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傑:我對訪民「李小蘭事件」的一些發言

——我是怎麼認識受害母親李小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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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紀元10月7日訊】這個事件是2008年7月杭州蕭山當地黑社會人員李榮(男)收保護費,李小蘭之女李佳(死者李佳生前在杭州蕭山開有一個小店舖)拒絕交納黑社會保護費,而隨後被黑社會打手李榮在當地子夜時分暴打打死。其後,因黑社會買通了中共杭州蕭山當地的公安(包括當時執法的派出所所長以及當地交警大隊長)、檢察、法院等部門,就故意錯判此案死者李佳是交通肇事而死亡,暴打打死李小蘭女兒李佳的黑社會打手李榮於是就只被判了兩年零幾個月,實際上黑社會打手李榮作為殺人兇手等同於逍遙法外。而受害母親李小蘭為此冤案到北京上訪,又被中共信訪部門和公安秘密抓捕毆打,事件並不真正解決至今。

張傑
2009年10月7日

2009年4月27日,我在回京列車上,正好與湖南打工民婦李小蘭鄰座,於是就認識了。當時旅途勞頓,她唸唸叨叨、紅著眼圈向周圍其他乘客講述著她的故事,我開始在看書,累了就睡覺,並未細聽她在向對座人說了些什麼,但一個晚上過去,列車在進入黎明的華北大地後,我開始感到她周圍的人群開始因她講述的故事而開始言語激動起來,並伴隨著旁聽者們的沉重歎息,那是一種情緒激烈的騷動,有的乘客甚至開始大聲為她鳴冤。這時,我索性放下教育我的書本,開始瞭解李小蘭的「念叨」,這一瞭解,讓我大吃一驚,原來冤情如此深重。

李小蘭有一個女兒叫李佳,自從她十多年前離異以來,李佳便於她相依為命,被李小蘭奉為掌上明珠,多年前,李小蘭帶著女兒,離開湖南永州市東安縣老家,千里迢迢奔赴浙江杭州蕭山區打工,因李小蘭小學還未畢業,所以就只好在酒店或賓館當衛生勤雜工,收入極微薄,女兒初中畢業後,因家貧就沒有繼續上學,早早就開始上班養家餬口。李小蘭說女兒很孝順,發工資後總要買些衣物來孝敬她,在女兒李佳出事前,李佳還主動承諾不久將來會給母親買輛電動車代步,但現在這都成了抱恨的遺願。

火車繼續飛奔,而我開始仔細關注起這個蹊蹺的死亡案。經過瞭解,我發現有許多疑點,遠非所呈現的那麼簡單。而最直接的後果就是湖南打工妹慘死在蕭山,申冤之路又如此漫長,誰又來幫助可憐的母親呢!!!

23歲的李佳出事是在2008年7月,出事後,7、8月的杭州,驕陽似火,酷熱難當。大地像蒸籠,令人窒息。省政府門口一位中年婦女頭頂烈日,手舉喊冤牌,雙膝跪地,淚如雨注,聲聲喊冤……從省府門內走出兩位保衛人員,向門旁蠻橫拖拉著中年婦女,跪伏人的衣服在一路拖拽下滿是塵土和破洞……

這個中年婦女就是受害母親李小蘭,在她的申訴書中,我看到這樣一段文字:「我是一個苦命的單身母親。多年來和女兒相依為命。含心茹苦把女兒撫養長大。女兒是我的精神支柱和全部希望。現女兒被人打死卻沉冤難雪。我哭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漫漫喊冤路我不知怎樣走下去,何時才是盡頭?包公在哪裏?青天在何處?誰為我申冤?誰為我作主?我泣訴,我跪求……」

43歲的李小蘭,為給冤死的女兒討回公道,從此被迫走上一條佈滿荊棘,坎坷不平的喊冤之路……

簡言之,這個事件起因是在浙江杭州蕭山打工的湖南母親李小蘭因女兒李佳拒交當地黑社會保護費而被致死的案件。

在與受害母親李小蘭的攀談中,我也逐漸發現了此案有許多疑點至今未澄清,此案疑點確實很多,如果是故意開車將李佳撞死,這是故意殺人,而不是交通肇事,希望有媒體關注這起案件。

