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晚睡,沒能睡好。反正今天是週末,起床梳洗後,繼續賴回床上躺著順便翻書閒讀。
書上介紹著越南發展事務工作,才翻了兩頁便讀到一段文字:因為採訪和研究所需,有機會隨著幹事參加了村落裡的「婚禮」。天啊,婚禮….,反射動作地從床上彈跳起。匆匆套上衣服,喝杯咖啡提提神,趕緊騎上Wave 100狂飆出門去。
當然不是趕著去我自己的婚禮囉。
而是我竟差點忘了,前兩日一位緬甸朋友專程到辦公室,捎來他的婚禮喜帖,我還連聲答應一定要去參加,可惜他說也歡迎你的朋友一起來,但看來還是只有我一人去。
婚禮時間是這個週日上午八點到十二點。現在已經十點多啦。
結識這位緬甸朋友應是四年前的事情,而是因為一位新加坡朋友阿碧的緣故。原本在新加坡院校裡當英文講師的阿碧,曾經自行前往緬甸境內當志工老師一年,說著一口流利的緬語,接著又來到了邊境擔任志工教師,在青年培訓班指導發展研究課程,不僅學生們人人都喜愛她,也和我們這些台灣人混成一片,還有許多外籍志工成了好朋友。
而這個由美國組織提供的一年一期青年領袖培訓班,學員們皆為來自緬甸和邊境各族群的優秀青年,一期可只精挑細選二十人,算來自己也和這第一期的他們最為熟識。今年的新人們正是阿碧當時的學生。
新郎的名字叫做「恨軍人」(緬語翻譯成中文的意思),有著激進言論和高度民主意識的他,在緬甸求學期間便屢遭軍警迫害,後來甚至只好躲進村落裡出家當了和尚,但對於國家未來的憂慮他始終放在心上。
之後,他決定還俗來到了邊境,尋找自己成長和付出貢獻的機會。他說,我恨緬甸軍政權,也恨軍人們在緬甸的暴行,所以我的名字叫做「恨軍人」。
幾年來,我們雖不常見面,但仍有些往來。後來,他成為在邊境一所緬甸學校的副校長,盡心盡力為緬甸下一代的教育付出努力,而自己也感受到這位緬甸憤青的能量轉化逐漸更趨成熟。
一直以來,能感覺到他們真的不容易,卻始終很努力。而舉辦婚禮的場地正是他所服務的那所學校。幸好,還是順利趕上了今早在婚禮,為這對流離在邊境的緬甸新人,致上我最誠摯的恭賀和祝福。希望將來那天參加我自己的婚禮時,可千萬別睡過頭才好。
註:那阿碧勒,雖然之後她回到了新加坡謀職,但果然是坐不住的天生性格。目前在志工派遣組織裡服務,常聽說她又到了不丹、印度,或世界上的某個國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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