稀土賤賣和中國資源戰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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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紀元10月20日訊】(新紀元週刊記者方涵綜合報導)編者按:「工業維生素」稀土金屬是製造尖端武器的必備原料,全球稀土儲量中,中國佔了52%,生產與出口居世界第一。然而在中國企業自相惡性競爭下,雖然贏得全球90%的市場獨佔局面,但珍貴的稀土卻賣了個泥土的價格!而提煉過程中的污染及放射性問題,讓全中國稀土資源最豐富的內蒙古包頭打拉亥上村成了癌症村……

二零零九年九月一日,中國農副產品市場上,豬後臀尖肉、五花肉價格為每斤十點四二元和九點四八元人民幣。八月二十八日,純度為99%以上的氧化鈰的價格只有每斤七到八元。有「工業維生素」之稱的稀土金屬、製造尖端武器的必備原料,為何被世界第一的稀土生產、出口國——中國以如此低的價格賤賣了呢?

稀土也稱稀土金屬,包括鑭、鈰、鐠、釹、、釤、銪、釓、鋱、鏑、鈥、鉺、銩、鐿、、鈧、釔十七種金屬元素,它們在鋼、鐵、有色金屬、機械製造、石油化工、玻璃、陶瓷和農林牧業等傳統產業方面用途廣泛,也是製作導彈等高科技武器的的重要原料。

中國煉油行業使用的稀土石油裂化催化劑,成本不足一億,卻能在石油蒸餾生產汽油等輕質油的產出效率提高約5%,每年多產出輕質油三百萬噸,直接經濟效益達六十億元以上;在中國稀土加入植物生長調節劑用於農業的面積已達每年五千至七千萬畝,每年增產糧棉油等六至八億斤,直接效益達十至十五億元。

加入稀土的鎳氫電池同傳統化學電池比,污染低、功率大,充放電快,是製造新型電動汽車的核心產品;用金屬釹和鐠釹合金製造的釹鐵硼是目前世界上磁性最強的永磁體,被譽為「永磁之王」,用它代替其他永磁材料,可使器件體積和重量成倍下降,從而在永磁電動機、發電機、核磁共振成像儀、音響揚聲器、儀器儀錶等方面獲得廣泛運用。

「中東有石油,中國有稀土」看著控制著全球40%石油資源的中東國家在近幾年來賺進大把的石油美元,擁有全球稀土儲量52%和全球稀土90%市場份額的中國也想以此作為同西方國家的談判籌碼,以期獲得超常的利潤,但由於稀土工業的先天劣勢和中國稀土生產的混亂格局,近年來中國稀土出口連維持基本的盈利都出現困難。

中國稀土難成控制砝碼

稀土元素在地殼中絕對量很大,但真正可開採的稀土礦並不多,在當前全球約一億噸的稀土儲量中,中國占52%,中國稀土儲量中超過80%在內蒙古包頭的白雲鄂博山。排在第二位的美國稀土資源約占全球儲量的12.5%,位於加利福尼亞的聖貝迪諾縣的芒廷帕斯礦,是世界上最大的單一氟碳鈰礦。印度、俄羅斯、南非、澳大利亞、加拿大、埃及等幾個國家也有一些稀土儲量。



在占中國稀土儲量83%的內蒙古包頭白雲鄂博,由於二零零三年稀土價格一度高企,眾多中小稀土廠便在白雲鄂博滋生蔓延,大量排放氟氣和粉塵,造成嚴重的環境污染。(AFP)

「中國稀土資源十分豐富,鋇、銻和銦的儲量也非常豐富,掐住了日美的咽喉,日本和美國沒有這些稀有金屬,就無法製造精密的制導武器。」日本國際未來科學研究所代表濱田和幸所說的這段話,被中國國內輿論引用,並在最近中國鐵礦石價格談判遭到慘敗後,提出應該用中國稀土資源反制西方國家的策略。


中國以限制稀土金屬出口,掐住全球高科技製造業的咽喉,受影響最大的日本擬透過WTO反制。(AFP)

