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紀元1月22日訊】我一直覺得,「年」和「家」是關係最近的兩個字,它們像湯圓的皮和餡一樣,共同構成一個溫暖甜蜜的意象。很難想像,對於一個沒有家的人來說,「年」意味著什麼?如果想不明白這一點,你就根本無法理解每年臘月寒風裡頂著雪風、忍著擁堵、銜著高價買來的車票,扛著裝滿禮物的行李包,急急往家趕著的人們眼睛中那團急切的火。
我人生的三十幾年,有一半以上是在沒有「家」的狀態下過的。特別是我十九歲到二十七歲這八年間,是傳說中的青春與叛逆期,一副剛脫了乳毛的小鳥渴望遠離父母、遠離家的狂躁,那八九年,我基本沒在家裡過一個除夕,基本上是躲在山間的廠區裡,偎著一件棉大衣在電爐上煮午餐肉加方便麵。對近處的酒氣笑語和遠處的爆竹聲都不以為然,有時甚至會抱以陰冷的鼻息。
那是我自絕於家和溫情的一段記憶,我的內心,時常有一種被世界拋棄了的孤憤感。其實我不知道,在幾十里外的家鄉,母親也常常因為我缺席年夜飯而面對滿桌酒菜隱泣,這種傷心,沒有當過父母的人是體會不到的。
如今,我也到了父母當年的年紀,也成了一個可愛小女孩的父親,還擁有一個以我為軸心的小小的家,雖然這只是一套按揭的小戶型房子,但因為我和家人的相互在意和關愛,房子雖小,卻讓我們隔得更近,幸福其實就是一種心理感受而已。
當然,形式感也非常重要。這是我反思青年時代那些自以為是的叛逆行徑時得出的一個結論,因而,現在的我,對年和一切與家庭氣氛有關的節日都十分在意。在我家,端午有粽子、臘八有粥,聖誕有樹、萬聖節有南瓜。我喜歡和妻兒一起,將歡樂的單元劃定得很小,每個節日就是我們尋找歡樂和增加感情的由頭和紐帶。而一年中最重要的節日新年,則更是要給予重中之中的支持。
我喜歡和老婆一起,將原本潔淨的家擦洗得更光鮮;我喜歡和美兒一道,將胖胖的卡通牛牛和春聯貼到家門上;我喜歡摟著妻兒,在母親的菜香和倚門期盼的眼神中回家,我喜歡在酒香之中,聽著老父親一遍又一遍重複的嘮叨……
年,就在這一枝一節的細節中,悄悄來臨,一如幸福如春風與梅香,沐滿整個世界!
正因為如此,每當我聽到「回家過年」這四個字,便會有一種暖意,油然而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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