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紀元8月16日訊】(大紀元記者曾去執編譯報導)中國人現在流行在脖子上戴十字架項鍊,毫不掩飾地露在胸前。這些十字架是木頭、金銀或寶石製成的,它除了有趕流行的用意外,事實上也是一種宗教信仰的象徵。
根據LASTAMPA.it網站的報導,每當被問起為何戴十字架時,很多人都會很神氣而明確地回答:「對,我是基督徒。」不過除此之外,大多數人對其內涵混淆不清,問他們基督教徒與天主教徒有何差別時,他們總是答不出所以然來。
在中國,所謂的基督教徒是指清教徒,至於清教徒的各個教派,大家所知仍然有限。北京當局估計「基督教徒」(也就是清教徒與天主教徒)的總數是1億3千萬人,幾乎佔中國人口的一成,這個數字起碼是1949年中共政權成立時的5倍。
此外,中國的農村地區還有許多摩門教徒與福音派教徒,信徒都是依緣分或宿命而追隨他們所碰上的牧師。這許多牧師都是讀中譯的《聖經》自修而成,因為譯本譯的不夠道地,牧師難免會加入自己的觀點,夾雜著傳授基督教、道教與佛教的教義。
在天主教眼中,耶和華見證人教派與摩門教是異端學說,是屬於洪秀全太平天國之流的教派。
洪秀全是太平天國亂黨的首腦,自稱是耶穌的弟弟,讀了中譯本的《聖經》後受到感應,於是組織教會,極盛時期有上百萬教徒。就主政者的觀點而言,他接著起而作亂,危及清朝的政權。正因如此,中共當局以史為戒,對宗教團體心存戒心,意慾壓抑新的基督教徒。
中共建政以來,欺壓百姓,無所不用其極,但是對宗教信仰精神領域的控制,仍是中共當局感到棘手的部份。自1980年代開始,共黨的馬克思唯物辯證理論對中國人已經缺少吸引力,人們開始拋棄共黨思想,轉而將精神寄託於學習氣功,一時蔚為風潮。這些氣功理論保證人們身體健康,甚至會遇見許多奇蹟。但是自從法輪功被當局無理鎮壓後,許多學氣功的人只好改為信仰具有「中國特色」的基督教。
這些新的基督徒所接受的「現代化」,在中國人眼中是西化,或者說就是美國化。他們向耶穌禱告,同時飲食生活也接受麥當勞與肯德基炸雞。但正如同他們不可能每天吃漢堡,他們對基督教也自然信的不純。中國人用餐時照樣依習性沾醬油加米醋,而信福音教派的人,在信仰中不免也會加入中國的風水觀與易經思想。
但是,就像饕客執著於飲食一樣,中國也有對西方宗教信仰真誠的人。有很多中國人進神學院,虔誠的學習義大利文,成為天主教或新教的牧師。這些中國人對中國的傳統觀念有所保留:他們不相信風水,但接受自然與現實的現象,諸如:不毗鄰污染的河流而居,因為空氣會受到污染;住家傍山而居,背後有依靠,可以避寒風,冬天較為溫暖。
但是這一小撮的中國人可以成為世界天主教的基礎嗎?真是天知道。彌撒的儀式吸納西方文化少說已有3千年,它繼承猶太人、希臘人與羅馬人的傳統思想,即使教會裡的語言也是拉丁文,凡此對中國而言,都是外來文化。中國悠久博大的文化早已根深蒂固,企圖以新的文化將其完全抹殺,只會得反效果。因此天主教要想在中國生存,應該先將天主教文化融入中國文化的模式裡。最早耶穌會就曾將西方觀念傳入中國,並將中國文化傳往西方。
1951年羅馬教廷與新成立的中共政權斷絕外交關係,中共為確保掌控宗教,將主要的宗教團體成立「愛國教會」,其目的在於使國內的宗教不受外國勢力的影響。中國天主教的層級節制體系大多數都納入愛國協會之中,它們在宗教上仍忠於羅馬,但其餘事務則屈從中共的命令。即便如此,所有的天主教徒多多少少都受到共產黨的迫害,在中國傳統思想與天主教教義之間,掙扎不安。
