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紀元2月25日訊】在我老家,有一種職業叫「專業放生」,即是由一些祈福的老人出錢,買一些行將被送入廚房的魚和鳥,將它們重新放回大自然。從表面看,這本是善莫大焉的好事情。但問題就在於,這種事後來成為一種職業,一些人為了放生,而專門去抓更多的魚和鳥來,裝在籠子裡等待善婆婆們給它們贖身。而在抓的過程中,許多鳥兒和魚兒受傷致殘甚至死於非命,這種「放生」本身,便與它的初衷相違背了。
一些環保人士認為:要想擺脫這種局面,必須樹立一種理念——即鳥兒和魚兒,原本就不應該被捕捉和囚禁,他們本應該是自由的,這種自由,不能以任何哪怕是很高尚的理由而予以剝奪。
這讓我莫名地想起了當下最熱門的關於「思想解放」的問題。假如我們將思想代換成前文所述的魚和鳥兒,那該又是怎麼樣一幅情景呢?我們又該怎樣回答以下一系列問題:
一、關於思想,究竟是如「專業放生」一般,認為它原本可以被網捕、禁錮和用一種標準答案給予「統一」;還是如環保人士所認定鳥兒和魚兒那樣,原本應該是自由的?如果答案是前者,那麼,「解放」本身,是否就是一種為「解放」而「捕捉」的「專業放生」行為?如果是後者,那麼「解放」本身便是一個悖論——原本應該自由的思想,何來「解放」一說,「解放」本身,其實就是禁錮事實的客觀反映。由此,就引出第二個問題:如果承認禁錮這個事實,那麼該解放的是誰:是禁錮實施者,還是思想?換言之,究竟該解放的是「籠子」還是其中的鳥兒?如果籠門不打開,而天天對籠中的鳥兒大談天空的高遠自由的美好,這樣的場面本身便是滑稽而虛偽的。
遍觀當下某些社會現狀:一張紙老虎照片的的真偽成為比哥德巴赫猜想還難的難題;一些人還在熱衷於用封鎖對手的嘴來取得辯論勝利;「封殺」作為一種常態的管理手段沾沾自喜地存在於某些部門的工作中;不算少數的人還以為民眾的思想可以像河中的水或手中的橡皮泥一樣,可以隨意導向……
在這種狀況下,第二個問題的答案,對解放思想為重要。
除此之外,還應該回答的第三個問題,即:我們應該怎樣面對思考的權力?這個權力是與生俱來還是由別人賞賜?如果與生俱來,那麼想什麼與怎麼想,應該是每個人不可剝奪的權力,每個人因知識、閱歷和所處的社會地位,而可能會有思維差異,但這無非就像樹林中有千萬種鳥兒一樣,差異並不妨礙它們先天的自由。
而由別人賞賜的思想自由,包括由別人恩准的「解放」,都是不可靠的,因為「嗯准」本身,就暗含了「不自由」這個事實,有「嗯准」就會有「剝奪」,如果我們承認「允許解放思想」是一種恩德,那我們也就承認了「禁錮與剝奪」的潛在合法性。
如今,「解放思想」已成為一個關注度頗高的熱詞,不同的人從中品出了能夠澆自己心中塊壘的那一股酒味,並根據自身的經驗在進行理解和詮釋。不管大家的認識和理解如何,但有一點必須清楚:解放思想本身,證明我們當下思想被禁錮的事實,任何加了預設前提的「解放」,只不過是將籠子放大了而已,即使天那麼大個籠子,也難以改變囚禁這個事實的本身。
鳥兒應該是自由飛翔的,一如人的思想!@(//www.dajiyu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