中國工業與資訊化部透露,已經制訂《二零零九年至二零一五年稀土工業發展的專項規畫》,並呈報國務院,力求早日頒布施行。此規畫為稀土出口劃出紅線:未來六年,中國稀土出口配額的總量,將控制在每年三點五萬噸以內,禁止初級稀土材料出口,嚴禁出口鏑、鋱、銩、釔等金屬。規畫說:「稀土出口將會威脅中國稀土產業安全。」

美國傳統基金會中國經濟研究專家史劍道(Derek Scissors)對美國之音說,中國這樣做,是保護本國稀土資源優勢,確保本國工業和軍事需求。「中國工業體系龐大,需要原料,就像需要石油和鐵礦石一樣。」史劍道從側面提醒中國,在石油和鐵礦石國際談判中,中國沒有價格話語權。

稀土有「工業維生素」的美稱,但作為添加劑的稀土其年度使用量和銷售額同作為工業血液和民生必需品的石油產品、鋼鐵產品相比是微不足道的。二零零八年中國進口石油約一點八億噸,花費近八百億美元;二零零八年中國鐵礦石進口四點四億噸,進口額達六百八十億美元。與此同時,中國最大的稀土生產商包頭稀土公司,向世界出口稀土產品五點四萬噸,占全球全年需求量的一半以上,而包頭稀土全年銷售額只有三十二點二五億人民幣,折合四點七億美元,不到中國石油進口總額的千分之六、鐵礦石進口額的千分之七。

如果中國以稀土為砝碼要挾西方工業國,一旦招致控制石油、鋼鐵、礦石、農產品價格的西方國家在相關產品上的價格反擊,1~2%的價格變動,就會使中國損失慘重。

澳大利亞科研協會地球科學小組成員之一亨德森(R.A. Henderson)日前接受《大紀元時報》記者沙亞當斯(Shar Adams)採訪時表示,市場需求將減弱中國對這類資源的控制,「要封鎖這些金屬是很困難的,如果價格走高其他生產商就會進來。」

美國能源部位於加州伯克利的勞倫斯(Lawrence)國家實驗室中國能源小組副主任范德維(David
Fridley)對美國之音說,中國如果限制稀土出口,必將促使西方國家加緊開發,尋找替代資源。他說,加州山口稀土礦二十年前可基本滿足需求,就是因為中國稀土資源的價格優勢,讓這座稀土礦無利可圖,只好關閉。

范德維說:「目前價格相對低時,我們傾向於購買最便宜的資源,可能就是中國。當價格抬高時,中國出口可能受到限制,我們就會有更多的動力來探尋我們自己的資源。」

為應對中國可能的稀土出口控制,作為電動汽車最大的生產商日本豐田公司已轉向加拿大和越南尋求稀土資源,日本住友商事(Sumitomo)也已加速與哈薩克最大核能電力公司的合資計畫,以確保中國以外的稀土金屬供應來源。

中國稀土被賤賣

中國的稀土資源主要集中在包頭市與中國的江西省贛州市,但在全中國十九個省市都有稀土礦分布。在四川涼山州和山東微山地區,蘊藏著優質氟碳鈰鑭型輕稀土礦;廣東有豐富的獨居石型稀土礦;在江西、廣東、福建、湖南、廣西等省(自治區)蘊藏著中國所特有而又極為豐富的離子型稀土礦,它們所富含的釔、鋱等中重稀土儲量占世界一半以上。

同遍地開花的小煤礦、小鋼廠、小水泥廠、小造紙廠一樣,廣泛分布的稀土礦藏也催生了遍布中國的小稀土廠。對在二零零五年就負債一萬億人民幣的中國各縣鄉級政府而言,當地的小稀土廠是地方財政需要力保的稅收和雇工來源。同時原來只在包頭、上海、珠江三個國營稀土大廠推廣的分離技術,被迅速擴散到地方和私營企業,中國形成年稀土生產能力十二至十五萬噸,大於全世界的需求量十萬噸。

有中國「稀土之父」之稱的中國科學院院士徐光憲認為,上述情況「造成了供過於求,人為壓低稀土價格。使全國稀土行業面臨無利的艱難困境。」在一九九零年至二零零五年期間,中國稀土的出口量增長了近十倍,但平均價格卻跌至一九九零年時的一半。

