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紀元10月8日訊】王老頭兒以前是院裡鍋爐房燒開水的，
我記得小時侯打開水常看見他，是個乾巴老頭兒，駝背，
不說話，使勁咳嗽。 王老頭兒家裏的人在文革時都死了，
有打死的，自殺的，得精神病走失再也沒回來的，
這樣的事兒在中國太多了，就不多說了，總之很慘。

後來王老頭兒退休了，一個人孤苦憐丁，
大家看他那病怏怏的可憐樣，
都說他可能活不了多久了。但後來，
人們發現王老頭兒變了： 精神好了，身體壯了，
腰板也直了。 怎麼回事呢? 原來是不知從什麼時候起，
王老頭兒總是到毛主席紀念堂那兒逛逛，
在那裏王老頭兒找回了希望，找回了快樂，
找到了生活的意義，日子過得快活了，
身體自然就好起來了。

逛毛主席紀念堂的人，除了少數緬懷領袖的白癡外，
大部份是去看新鮮的。 對外地人來說，
紀念堂是北京一景，都要逛一趟，
就像去長沙一定要看漢代馬王堆出土女屍一樣。 但是，
王老頭兒既不是去緬懷，也不是看熱鬧，
而是要站在毛澤東的屍體前，發洩心中的仇恨，
罵毛的祖宗，咒毛的後代。

王老頭兒說：「岳王廟門口秦檜跪在那兒，
大家都吐吐沫，老毛賊比秦檜還壞，
屍首晾在地上就是讓人去啐，讓人去罵的。」
在紀念堂裡，王老頭兒會衝著毛屍瞪眼，跺腳，吐吐沫。
據王老頭兒自己說，有一回站崗的大兵打盹兒，
他一口痰吐到了老毛的棺材上。 我覺得王老頭兒吹牛，
可能也就是多吐了點兒吐沫腥子，但王老頭說，
自從他吐出了這一大口痰，
好像把心中的一股憤恨倒出來了，從這以後，
幾十年的肺氣腫就好了。 大家也住意到，
王老頭兒竟然不咳嗽了。

小道消息說紀念堂現在展覽的不是真屍，是個假的蠟像，
這讓王老頭兒有點兒失望，好心人安慰他說：
「真人和蠟人是輪流擺的，你跑得這麼勤，
總能碰上真的。」 王老頭兒想明白了，說：
「秦檜的賊像還是個鐵的呢！
我管他趴那兒的老毛賊是真的假的呢，照樣啐！」
院裡還有幾個老先生老太太有時和王老頭一起去吐老毛，
他們在公開場合管這個叫「啐秦檜」。據有人反映，
王老頭這些深受毛害的遺老偶爾還會把毛像放到辦公樓廁所的便坑裡，
讓大家衝著毛頭拉屎撒尿。

院裡從黨委到底下都知道王老頭這些人幹這事兒，
領導也同情他們的苦，
並不管他幹什麼。有一次王老頭兒在路上碰到老院長(已離退)，
打了招呼說：「我到城裡啐秦檜去。」
老院長走過去了又回過頭來笑著說：「幫我啐一口。」
這可不是王老頭兒吹牛，路上的人也聽見了。
從此「幫我啐一口」在院裡傳開了，
成了老院長的經典名言。 許多人見了王老頭兒，
也學著老院長說「幫我啐一口」，
王老頭兒總是高興地答應，很原意代勞。

王老頭兒並不是每次都進紀念堂，
有時是圍著紀念堂邊走邊啐，這樣更痛快。
在紀念堂周圍，王老頭兒結識了一幫「啐毛友」，
都是來幹這個的。他們在一起訴說毛澤東給他們代來的苦難，
懷念失去的親人，分享啐毛的體驗，
在永生的痛苦中追求一點點安尉和希望。

雖然我知道人們到紀念堂都是看熱鬧，
卻從沒想到還有這麼多人是找老毛討還血債的。上次回國出差，
聽院裡的同事講了王老頭兒的事，覺得很新奇，
就寫了這篇文章，寫到這兒，在新奇之中，
我感到內心深處一種無法言表的苦痛。
一次接一次的血腥運動終會過去，在我們的心中淡忘，
但對王老頭他們來說，失去的親人不能再回來，
唯有痛苦伴隨他們苦度餘生。 啐棄毛頭惡黨，
是他們的唯一快樂與寄托，
為慘死的親人向檜子手討還血債，是他們活著的意義。

回國時見到王老頭兒，我打招呼，
「王大爺身體真硬朗啊！」 王大爺說，「是啊，
我要好好的活著，
一定要等到把老毛賊拉出來鞭屍的那一天！」

祝王大爺身體健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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