希望的,是背叛人民共和國的。


二零零五年十月榮毅仁彌留之際口述遺言:一個喪失信念的政黨,一個不受法律約束的政黨,一個脫離廣大人民的政黨,一個追逐金錢利益的政黨,是沒有希望的,是背叛人民共和國的。(Gett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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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年十月初,胡錦濤曾到醫院探望病危的榮毅仁。榮毅仁拉著胡錦濤的手說:「要大膽些,怕什麼?要抓緊時間,莫失不多的時間,人民寄望於你。一個公平、公正、公義的社會,一個國強民富的社會,一個民主與法治的社會,是我一生的追求。」

對中共還寄予某種幻想的榮毅仁,如果能再多活五年,親眼看到當今中共之下天怒人怨的狀況,恐怕會乾脆閉嘴,一走了事。

「紅籌」大鱷榮太子

二十世紀八十年代,中共決定收回香港,為了穩住投資者的信心,在香港註冊兩家公司,一個是光大集團,主事人是中國前國家主席劉少奇的夫人王光美的哥哥王光英,香港人稱之曰「國舅」;一個是榮毅仁的北京中信集團在香港註冊的公司,主持人是兒子榮智健,號稱「榮太子」。

榮智健一九四二年出生於上海,是家中唯一的兒子,另有兩個姐姐和兩個妹妹。儘管榮氏家產被中共公私合營,榮氏家族中人不再擔任直接的經營管理工作,但下一代人卻可以享受高股息帶來的優越生活,而不必從小吃苦。

一九五九年,榮智健在天津讀大學時,正值「大躍進」,很多學生連饅頭都吃不起,榮智健卻能經常請他的同學一起去吃排骨。

一九六五年,榮智健畢業於天津大學電子工程系。和其他年輕人一樣,他以滿腔的熱情到了吉林長白山下的一個水電站實習。一九六六年,又被「下放」到四川涼山彝族自治州。在八年基層工作中,這位榮家後代經歷了上輩人從未經歷過的磨煉,他每天和工人、民工摸爬滾打在一起,抬石頭,挖土方,搬機器設備,背著氧氣瓶(燒焊用)上山下山,爬上半空架設高壓電纜,什麼粗活重活都幹過。直到一九七二年,榮智健才返回北京。

香港創富

榮智健承認,如果不受父親身世的影響,沒有中國政府的背景,或缺乏關鍵人物的援助,他後來在香港不會取得輝煌的成果,最起碼不會有今天那麼大的規模。

一九七八年,三十六歲的榮智健告別妻兒,持著單程探親簽證,獨自南下香港,開始了他新的事業征程。

他的堂兄榮智謙和榮智鑫早於二十多年前就已經到香港定居,榮智健到來的時候,他們正準備辦一個電子廠。榮智健的第一筆創業資金是父親為他提供的一百多萬港幣。一九八二年,這家名叫愛卡的電子廠被美國一家大企業收購時,榮智健得到了七百二十萬美元,是當年投資額的五十六倍。有知情人士透露,那家美國企業,看中的是中信在中國的壟斷地位,因為中信是當時中國兩家能夠進口大型成套設備公司的其中之一,購買愛卡,實際上是向當時主管中信的榮毅仁發出的信號。

榮智健並沒有見好就收。公司售出後不久,他便拿出其中一百二十萬美元在加州合資創辦了CADI公司,這是全美第一家專門從事電腦輔助設計軟體的公司。由於產品新穎,盈利豐厚,不到一年,就吸引到美國一家硬體廠商收購了28%的股份。

兩年後,公司成功上市,股價一路狂飆,翻了四十多倍,榮智健賺得盆滿缽滿,至少獲得四千八百萬美元,他的總資產超過了四億港元。

一九八六年,榮智健加入中信成立香港子公司,香港中信在香港進行數項重大的收購行動,例如收購香港電訊、國泰航空等大藍籌公司,以顯示中共政府對香港前途的信心。這些公司當然不敢不歡迎他們的收購入股,而是「與有榮焉」,並藉此「互利」。由於電信業涉及國家安全,被擋在門外,對國泰航空的收購得到了國家的大力支持。

當時世界航運業普遍低迷,在收購之前,為了說服董事會成員,榮智健花了六個月做調研,他最後給出的解釋是「香港要繁榮,處處得靠運輸。」沒想到北京總部在聽到他的彙報之後,不到五天就批准了,國務院還特地批准給他們八億人民幣的貸款作為運作資金。結果,榮智健以二十三億港元收購英資企業香港國泰航空公司 12.5%的股份,成為他上任之初的第一個大手筆。