「我們有很多生產稀土的子公司,還有許多別的稀土生產企業,大家都生產同類型產品,都獨立對外,貨比三家,拿著單子各家詢價,哪家便宜就買哪家,這樣我們就沒有話語權。這也是為什麼稀土只賣出了個土價錢。」一名稀土龍頭企業的高管向媒體披露。中國出口企業之間的惡性競爭,使寶貴的稀土短線產品釹、鋱、鏑、銪等低價外銷,而鈰、鑭、釔等大量積壓,企業在微利線上掙扎。

「在一九九五年至二零零五年的十年中,我國稀土出口損失外匯達幾十億美元!」中科院院士徐光憲說。

二零零六年後,中國開始對「稀土礦的開採、加工和出口」進行調控,出口量從二零零六年的五點三三萬噸下降至二零零八年的三點四六萬噸,稀土產品價格曾進入一個上升通道。以稀土標誌性產品「氧化鐠釹」為例,二零零七年上半年,其價格從二零零六年初的每噸七萬元,上漲至每噸十七萬元,不過,隨後便一路下滑,二零零九年八月初,其價格重新回到每噸七萬元。

徐光憲稱,目前,稀土產品的價格甚至低於一九八五年的水平。中國稀土學會祕書長王新林則表示,稀土產品供過於求,是價格不斷下跌的主要原因。

中國稀土賤賣的最大收益者無疑是沒有稀土資源儲量的日本。日本早在一九八三年就出臺了稀有礦產戰略儲備制度,二零零六年,日本又把鉑、銦及稀土類三種資源納入儲備物件,這三者都是日本最頂尖的汽車、電子、資訊等產業急需的物資。日本稀土大約83%都來自中國,在這些年低價獲得大量稀土後,日本並不急於用,而是將這些足夠使用二十年的稀土資源如同從中國買來的煤炭一樣貯存在海底,作為對未來能源戰略的規畫。

稀土儲量居世界第二的美國在一九九九年採取了同封存美國阿拉斯加豐富的石油儲量一樣的策略,逐步停止開採自家的稀土,並封存了本國最大的位於加州的稀土礦硭廷帕斯礦,轉而從中國進口充實自己的戰略儲備。

以環境污染換來的稀土低價

中國稀土行業內企業之間的惡性競爭,只能解釋中國稀土在國際上不能賣出好的價格,但不能解釋為何稀土生產的成本低於豬肉。一個無法被中國媒體廣泛報導的原因是,稀土金屬的提煉過程會造成環境污染並具輕微放射性,防治這些污染的成本昂貴。但在過去二十年中,中國無視提煉過程中污染及放射性問題,得以壓低成本擴大生產,擠垮其他國際競爭者,從而贏得全球90%的市場獨占局面。



因為過度開發,沙漠化的問題在中國日益嚴重,圖為民眾企圖在沙漠中種植植物以防止沙漠的擴散。(Getty Images)

廣東省興寧市鄒陶村自一九八四年開始用老式方法在二十畝被徵用的土地上開採稀土礦,即在山包上挖洞,把稀土和黏土一齊挖出,然後用草酸與黏土發生化學反應提煉出初級稀土。這樣山包上的土幾乎被挖空,造成嚴重的水土流失和表面植被破壞。

二零零五年三月該村八十多歲的鄧阿婆對《南方都市報》記者王昕偉說:「以前我們村有八百多人,現在就剩下三百人了,都是沒錢搬遷的。村裏的年輕小夥都娶不到老婆,許多結了婚的都在鬧離婚,這個村簡直就沒法住了,環境污染沒人願意來!」

在採訪中看到農田溪澗的水面上浮著一層鹵堿水,田裏的禾苗稀稀落落,當地村民拿著一把發黃發黑的稻米表示,「這樣的稻田產出的稻米根本就不能吃,吃了就得中毒。」

由於草酸嚴重污染水質,鄒陶村附近的和山岩水庫被嚴重破壞,而這個擔負著供應興寧軍用機場官兵的飲用水和附近四、五個鎮農田灌溉重任的水庫,到二零零五年的時候只剩下不足一米的池塘。當地村民稱他們的飲用水「怪味水」,拿到興寧市環保檢測站檢驗時,發現PH值、亞硝酸鹽、鐵、鉛等多個專案超標,根本無法飲用,現在村民都只能喝從遠處山上引下的山泉。