是的,很需要律師介入,啟動抗訴程序。李小蘭為此事曾登門杭州數十家律師事務所,但都被當地律師以種種理由推拖了。因為律師接案後害怕受報復(因涉及黑社會),另外這個案件花費也非常大,據業內人講,少則幾萬,多則十幾、上百萬,否則因錢就辦不了事情。李小蘭也是沒有辦法,才跑到北京來的。

據母親李小蘭講,女兒李佳出事是在子夜,出事後,黑-社-會收保-護-費打人者李榮不讓報-案,李小蘭在出事後幾小時才趕到現場,隨後不顧李榮阻攔,堅持報了案,派-出-所來後,沒有仔細調查就很快把此案轉給了交警處理,此間事故現場也被破壞,並未保護好現場。而交警在事故處理拍照時,李佳倒地後腦袋磕在路邊花壇石條上的一個血印,竟然遺漏掉沒有拍照下來。

而李小蘭認識的一個熟人(在此為保護目擊人,暫不提名字),曾目擊李佳是在李榮追打後逃出屋門,跑向深夜馬路花壇邊的,該熟人說,當時李榮騎摩托車趕上李佳後,下車一腳把李佳踹倒在地(李佳屍體因還未火化,現在死者李佳小腿窩後還能看到被踹的青斑),然後李佳仰面摔倒在花壇邊,這時李榮就就揪住李佳的頭髮,猛力朝花壇石條上磕砸(李佳屍體因還未火化,死者李佳第二次屍檢被鑑定右枕骨骨折,屬於大面積粗糙物接觸而致,很吻合當時李榮這種揪住李佳頭髮猛力朝花壇石條上磕砸的情況),而這個殺人現場細節還原,因李小蘭認識的這個熟人(在此為保護目擊人,暫不提名字),因受到派出所長拍桌子恐嚇這個熟人,這個熟人便翻供不敢再作證了。

當時救護車來了後,李榮曾抬李佳頭部(女兒李佳這時已經休克),另一個人抬李佳腳,共同往救護車上抬,抬到車門高度時(約半米以上高),但李榮失手(也有可能是故意),於是李佳頭部又再次磕地。這些才導致李佳送往醫院後,只有心臟還在微弱跳動,但實際已腦死亡(已沒有腦電波)。

荒誕的交警接手處理後,在事發8天內,重大殺人嫌疑人李榮在此8天內,並未被關押,訊問,而是被放走,直到第8天,在李小蘭堅持下,才被收押,而這8天,是足以給有黑社會背景的重大殺人嫌疑人李榮提供串供、統一各方口徑,以及活動各方關係的。真真是天理何在啊。

事發後,死者李佳的住院費由李小蘭交費(發票在李小蘭手上),但卻在警方調查中被寫成住院費由李榮交費。另外,死者李佳進醫院後,死者身上衣物等證據也沒被警方保存,至今不知下落。而且死者住處遺物和死者店舖物甚等轉讓均由重大殺人嫌疑人李榮處理後再轉交給死者母親李小蘭。一些重要證據人為遺失……,其他一些具體案情因頭緒較多,請各方點擊閱讀受害母親李小蘭的文章講述《蕭山冤案—— 一位湖南打工民婦的血淚講述 》,見詩生活網站詩人論壇2009年5月2日第#7623:2995號主貼,可以進一步瞭解案情經過。(網址 //bbs.poemlife.com:1863/forum/add.jsp?forumID=69&msgID=2147476024&page=1)

回到文章最初,在火車上儘管有許多人同情受害母親李小蘭,但沒有人有具體施救辦法,我看李小蘭孤苦無依,很可憐,我就說到京後把她介紹給媒體朋友,希望對推動案件進展有幫助。到京後,詩人王家新、宋琳、林蕭、駱駝、高嶺、亢霖、呂約、唐曉渡等,以及律師劉曉原(曾為楊佳案辯護律師)、律師高占強,北京大學法學院婦女法律研究與服務中心的林律師以及中國政法大學的一些師生等先後為受害母親李小蘭不論是在京生活上,案情媒體諮詢上,還是案件律師諮詢上,給予了一些實質性幫助,大家為其開設博客、上傳文章,錄製視頻、打印複印訴狀資料,電話或上網查詢等等。特別是詩人林蕭,給予李小蘭在京生活上的幫助最大。另一些詩人如翟永明、廖偉棠、餘怒、回地、湯凌、楚歌、歐南、李以亮、阿齊、白堊、阿伍、童子、陳律、明迪、楊子、羅廣才、懸壺、阿芒、童蔚、微紫、江濤、伊索爾、池凌雲、阿翔、柏羊、黑駱駝、水晶鑰匙、馬杜克、周瓚、李建春、樓河、陝西武靖東、孟沖之等在詩生活網上和郵件中看到事件報道和求救帖後,也進行了聲援支持,他們的發言和救助不僅令人感動,也讓人看到了當代詩人的真誠和良知。

