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紀元3月15日訊】我們把馬克思主義「唯物史觀」捧為真理,其實它連是否「唯物」都是一個問題。
「唯物史觀」首先提出人類社會發展有著客觀的歷史規律,也就是:原始社會-奴隸社會-封建社會-資本主義社會-共產主義社會。這一規律其實是從西歐社會的歷史中總結出來,然後加上一個所謂「共產主義社會」。我們且不論西歐社會會不會走向「共產主義」,先來看一下世界上哪個文明走過這樣的社會歷史規律?
埃及文明史分期:古代王國時期(分古王國、中王國、新王國)約公元前3000年-公元前8世紀。公元前千年左右,古代埃及文明基本消亡。此後是外亂時期(努比亞、亞述、波斯)約公元前8世紀-前4世紀。波斯化、希臘化時期(托勒密王朝)約公元前4世紀-前1世紀。然後是羅馬統治時代(前30年-7世紀)與阿拉伯伊斯蘭時代(公元640年以後)。它沒有與西歐文明有多少共同點,談何相同的社會歷史規律?
阿拉伯世界歷史的分期:從兩河流域文明到波斯文明(其中政權更替如走馬燈),伊斯蘭教誕生與半島國家(約7世紀中期),阿拉伯帝國諸王朝(661年-11世紀),突厥與蒙古入侵時期(1055年,1258年),奧斯曼土耳其帝國(14世紀-18世紀),帝國解體與被殖民,然後是民族獨立(18世紀末至今)。同樣根本不見西歐歷史諸社會規律。
俄羅斯文明史分期:羅斯公國(9世紀,以基輔為中心),蒙古入侵時期(1223年征服,建金帳漢國),莫斯科公國(1147-15世紀強盛-16世紀統一),沙皇俄國(1547年伊凡四世,彼得大帝,亞歷山大二世改革),共產黨社會主義蘇聯(1917年-1991年),俄羅斯共和國(1991年至今)。這裏同樣不見有關社會的歷史規律。具有諷刺意味的是,共產黨社會主義蘇聯不是走向「共產主義」,而是「倒退」到民主共和國。
印度文明史的分期:古代史除孔雀王朝短暫的統一外,受遊牧諸文化衝擊,始終處於分裂割據狀態。而民眾生活在農村公社之中,由宗教遐想籠罩現實社會,可分婆羅門、佛教、印度教統治諸時期。可以說這是一個古代宗教文明,與其他文明完全不同。近代在西方的全面侵佔中,社會被動轉型。或者說在西方文化的帶動下蹣跚行進。
中華文明史分期:上古社會:夏、商、周(宗法封建社會,與古希臘羅馬的奴隸社會完全不同)。第一次轉型:春秋戰國變法(三、四百年),自動轉型的悲劇色彩(人的喪失)。中古社會:秦漢—明清(集權專制社會,與西歐中世紀封建社會完全不同)。第二次轉型:清末至今(尚未完成),在外力被迫下轉型的痛苦旅程(人的追回)。就是說中國人走的完全是中國特色的歷史道路,哪裏有多少上述的規律可言?
由是,馬克思晚年這樣告訴人們:「關於西歐資本主義起源的歷史概述徹底變成一般發展道路的歷史哲學理論,一切民族,不管他們所處的歷史環境如何,都注定要走這條路」。這樣做「會給我過多的榮譽,同時也會給我過多的侮辱」,「因為極為相似的事情,但在不同的歷史環境中出現就引起了完全不同的結果。」(1877年11月《給祖國紀事雜誌編輯部的信》,載《馬恩全集》19卷130頁)。就是說,後人將這樣的「唯物史觀」扣上「馬克思主義」的帽子,其實是在侮辱馬克思!
「唯物史觀」還有一些規律理論,如生產力決定生產關係、經濟基礎決定上層建築……其實我們只要看一下毛澤東時代、鄧小平時代,那些時代的生產關係是當時的生產力決定的嗎?那些時代的上層建築是經濟基礎決定的嗎?事實正好恰恰相反:毛澤東時代的落後生產力就是其生產關係決定的,鄧小平時代生產力的進步,就是改革了生產關係的結果。換句話說,當時是生產關係決定生產力,上層建築決定經濟基礎,這難道有什麼問題嗎?
「唯物史觀」中最為災難性的理論就是它的階級鬥爭學說,即所謂:「一切社會的歷史都是階級鬥爭的歷史」(《共產黨宣言》),階級鬥爭是社會發展的根本動力,無產階級是最先進的階級,共產黨是無產階級先鋒隊,無產階級畢將戰勝資產階級,奪取政權進行社會革命,實現無產階級專政……這一理論在前蘇聯的斯大林時代、中國的毛澤東時代、柬埔寨的波爾布特時代(還有東歐、朝鮮諸國)……所造成的人間災難,就無須在這裏贅述了吧。
我校張雪忠老師說得好:「實際上,任何人都不可能擁有關於人類歷史的完整和詳盡的知識。人們對5000年前的人類社會的情況顯然知之甚少,而即使是對100年後人類社會的發展,人們又能作出多少可靠的預測呢?聲稱一個政黨是人類歷史上最先進的政治力量,因而天然地擁有政治領導權,這種斷言並不比早被拋入歷史垃圾堆的『君權神授』更為科學和合理。」上述以階級鬥爭為綱的「唯物史觀」的根本錯誤在於,它忽視和否認了人類社會發展的多樣性和差異性,把複雜生動的實際歷史現象抽像為一堆教條主義的說教。尤其是階級鬥爭學說給20世紀人類社會帶來極大的災難。
從柏拉圖到馬克思,政治學一直在討論應該由誰(或哪個階級)來統治(或領導)的問題,這其實是一個古老而愚鈍的政治學核心問題,早已是歷史的陳蹟。波普爾指出:權力使人腐化,所以重要的不是由誰來統治,而是如何統治。就是權力應該如何產生?及如何對權力進行制衡和監督,以使社會運作機制更為公平,人的基本權利得到更好的保護。如果我們連這點都不懂,還把那個所謂的馬克思主義「唯物史觀」強加給學生,那麼我們有理由認為我們民族的前途將是十分令人擔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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