寧中鎮鎮委書記劉文中說:「鄒陶村的水源污染、植被恢復、農田復種需要資金幾千萬,興寧市是山區市,各級政府哪有這筆錢投入?遷移村民工程浩大,安置費用根本無法解決。」

在占中國稀土儲量83%的內蒙古包頭白雲鄂博,由於二零零三年稀土價格一度高企,眾多中小稀土廠便在白雲鄂博滋生蔓延,大量排放氟氣和粉塵,導致包頭市達茂旗白音敖包蘇木牧民們牲畜的死亡數高達六萬頭。

二零零六年六月九日,《民主與法制時報》記者李慎波、晉瑛在包頭白雲鄂博達茂鎮百靈廟鎮採訪到當地牧民劉建表示,他忘不了幾年前的那段恐怖的歲月。當時劉建家養了九百多隻羊,彷彿是在一夜之間,一半的羊死亡。在死去的羊中,劉建發現,他們都長著長長的「獠牙」,面目猙獰。原因是草原嚴重的氟污染。其中,以一九九七年、一九九八年最為嚴重。劉建介紹牧區的水已經嚴重污染,他家現在靠從山上引下的水為生。

位於包頭市區十二公里之外、九原區和昆區交界的尾礦壩,是包鋼儲存處理過的白雲鄂博礦石的廢渣以及未經利用的稀土的地方。曾承包過包鋼尾礦壩加高工程的打拉亥上村村長李明蛇透露,尾礦壩周長十三點六公里,呈橢圓狀,占地十一平方公里,是世界上規模最大的「稀土湖」。尾礦壩離黃河最近處僅為十公里,在尾礦壩西面不足二十米的地方,便是黃河支流——當地人稱為山水渠。

包頭市九原區環保局一位不願透露姓名的官員向《民主與法制時報》記者證實,在監測中發現,尾礦壩周圍的水源放射性全部超標。原包頭市稀土研究院院長馬鵬起告訴記者,由於尾礦壩下沒有防水層,如今尾礦壩的水正以每年三百米的速度朝黃河滲透。

李明蛇告訴《民主與法制時報》記者,每年七月至八月包頭雨季到來之時,洪水將席捲從尾礦壩滲出的水,經山水渠一起排入黃河。

更為可怕的是,尾礦壩的水「只進不出」,完全靠自然蒸發,尾礦經年愈多,包鋼只得以每年零點九米的速度不斷加高尾礦壩。中科院院士徐光憲先生曾計算過,目前白雲鄂博主東礦礦石開採量為二點五億噸,尾礦的量為礦石的60%左右,也就是說目前尾礦壩有尾礦一點五億噸。在這一點五億噸尾礦中,包括九百三十萬噸稀土和七萬噸釷。

馬鵬起表示,包頭處於地層斷裂帶,一旦出現地震或者大規模降雨致使尾礦壩決堤,後果將不堪設想,周圍五個村莊、上萬包鋼職工的生命安全將受到嚴重威脅,尾礦流入黃河後,比二零零五年發生的松花江水污染事件要嚴重許多!

一度以秧歌調、踩高蹺而聞名於包頭市的打拉亥上村如今有了一新名字——癌症村。據打拉亥上村衛生院大夫花明向《民主與法制時報》記者透露,近年來,在這個地區骨質疏鬆、半身不遂患者不斷增加,患癌症的人越來越多。就打拉亥上村而言,從一九九三年至二零零五年底,六十六人死於癌症;二零零六年以來,全村死亡人數為十四人,其中十一人死於癌症。

