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紀元7月4日訊】對於那些表面看上去除了革命之外,余皆無足道的職業革命家,我的厭憎之情就像痛恨「穩定壓倒一切」這句沒有邏輯的無良洗腦話一樣。那種把親情友情愛情視若敝屐,視若革命的手段,乃至革命成功後,還不惜劃清界限。甚至於自己的親人之死在自己有能力時,也不想搭救,這樣的人,說他人渣也不為過。革命若不是為了自己的親人友人以及所有的人,在事實上過上更有尊嚴的日子,那麼這革命的目的都是值得懷疑的,更不用說其中所用的諸多污爛不堪的手段。事實上也正是如此,事實上的大部分革命,其結局往往與革命所提的口號相反,名不副實。所以一個文明社會不到萬不得已,不應該選擇流血革命來進行制度更替。我知道我這種說法,在目前民情洶洶、社會予盾加劇的情況下,會受到不少人的鄙視,但我只能依照我的判斷和內心想法來行事。我不能因為要討好誰,而說那些違背我自己的判斷力和認知能力的話,因為我不是靠誰的表揚和鼓掌來作為發表我自己相關言論的動力的。
之所以覺得職業革命家可怕,是因為有感於自己所接觸的歷史和現實。劉項之爭,項羽將劉父作為人質,想把劉邦降服,哪知劉邦這個職業革命家競不顧父親的死活,還說「幸分我一杯羹」的流氓話。看來項羽的確是敗於他作為革命家不夠「職業」,身上還有點令職業革命家鄙視的婦人之仁——女權主義者也許會對「婦人之仁」的說法不滿,但從實際效果來看,婦人之仁是對女性的一種獎賞,世界上許多戰爭都是嗜血的男人玩出來的——難怪他還存有點可愛(當然隨便殺坑秦卒,恐怕在今天可套上反人類罪),「項羽本紀」實在是天才卓越的傳記,固然有司馬遷的鬼斧神工,但項羽這個「底本」比較好,也是太史公能寫出千古絕妙篇章的原因。項羽看不出劉邦這樣的流氓職業革命家的壞處來,但項伯卻不省油,說你殺他老子沒有什麼用,父親在劉邦這樣的人眼中不如一狗,正所謂「為天下者不顧家」。
好一個「為天下者不顧家」,這話聽著我們是太耳熟能詳了,簡直起了六十年的老繭。「為天下者不顧家」,就是為了自己的利益,所有的人都是他的工具,連家人的死亡都是他工具的一部分。把劉項換成毛蔣,把劉項的戲放在毛蔣身上來演,會是一種什麼樣的喜劇效果?熟讀非官方近現代史的人,都不難有自己的答案。專制政權除了很多不顧親人,親人們都是他們拿來使用的工具的職業革命家外,還在於革命後所建的政權像莫比烏斯圈一樣,有一種自噬的殘酷功能。那種今天還在大言不慚談革命,明天就會消失在革命的舞台,被革了老命的人,多到不可勝數。剃人頭人亦剃其頭,整人者人恆整之,這就是我們現今這個制度的自噬功能。整人整到與家人劃清界線(這比袍哥的喝血酒、站穩立場、反水者自己挖坑自己跳更狠),見親人之死而不救,當然對更多的對其他人的殺戮和大規模非正常死亡,就會被訓練得習以為常,無動於衷,免了那婦人之仁。原來他們不搭救自己的親人,是為了在整人和坑害他人時連眼都不眨。其它更深的引發我不再寫下去了,下面引兩條與中共高層領導人不救自己親人的「義舉」,以小見大,以窺制度和人性之醜惡的一斑。所引均引自丁抒《陽謀——反右派運動始末》(開放出版社2007 年5月修訂版,引文末注頁碼),第一條關於毛澤東,第二條關於鄧小平,第三關於周恩來。
毛澤東對土改時的亂打亂殺知之甚詳。一九五九年他回老家韶山村時曾說:「我父親早死了,要是活到現在,至少要被搞成富農,受鎮壓。」(P15—16)
雲南宣威火腿聞名於世。浦家山鎮人浦在延第一個將一家一戶的個體火腿生產者組織成大規模經營的資本家。其子浦承統在家協助父親,經商辦廠,支持幾個妹妹在外讀書。三個在北京讀書的妹妹後來都轉赴延安,加入了中共。(其中浦瓊英後改名卓琳,即後來中共領導人鄧小平夫人)浦在延去世後,浦承統繼承了父業。他應該算是中國所稱的「民族資本家」。可是他家中有些地產,於是被劃為地主而關押,不久在宣威第一看守所服毒自盡。(P15)
民國初年做過江蘇省民政廳廳長、運河水利工程局局長的馬雋卿,將女兒許配給了周恩來的胞弟周恩住,並將周的生母接到自己在高郵的家中供養了十多年。共產黨到高郵前夕,馬雋卿自恃平素無惡跡,周恩來的生母又受他長期供養,便沒有逃離。但是,土改一開始他就是清算鬥爭對象。兒女被插上「地主馬雋卿女兒」的標籤,四出遊街。八十多歲的馬雋卿在烈日下挨斗,很快丟了老命。(P18)
2008年7月4日8:14分於成都
──轉自冉雲飛博客(//www.dajiyu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