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紀元2月28日訊】今天下午,湊空把書房重新整理了一下,藉機把大學畢業後到1997年這5年間發表在我所供職的兩份報紙上的所有讚美性的新聞類作品,統統付之一炬,以此算做我對昨日之我的一個徹底否定。
這些新聞作品包括消息、特寫、通訊以及新聞評論,5年之間大約有40多萬字。至於具體內容,我羞於在這裡啟齒,只是告訴大家那都是些不值分文、毫無價值的文字垃圾。
這麼說,也就是承認我曾經和現在的央視記者以及人民的報的記者一樣,心甘情願、半心甘情願或者不心甘情願地寫過很多為這個體制歌功頌德、指鹿為馬、粉飾太平的大量的宣傳性文字;也就是承認我也曾經希望能通過寫這些破爛玩意兒,從高高在上的大人先生們那裏得到幾口帶著血絲的人肉;也就是說昨天的我也曾經是一個吃人者,也曾經是一些謀殺活動的參與者和吹鼓手……
念及此,我不禁有一種深深的負疚感。
當然,我那時可能的確是別無選擇,因為我要謀飯,而要謀飯就必須完成記者的「工分」,拚命製造文字垃圾。但我深知這不能成為我徹底墮落成一個沒有一點自己的思想、整天價只知道寫「某某某指出(強調、重申)」、「再創輝煌、再上新台階」之類文字的借口。在一個文化的大染缸裡,很遺憾我絕對不是個「出淤泥而不染」的人,我只是一個可憐可悲的「筆桿子」,一個曾經丟失了自己的靈魂的小人物。
現在,我終於有機會把這些文字垃圾一把火燒光了。在樓前的空地上,望著騰騰而起的小火苗,我終於有了一種被解放的快感。那種感覺又豈是一個痛快所能夠表達得清楚的呢?
梁啟超說:我不惜以今日之我否定昨日之我。我想,這把並不熊熊的小火苗權可算作是我徹底告別過去、與昨日之我決裂的一個小小的儀式吧。
在飯碗的壓力下,我當然不能承諾今後就一定不寫一句違心的話。我只能承諾儘量不寫。在這樣的世道下,潔身自好很不容易,事實上比做個終身不嫁的寡婦要困難十倍以上。我只是希望我能比以前做得好一些,起碼要設置一些最低限度的道德和業務底線,不至於讓我的後代看了我今天寫的文字而感到可羞。如果能做到這一點,我也就心滿意足了。
盛世謀生,夫復何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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