客觀講,受害母親李小蘭女兒被致死的涉黑案件已是一個當代社會的「李小蘭事件」,且有一定基層民眾受害代表性,比如2002年1月20日發生於廣州的「宇龍事件」,當時殺害軍營詩人宇龍(楊垠祖)的就是廣州當地的黑社會團伙,而殺害詩人宇龍的涉黑兇手被輕判,實際上等同於是至今逍遙法外,試問此(類)涉黑事件或案件的判決結果,其真正的法律公正和公平究竟在哪裏。好在對此(類)事件的良性推進,各方好心人功不可沒,多少安慰了些那些受害人的親屬,但這些和我們呼喚真正的法律公義和對等的法律公正判決,又是顯得多麼杯水車薪、無力、無助和蒼白。

在詩生活網上,有詩友質疑,參與「李小蘭事件」的詩人們是否自感自豪或神聖,在此我要說,在對待「李小蘭事件」上,真心幫助李小蘭的詩友們並未感到什麼神聖,而是一種知情後的義務和責任。相信任何一個好心人要見到李小蘭,都只能感到無比的沉重和心酸,在救助弱勢人群時,詩人們沒覺得自豪,只覺得他們自己很無力當然心情也很難過,因為不能給與受害母親李小蘭切實、解決問題的幫助,好在現在有一些詩歌圈子外的好心朋友已經參與到救助上來了,事件關注度在明顯擴大,但願「李小蘭事件」就此會有良性轉機和未來希望。李小蘭曾對我說,如果她北京之行看不到希望,她將回杭州蕭山採取激烈行動,玉石俱焚。我們都不希望悲劇繼續擴大,也不希望事態擴大,否則還要搭進去一些人命。所以事情的情況此時已經是十分的焦迫和十萬火急,希望大家明白這一點。

在此,我希望「李小蘭事件」能最終撥雲見日,真相大白,昭雪天下。

以上陳述,可能和中國當代詩歌無關,但又和中國當代詩歌內核的一些精神形成卻又實質相連,不是嗎。

張傑
2009年5月4日 下午 北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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註:根據受害母親李小蘭口述整理所寫《蕭山女孩被殺冤案—— 一位湖南打工民婦的血淚講述》一文2009年4月30日我上傳搜狐博文、優酷網視頻、貓撲網發帖、榕樹下發帖後等均被屏蔽。此新浪博文5月2號被刪,現重新上傳。李小蘭2009年5月8日被北京警~方~帶往馬家樓。受害母親李小蘭2009年5月9日凌晨1點左右,在被北京警方和信訪局軟禁的馬家樓房間裡電話被沒收,並被4個男人拳打腳踢暴打十多分鐘,眼睛被打腫,一耳膜疑似被打穿孔。半邊頭痛,背痛,腿痛,現在全身痛。李小蘭新浪博文《李小蘭在北京馬家樓軟禁期間2009年5月9日凌晨被四名男子毆打》一文2009年5月10日迅即被官網新浪網刪除封鎖消息。一網友言:李小蘭有可能還會被暴打,請她保護好自己,若被打傻後就可能被強制送到精神病院。2009年5月10日李小蘭乘火車回到杭州蕭山,一路有蕭山警方和信訪共5個人陪同押送。李小蘭電話說在京打她的4個男人是北京口音,不是浙江口音。另,我本人因一直參與此事件,在5月10日曾接一自稱派出所的警員威脅警告電話,威脅我不得繼續參與此事件,否則後果自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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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只代表作者的觀點和陳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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