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牧:我被香港政府拘禁25小時!

──奧運人權惡化波及香港

田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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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紀元9月4日訊】持德國護照在香港被阻
   
本來我天真的以為,自己持本德國護照,就可以走遍民主天下。嘿!居然我還是撞了黑,一頭栽進了香港海關警察手裡,遭到拘禁二十五小時後遣送離境的待遇, 碰了一鼻子灰。我至今還迷糊不解的是,香港始終是我心目中民主制度的聖地,是我們中國民主化可以借鑒的模式和樣板,居然發生如此荒唐的一幕,實在令人匪夷 所思。
  
這裡借《爭鳴》雜誌一席之地,忠告香港政府和香港同胞,香港的民主制度正在傾斜和倒塌;也請中國政府關注此嚴峻問題,香港「五十年制度不變」的承諾已經在動搖和扭曲。
   
八月一日早晨六點半,我和費良勇(民主中國陣線主席)登上香港國泰CX521航班從法蘭克福準時抵達香港。我們匆匆來到空蕩蕩的海關檢查口,各自走向檢查櫃位前。我遞上護照,海關警察把我的護照在電腦上一刷,隨手在一張表格填著什麼,回頭招來他們的長官。我心裡納悶,我的護照沒問題呀。不由的回頭看一下費良勇,他也正在面臨與我相同的待遇。上來了一位肩上扛著兩顆花的邊關警察,禮貌的說:「我們需要例行公事的檢查,一會兒就好,請你隨我來。」但是事情的 發展並不像他承諾的「一會兒就好」,我們失去了自由。
  

被拒入境還遭拘禁
  
我被帶入海關警察辦公室,按照要求通過安全檢查程序,然後警察要我拿出手機拆下電池板。我很納悶,電池板與檢查證件有什麼因果關係呢?沒多久費良勇也被帶來,同樣被收取手機電池板。後來我們才意識到當局不讓我們與外界聯絡。
  
一位被稱為「主任」的警官與我們談話,詢問姓名、住址、工作、家庭情況以及我們的旅行行程和目的。詢問完畢,囑咐我們等待,不能隨便走動。始終有一個警官距我們約三十米處監視我們。
   
我們耐心的等待了兩個時辰。這期間不斷有人被帶進來,過一陣又不斷的被放行,而我們卻動彈不了。我和費良勇這時開始意識到了問題的嚴重性,我們竊竊私語,自然與「北京奧運」和「國家安全部」掛起來。由於不知事情的深淺,我拿出在德國登機前,法蘭克福機場給我們每人一張七十六港幣價值的禮券,向警官申請外出用早餐,並說行李放在這裡。結果遭到拒絕。
  
兩個多小時後,與我們談話的「主任」正式通知我們:核查結束,你們不受歡迎,等待遣送回法蘭克福。我們問:什麼理由?他不直接回答,只是說:「我們上級不同意。」並讓我們在一張「致乘客的通知書」和「遣送通知書」上簽字。我內心雖然很傷感和失落,但我是守法公民,既然香港政府不歡迎我,我就不進入香港,直接去日本。我毫不猶豫地簽了字,配合香港當局完成了法律程序。
   
簽字時我們尚未意識到失去自由的概念。當我們在警界線內牆上讀到「被拘捕∕羈留人員可以與親屬、朋友、律師通電話,得到同意還可以獲得探訪」的內容,費良勇急步走出隔離帶找警官評理。結果衝過來幾個警官,大呼小叫讓他立即回到隔離欄內,並命令他不允許走出這隔離欄。當費良勇使用自己的電腦時,忽然七八個警察如臨大敵一般衝過來。我驚懼的看著他們,他們直衝到我身後的費,圍著他,大聲嚷嚷「你在幹什麼?」費回答:「我寫東西呵。」其中肩上有幾條槓的頭說: 「不可以使用電腦。」我說:「他電腦沒有連接網絡,你們怕什麼?」其中有警察應聲「是,他沒有網線。」隨即他們散去,那個頭又走回來好言說:「請你也不要在這裡寫東西。」費說:「我可以不寫,但是在德國就是坐牢的犯人也可以寫東西,可以讀書,還可以著書立傳呢!」我也來了勁:「別說寫東西,看電視、喝咖 啡、抽煙,要願意還可以把老婆、情人帶進來住。」那個警官看我一眼,堅持要費良勇收起電腦。這時我才意識到我們失去了自由,受到了行為限制。
   
我們的基本人權遭到嚴重侵犯。其依據是:其一,我們是根據德國與香港政府簽署的兩地公民免簽證協約進入香港的,香港政府卻拒絕我等入境;其二,我們並沒有被告知原因而被拒絕入境,是當局無視法律,我們客觀上遭到了歧視;其三,我們只是被拒絕入境,並不是違反香港法律,但遭到非法拘禁,客觀上我們失去人身 自由。
  

人的尊嚴不可侵犯
  
在拘禁期間,香港當局把我們視為罪犯對待。
   
沒多久,過來三個下級警官押解我和費良勇取行李。一路走去,那個跟著我的警察不停地大呼小叫,我實在受不了這種語言摧殘,忍無可忍的說:「你不會好好表達你的意思嗎?何必大呼小叫呢,要知道我們是從法治國家來的。」一陣無聲後,他平緩聲調問:「你們是從台灣來的嗎?」我都懶得回頭看他說:「不是!」可能是好奇心理,頓了一陣他還是接著問:「那你們是從哪裡來?」我回答:「德國!」在我背後的他緊走到我邊上細聲問;「去幾年了?」我回答:「二十年!」小警官一下子變成了溫順的羔羊。
  
