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得在上初中的時候,初二的時候,班裡邊參加校裡的歌詠比賽……。在大家唱之前,要進行朗誦,我很是榮幸,是那朗誦的二人之一,我記得頭兩句是「歷史的巨輪隆隆飛轉,改革的洪流滾滾向前」,用在現在,可以說成是「歷史的巨輪隆隆飛轉,甲流的洪流滾滾向前」。
在今年的上半年,距我們很遙遠的墨西哥有了這種東西,後來是美國、加拿大,當時可是傳染了不少人,也有不少的人為此而失去了生命。便不管怎麼說,離我們很遠,我們可以說是感覺不到,每天看看新聞,大家坐一塊兒說一說,聊一聊而已,覺得那個東西不會到我們這裡吧。
後來,隨著地球村村民的流動,甲流擴散開了,到了日本,到了香港,到了北京,到了四川,也到了我們這裡。由原來的很是遙遠的事情,一下子就到了眼前。前幾日,離我們這兒大概只有十里地的地方有了四例確診,在離我家住的地方只有二百米的地方的一個學校有了幾例,我姑娘上學的小學也是如臨大敵。在今年九月份開學的時候,學校就採取進校門量體溫的辦法了,那會兒還覺得他們是不是有點小題大作,但現在真的是到了眼前了。他們班有個小朋友只是咳嗽,有點兒,學校就讓去縣醫院檢查,並要把檢查結果–診斷書拿到學校。我姑娘也出了點小毛病,吃東西吃壞了,估計是,吐了,沒有精神,在家休息一天吧,結果,上午,班主任老師電話打過來了,要求提供醫院的診斷書。去醫院,還只能去發熱門疹,那兒的人可真是多,開診斷的人更多,把醫生圍了個密不透風,心想,在這兒,如果真的有一例甲流,那誰也跑不了,就是疑似,也要成為確診。
原來學校還不登記每個學生的溫度,結果,這幾天,一天兩登記,是最基本的,還是三登記、四登記的,學生人手一個體溫表,隨時測,隨時量,教育局的領導親自批示,就是誤了課,也得把體溫測了,登記了。在我們學校,原來家長來看孩子還能夠進校門看一看,結果現在呢,只有來了個隔門相望了,和探監一樣。
國慶的時候,就沒有出門。原來計劃要出去的,但外邊的甲流較厲害,保險起見,在家呆了八天,可惜了八天的長假啊。現在更是哪兒都不敢去了,無論是網絡,還是新聞,還是單位,都告誡:不出門,哪安全,哪保險哪呆著,人多的地方不要去,感冒得話趕緊去看。現在是一過37度就疑似,一到37。5就嚴重疑似,大家現在對甲流的態度,好像對待瘟疫一樣了。原來學生請個假什麼的,學校一般不准,現在請假可好請了,體溫一高,你想不請?沒門,准你假,回家呆著去。有個學生想回家,就使了詐,喝了一大杯熱水,去量體溫,過了37度了,立馬,回家。說句開玩笑的話,過去想請假,歇上幾天,太難,現在咳嗽給幾下就能回,因為領導說了,咳嗽什麼的,趕緊看病去,什麼時候好了什麼再回單位上班。
前幾日,盛傳著這兒封了,那兒封了的。與上了大學的一個學生聊天的時候,正好是半中午,結果他在線,一問,在宿舍了,再一問,不上課了,再一問,學校甲流好幾個了,再再一問,學校封掉了,再再再一問,都在宿舍呢,只是在吃飯的時候出去一下,其餘時間都在宿舍,哪兒都不能去,他們說,還有的學生樓都不能下呢。原來我的一個學生就被隔離了,但萬幸的是最後給排除了。
隨著流感的流傳,各種說法也日益增多,今天這兒封了,明天那兒有了,滿耳朵都是這些信息,也不知哪些是真,哪些是假。在身邊確確實實也感受到了那種壓迫感。因為這種病傳染力太強,用一句不恰當的話說,其它地方已經有了,我們這兒還會遠麼?
其實原來我們是經歷過的。2003年的那場非典,把人們對付這種病的方法可給鍛練的爐火純青了。在那場大戰中,很多地方都建起了專門為對付這類型的病情的醫院,而現在,人們都知道,流感來了,我們該做什麼,不該做什麼,遠沒有那次那麼的慌張。在那會兒,學校封掉了,飯店關掉了,網吧也關掉了,(但是很多網吧都是暗地裡開著的,好像也沒有出什麼大事情。)在那場戰役中,很多人得了實惠,也有很多人遭了罪。跑運輸的,平時一路上有好多人查,一路下來得罰個大幾千,但那向個月中,一路都沒有人敢管,為什麼,因為我們這地方據傳是鬧得最兇,傳得是多少多少人得了,死了多少多少人,我們那會兒帶學生去省城參加高考體育測試,結果原來訂房間的地方死活都不讓我們住了,說停水停電呀,讓我們另找地方,並把壓金退給了我們。後來,校長打電話過來,說是我們這兒的測試取消了,讓回去了,才算作罷。後來才知道,那年,就我們縣的體育測試沒有統一測,都怕我們把他們傳染上了。後來在高考前才測的,在我們學校測的。第二年我們又帶著學生去了的時候,依舊是那家旅館,不斷水也不斷電了,一問,笑著說了原因,大家都覺得真有意思。那會兒我帶著的一個學生半夜給燒開了,38度多,立馬,到隔離室,立馬,把他們宿舍的同學都反鎖到了宿舍裡,立馬,把他們那層樓的學生都隔離了,飯,學校給送,水,學校給打。那個學生在隔離室也嚇壞了,後來他的父母來了以後,也給嚇壞了,一家人隔著玻璃在那兒哭,真叫人心不忍啊,最後幸虧把他給排除了,不幸中的萬幸啊。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