澳洲塔島 酒杯灣悲傷的呼喚

李昱宏 撰文、攝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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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離開布魯尼島也是在午後,接著一路驅車往北走,目的地是東岸,或許是某個小鎮,或許直接去菲欣納國家公園(Freycinet National Park)。之所以說或許,是因為我不知道黃昏之前可以在哪裡停歇,找尋住處是最大的難題。塔島的生活形態類似紐西蘭,下午五點之後便少有商家營業,因此若要補給食物,往往得在路經的小鎮上尋找超市,然後一次補給完畢,因為我們並無法預測前方是否有其他的超市。

斯旺希 風很狂野
我們一路往北馳騁,原本想在奧爾佛(Orford)或是特瑞亞布納(Triabunna)找到合適的住處,但這兩個小鎮卻都沒有可投宿的地方。特瑞亞布納原本有一家青年旅館,但不久前便已歇業,於是我們只好繼續驅車往更北邊走。這一路貼著海岸線走,沿海迤邐的景致,深藍的海水無時無刻陪伴著我們,天氣很舒爽,總覺得時間似乎只是一種抽象的刻度。

我們最後好不容易在斯旺希(Swansea)找到露營地,那時約莫接近黃昏。我們在斯旺希的露營地就在海邊,風勢很大,原來塔島的斯旺希與英國的斯旺希迥然不同。我記得在英國的斯旺希時,天氣總是美好,雖然並未見到什麼天鵝,就如同塔島的斯旺希一樣,風很狂野,但天鵝一樣杳無蹤跡。斯旺希的露營地規模非常大,從我們紮營的地方走到廚房區需要五分鐘左右,許多露營車都選擇在這裡落腳。一般而言,出外旅行的人都很慷慨,會將多餘的食物分給其他的旅人,我們就因為這樣,在小廚房裡平白多吃了一些澳洲人的佳餚。

晚上的風勢很大,星空卻十分明朗,塔島各地的光害並不多,加上並沒有空氣汙染,因此夜空十分吸引人。我還看見飛過天空的人造衛星,這應該是我第三次親眼目睹,第一次是在屏東的九鵬、第二次是在冰島北方的Osar、第三次就是在這裡。斯旺希的風有些大,我們就在風聲的陪伴下睡著了。


Cape Tourville燈塔附近望見的Tasman海

酒杯灣 鯨魚葬場
隔日一早,我們吃完早餐後便前往目的地菲欣納國家公園,預計先在宼斯灣(Coles Bay)落腳。去菲欣納國家公園是被酒杯灣(Wineglass Bay)的盛名所吸引,應該算是塔島最有名的觀光景點,因為海灣狀似一只喝紅酒用的酒杯。我們先是在Iluka Holiday Centre預訂露營地,然後前往旅客資訊服務中心(Information Centre)索取各式各樣的資訊,各個國家公園的紀念圖章幾乎都有,可以消磨好些時間。

出發之前,Iluka Holiday Centre的櫃台小姐建議我們走酒杯灣到赫胥斯海灘(Hazards Beach)的那段健行路線(Isthmus Track),因為距離適中,體力上不至於負擔太大。她說可以先到Cape Tourville燈塔眺望酒杯灣,由於時間還早,所以我們就聽從她的路線安排。

從Cape Tourville燈塔的確可以俯瞰酒杯灣與Tasman海,遠眺中的酒杯灣似乎完全靜止,沒有任何的波紋浮現。Tasman海也是這樣,海面水波不興,聽說運氣好的話會看見鯨魚與海豚優游其間,只是我們的運氣沒那麼好。Tasman海是紀念塔島的發現者荷蘭航海家Abel Tasman,於一六四二年發現塔島而命名,此後便開啟了歐洲人的澳洲殖民史,而這殖民史當然是以英國第一艦隊為主軸。


聞名遐邇的酒杯灣

悲傷的呼喚
我們開始健行的時間依舊是在午後,首先得登上山頭俯瞰酒杯灣,然後再下山到酒杯灣。上山的過程的確需要體力及耐力,但是沿途的巨大岩石與許多植物破石而出的場面,都足以令人忘卻疲憊。登上山頂後,酒杯灣便恍若咫尺,海灣看來依舊平靜,另一邊的赫胥斯海灘也閃著澄澈的光,然而這樣的美景在塔島似乎又都擁有類似的命運--悽愴,因為酒杯灣也曾是宰殺鯨魚的處所。

當年鯨魚的血染紅了海灣,就像是醇酒的顏色傾倒大海,於是圓弧狀的紅色海灣便有了酒杯灣的封號。捕鯨者的豐收卻是鯨魚的葬場,再也沒有一種行業像捕鯨一樣刺激、充滿冒險、同時也最令人作噁。當時許多在英國的破產者遠渡重洋來到塔島之後,靠著捕鯨翻身,他們追捕洄游路過的鯨魚,而塔島正是許多鯨魚的傳統棲息地。鯨魚從南極游到這裡之後,卻沒想到會命喪於此,酒杯灣只是鯨魚其中的葬場罷了。

我們下山走到海灣,一路的下坡照樣有著美麗的風景。遠望的酒杯灣總讓人以為靜止,但當靠近沙灘時,才發現灣裡的海水異常洶湧,這或許是因為地形的關係。我總認為也許是鯨靈的呼喚,使得海水翻湧,鯨魚的悲鳴似乎未曾隨著海水遠颺。

--摘自 華成圖書《塔斯馬尼亞島──澳洲奇幻之旅》@


酒杯灣的一隻小袋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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