取回行李後,不久進來四個荷槍實彈的武裝警察,讓我拿著行李跟他們走去一個小屋,說是履行安全檢查。本來屋子很小,他們四個分頭一站,中間也只能勉強將箱子打開。他們細細搜查箱子,每一個角落,每一件衣服,每一個口袋,然後搜我身,差不多摸個遍,我儘管知道我沒事情,但是這架勢還是讓我起了一身雞皮疙瘩,心裡一陣陣心酸和悲涼。 接著費良勇也被帶進小屋進行搜查。
  
沒多久,又來了一個警察要求搜查我,我抗議道:「不是剛才進行過了嗎?」他回答:「這是不同部門的執行程序。」然後在我身上細細搜查,甚至把我皮夾也打開,一張張紙幣翻看。 這一過程我真的感到很受侮辱,我實在憋不住了大聲說:「我感到受到了羞辱,皮夾是很私人的東西,你們怎麼不懂尊重人的尊嚴。我們是路過香港,你們可以不讓進入,但是不可以把我們當作罪犯對待。」這樣的搜查在以後又進行了一次。
  
在接下來的二十個小時,香港當局始終將我們與偷渡客拘禁在一起。我們深深感受到了侮辱,這已經不是什麼法律範疇內的事了,而是在製造威懾和恐怖,已經嚴重侵犯了人的尊嚴。
  

京奧波及香港草木皆兵
  
在等待遣送的時間,我們要求直接送我們去日本,事實上原本我們就是在香港轉機,原計劃是第二天赴日本參加東京「全球支持中國和亞洲民主化論壇」的國際會議。我們向當局提供了行程和機票,但是遭到拒絕。
  
香港立法會議員、民主黨主席何俊仁先生,以及香港立法會議員梁國雄先生來探訪我們。何先生解釋說:「估計是北京奧運非常時期,搞得香港草木皆兵。」
   
事實上我們民主中國陣線是支持北京奧運會的,老百姓喜歡的事,我們當然支持。支持可以有不同表達方式,三呼萬歲是支持;善意批評,敦促履行改善人權、開放新聞承諾也是支持。無論是民主人士、異議人士、宗教人士等,都是「社會和諧」的標誌性指標,連這些社會群體都容納不下,「和諧社會」又從何而談起呢?
  

香港社會的正氣和善意
   
何俊仁先生是一位律師,他徵求了我們的意見後,歸納提出這樣的訴求:第一、堅持爭取進入香港;當然這看來沒有可能性,但是也要作為訴求之一。第二、在機 場旅館過夜,明天赴日本,反正已經預定了旅館。第三、在入境羈留處過夜,委屈一晚上,明天赴日本。總之,目的是不返回德國,去日本參加會議。
  
之後何先生幾次與當局交涉,一再保證我們是正派的文化人,不會出問題,並再三強調,他和梁先生願意為我們簽署擔保書。儘管協商過程中又出現了幾次反覆,最終我們得到答覆:同意我們去日本。不過還是留了個尾巴,假如西北航空公司不願意配合遣送,我們還得回法蘭克福。
  
我們非常感謝何先生和梁先生的親臨援手。在與他們話別時,何先生一再囑咐「發生問題時,馬上與我聯絡,我會關注此事進展。」
  
事後我們從不少媒體以及香港朋友們得知,媒體新聞人員這天都在機場大廳聲援我們,要求採訪我們,質問香港入境處,但入境處官員只是一味推諉:「無可奉告。」
   
德國駐香港領事館岑斯麥斯特女士(Zinsmeister)也打來電話找我們。她瞭解了前後情況後,祝願我們順利赴日本參加會議,並表示德國領事館會繼 續關注我們的情況。事後我知道我家裡的電話不斷,朋友們紛紛來電詢問和安慰我太太。在德國的朋友們也很快與德國外交部聯繫上,並得到了我們安全的承諾。
  
在這裡我衷心感謝聲援和幫助過我們的所有朋友們!
  

沒有結束的結語
  
八月二日八點半左右,三個警官遣送我們登上國泰飛往東京的航班。一路上他們向我們道歉:「對不起,對不起!」費良勇說:「不是你們對不起我們,是胡錦濤,是溫家寶,是中共專制政權對不起我們!現在他們這樣對待我們,以後也會這樣對待你們。」
   
原以為這件事就此結束了。不然,八月六日我們從東京回程香港,在香港轉機回法蘭克福。但是我們在東京機場辦理登記卡時,對方叫來他們的頭頭與我們談話, 給了我們新的機票,讓我們去法國航空公司,從巴黎轉機,或者從埃及轉機去法蘭克福,理由是香港有颱風。我說;「我們願意在香港機場等待,或者推遲起飛。」 國泰航空公司小姐們說什麼也不讓我們登上此次班機。滑稽了,選擇什麼乘坐什麼航空公司飛機是顧客的權利,怎麼可以硬是把我們轉給法國航空公司?難道這不是人權侵犯嗎?
  
回家後,我才知道盛雪、楊建利、張曉剛、阿海等朋友都遭到拒絕入境和遣送的結局,稍前還有秦晉、潘晴等同仁遭到同樣待遇。我們深深的感受到北京奧運使得人權惡化直接波及香港。
  
在此,我們也正告香港政府:這事發生了,就不能讓它輕易的過去,這關係到我們這些人的人權尊嚴,關係到維護「香港制度五十年不變」的既定方針。我們會採取一系列行動,討回公道,維護香港社會的法治健康。我們也希望得到香港社會的積極支持!

二○○八年八月二十二日德國

──轉自《爭鳴》2008年9月號(//www.dajiyuan.com)

本文只代表作者的觀點和陳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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