「我們找專家測算過,照這個速度下去,四十年後,打拉亥的人就死絕了。」李明蛇不無擔憂地表示。

中國稀土賤賣破局困難

自二零零七年七月開始由美國次級房地產貸款導致的全球經濟危機,導致國際市場對稀土產品的需求下降,中國國內每年只能使用全球十萬噸需求量的10%,另外九萬噸出口到國外。中國稀土學會祕書長王新林向《21世紀經濟導報》記者陳穎暉表示,「供過於求,一直是我國稀土產業面臨的問題。二零零八年年中至今,表現得尤為明顯。」

二零零九年一季度,以稀土使用量最大、占整個稀土產品應用三分之一的釹鐵錋(一種永磁材料)為例,中國最大、全球第二大釹鐵錋生產商中科三環(000970.SZ)表示,受全球經濟危機的影響,訂單大幅下滑,主營業務收入同比下滑了42.38%。

「總體上,稀土還是一個競爭比較充份的市場,價格最終還是由市場決定的。」在王新林看來,「中國稀土並不擁有像中東石油一樣的定價能力,不能片面強調稀土定價權。」

為解決中國稀土行業「整體產能過剩、行業集中度低、無序競爭、整合難度大」的問題,中國試圖利用行政手段組建大型稀土生產集團,二零零二年中國曾籌畫組建北方和南方兩大稀土集團,以包頭和江西為中心整合國內的稀土資源,但最終未能成行。

贛州市經濟貿易委員會副主任何昌洪表示向《21世紀經濟導報》記者陳穎暉表示,「每個省都有各自的考慮,而且,大部份省自身的稀土資源都未整合好,目前還是以縣、鄉級為單位進行開發,整合難度很大」,「不要說跨省整合,就是省內、市內的整合也頗為不易。」

一九九九年,何昌洪開始主管贛州市的稀土產業。當時,贛州二十五戶稀土加工企業,僅存五戶,歷年累計虧損二億多元,總資產負債率高達196%,至二零零五年,贛州的主要稀土礦都被整合至贛州稀土礦業公司。回顧整合過程,何昌洪說,「如果放在今天,贛州的稀土資源可能很難整合起來」、「難度非常大,你要知道,這等於是從別人身上挖肉。」

據何昌洪介紹,近幾年,包括廣東、福建、廣西在內的多個稀土產區,「都曾來學習我們的整合經驗,但回去之後還是整合不了。」

中國自購稀土儲備?

中國稀土學會周傳典名譽理事長、國家發改委稀土專家組組長李東英院士等稀土專家多次在各種會議上呼籲,稀土行業應自律限制產量,提升價格。同時,二零零五年和二零零六年,稀土專家兩次上書國務院建議國土資源部從二零零七年起,限制稀土生產為八萬噸,小於世界需求量十萬噸。

以中國年產十五萬噸稀土計算,如果只銷售八萬噸,則每年需儲備七萬噸。二零零八年中國最大的稀土生產商包鋼稀土向國際市場出口稀土產品五點四萬噸,年度銷售額三十二點二五億元,平均每噸稀土約六萬人民幣。以此計算,如果中國國家機構全部收購剩餘的稀土產能,每年耗資四十二億人民幣,約合六億美元。

二零零七年五月,尚未正式成立的中國投資公司(中投)斥資三十億美元以每股二十九點六零五美元的價格購買美國黑石集團近10%的股票;時至二零零九年九月十一日,黑石集團股價為每股十三點五七,中投公司損失超過十六億美元;二零零七年底,中投公司購買了摩根士丹利五十六億美元面值的到期強制轉股債券,按九月十一日摩根士丹利公司股價二十八點五二美元計算,損失約十五點五億美元。僅此兩項相加,就可以收購中國稀土行業五年的剩餘產能。

據美國財政部八月份的統計資料顯示,到二零零九年六月,中國持有美國國債超過七千七百六十四億美元,當月中國買入美國十五年、三十年期的長期國債二百六十六億美元,相當於中國稀土產業四十四年的剩餘產能。二零零九年九月美國二十年國債的最高收益率為4.26%,如果二十年後中國稀土的價格能像二零零六年中國發布控制稀土出口量後,價格上漲兩倍,則投資中國稀土的年平均收益率為6.87%,是投資美國二十年國債收益率的一點六倍。◇
 
本文轉自【新紀元週刊】139期「專題新聞」欄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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