中國與梵諦岡的關係不同於其他國家。貿易是其他國家雙邊往來的主要媒介,如果雙方的政治出了問題,貿易量的起落是一項指標,可以提醒對方警覺雙方關係有變。但是中國與梵諦岡向無經貿往來,因此如果北京對梵諦岡不悅,只有逮捕神父出氣,不過其前提是此一神父必須是中國人。這種作法有如一位官員所說的:「打自己的耳光給你看,如果你不在乎,我就多打幾下。結果你沒事,我卻傷了自己。」
冷戰時期,羅馬教廷與中共之間毫無妥協跡象,在這種情況下,1980年代中國的神父與主教相繼老邁凋零,羅馬教皇保羅二世乃特准中國的天主教可以不經諮商,自行任命主教。事實上,多少年來這種情況存在著灰色地帶,由於羅馬教皇不承認愛國教會的存在,因此這主教忠於羅馬教皇,拒絕向愛國教會註冊,而成為地下教徒。
中共與梵諦岡的不睦,近年開始有一些化解。教宗於2006與2007年傳達一些訊息給北京,強調兩國間並無矛盾,並希望中國的天主教徒都是好國民。2007年6月他傳達給中國人民的信件中表示要取消中國的緊急狀態。基此,他首度完全承認中國政權的合法性。再者,他停止任命地下教會的神父,強調所有新的派任,均須經由中共當局的同意。
2007年9月,雙方共同選定北京的主教,顯示兩國間的關係開始複合。更有甚者,去年秋天中共黨代表大會,總書記胡錦濤讚揚宗教有助於社會的和諧。2006年12月,他主持政治局的宗教研究會議,這是中國共產黨有史以來的第一次,會中大家一面倒的肯定宗教對社會的貢獻。
然而,最大的爭議似乎不在教宗與胡錦濤之間,而是法定的與地下的兩個教派都擔心在關係正常化中遭到鎮壓。法定的教徒擔心喪失地位、遠離核心高層、失去管控教會資產的機會。地下的教徒則擔心被法定的教會所犧牲,完全喪失他們的能見度。
到目前為止,雙方的團體在中共與梵諦岡之間,都有一些操控的空間。法定的教徒有很大的自主權,可以聲稱忠於羅馬教廷的教義,而北京當局因擔心國際社會指責其迫害宗教,也不敢橫加干涉。同時,法定的教徒可以聲稱須遵守政府的規定,而避開羅馬教廷的干擾。
對於地下教徒而言,這些教徒既不聽命於政府,也因距離梵諦岡遙遠、情況特殊與受到官方的迫害,而獨立於羅馬教廷之外。多少年來,天主教徒在中國的發展非常複雜混亂,有的轄區有三個主教:一個是法定的,一個是地下的,一個是妥協的,三者間互相爭鬥,即使是同派之間也紛擾不休。他們知道會被重新組合,但不知將如何一起相處。
儘管中梵雙方還存在很大的摩擦,但是彼此的互信已在增長。去年中共與羅馬教廷在主教傅鐵山死後,雙方達成協議,於2007年經過協商,共同推舉李山為北京的主教。當年傅鐵山是經由中共任命,未獲羅馬教廷的承認。
如今北京正在舉辦奧運,中共當局破天荒同意讓四位天主教神父每週舉行彌撒儀式。彌撒將採義、西、德、法、韓五種語言在三個中央教堂舉行。這些彌撒是奧運與傷殘奧運期間為抵達北京的外國人所舉辦的,中共同意為外國人舉辦總共50場的彌撒,讓它掌控不了的神父在共產北京說教,是一件政治大事,其目的顯然是想化解國際政治的衝突。
很顯然北京為順利舉辦奧運,已屈從輿論的壓力而故作姿態。由此可見,為了中國人追求宗教信仰自由的權利,國際社會與人權團體,應該再接再厲,對中共施壓,直到他們完全放棄無稽的共黨思想與邪惡暴力為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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