隨後,一九九零年,中信泰富有限公司成立,中信泰富的最大股東為中國國際信託投資(香港集團)有限公司,是北京中國國際信託投資公司的全資附屬公司。同年,榮智健就以五億港元購入香港第二大航空公司港龍46.3%的股權;以一百億港元收購香港電訊20%的股權,成為這家當時香港股票市場市值最大公司的第二大股東。

外界披露了榮智健以權謀利積累私人財產的常用手法,屢屢得手,在中信泰富帝國不斷擴張的同時,個人迅速致富,直至此次失手。1991年,香港中信在收購了泰富發展的多數股權後將其改名為中信泰富。 1991年8月,榮智健、李嘉誠等與中信泰富一起收購了恆昌股權。之後榮智健讓中信泰富以高出收購價18%的價格向其本人、李嘉誠等回購恆昌股權,榮智健收他們8%的佣金。李嘉誠、鄭裕彤家族、郭鶴年、何添家族、馮景禧家族、冼為堅及百富勤投資控股等幾位一進一出白得10%。李嘉誠從中拿了2億3千萬,而榮智健輕易入帳7350萬。


中信泰富炒賣外匯致巨額虧損事件,被指責為香港沒有民主普選下,無法制衡中共太子黨在香港胡作非為的行徑。(新紀元)

富不過三代 曲終人散

二零零五年十一月三日,原國家副主席、「紅色資本家」榮毅仁遺體送別儀式在北京八寶山革命公墓舉行,也就在這一天,另一個新聞同樣引人注目:《福布斯》發布中國富豪排行榜,榮毅仁之子榮智健以一百三十三點一八億元財富位居榜首。

對於一年一度的上榜排名,榮智健曾對人說:「我很排斥類似財富排名這樣惡俗的炒作,低調做人,低調做事,做實實在在的事情。」有人送其「內斂」富豪之雅號。

《福布斯》發布中國富豪榜的連續三年中,不管富豪榜單怎麼變化,榮氏家族始終沒有跌出三甲。儘管榮智健對此反應冷淡,但仍然無法避免外界對其人其事的關注。

就在外界一致歡呼,榮氏百年家業打破「富不過三代」古訓之際,榮氏大本營中信泰富突然出事翻船,情形急轉直下。

中共高層內部鬥爭,權衡數月以後,逼榮智健走人交差。「紅色資本家」的三代曲終於曲終人散。◇


多名中信泰富投資者二零零八年十二月十八日在民主黨協助下召開記者會,他們不滿中信泰富在證監會調查結果尚未發表時,就開會表決向母公司中信集團發行可換股債券的拯救方案。(新紀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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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國太子黨資產排名

據大陸網友調查後,目前中國太子黨掌握資產規模排列如下:

1. 王震之子王軍,中國中信集團董事長,公司市值七千零一十四億元;

2. 江澤民之子江綿恆,中國網通創辦人,公司市值一千六百六十六億元;

3. 朱鎔基之女朱燕來,中銀香港發展規劃部總經理,公司市值一千六百四十四億元;

4. 胡錦濤之子胡海峰,是威視公司總裁,該公司市值八百三十八億;

5. 榮毅仁之子榮智健,是中信泰富主席,公司市值四百七十六億元;

6. 溫家寶之子溫雲松,北京Unihub總裁,公司市值四百三十三億;

7. 李鵬之子李小鵬,華能電力董事長,公司市值一百七十六億元;

8. 孔元之子孔丹,中信國際金融董事長,公司市值九十九億元。

9. 李鵬之女李小琳,中國電力副董事長,公司市值八十二億元;

10. 王軍之子,王震之孫:王京京,中科環保副主席,公司市值七點七億元;

另外,有統計顯示,中國0.4%的人擁有70%的財富;占人口的五分之一的三億多人民,每天收入不到一美元。北京科技大學管理學院教授趙曉曾撰文〈中國大陸財產過億富豪91%是高幹子弟〉,文章稱,「截至二零零八年三月底,內地私人擁有財產(不包括在境外、外國的財產)超過五千萬以上的有兩萬七千三百一十人,超過一億元以上的有三千兩百二十人,其中,有兩千九百三十二人是高幹子女,他們擁有資產二萬四百五十餘億元。考證這些高幹子女的資產來源,主要是依靠家庭背景的權力下的非法所得和合法外衣下的非法所得。」

本文轉自【新紀元週刊】117期「封面故事」欄目(2009年4月No.3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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