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以來,尤其是入夏以後,這個世界變得越來越有點兒怪裡怪氣的。從世界範圍的糧食漲價到中、美兩國的通貨膨脹﹔從湛江的螃蟹爬上黃麻樹,到癩蛤蟆在從廣東深圳、江蘇泰州、到山東平度的大街上遊蕩﹔從四川汶川的八級地震到美國密西西比河流域的特大洪水,感覺上是災難和災禍越來越頻繁,越來越嚴重,人們則越來越覺得生命的脆弱、世事之艱難。
就比方說那個地震,還記得以前在北大地質系的地震課上學到的一些﹕一般是大震之後有許多小震、餘震,是說大的斷層和地震帶的能量釋放出來了,一些小的地方能量繼續釋放,但危險一般沒有了,並且會越來越弱,直至全部能量釋放完畢、最後平安無事。但現在呢,報導說一連串小震之後,居然還發生大的地震。按理說小震之後能量已經釋放出來了,大地震應該不會發生才是,但事實上並非如此。這不免迫使人們重新考慮對地震根本機理的研究、現代科學的理論及其假設、以及人們對自然和必然本質上的認識。
天氣和環境變得怪異暫且不論,就連國人的言談和舉止,比方黃浦區憤怒的股民和法拉盛有些華人的言行,也都變得非常的乖戾。
滬深股指創下「十連陰」,據說是A股歷史上的第一次。上海的三百位股民不高興了,說要打倒某某黨,這都可以理解。後來他們砸了許多電腦和轎車,就沒什麼道理了﹔而當十多位壯漢拿著油漆在牆上寫出「股市不漲,休想開業」的字樣,那更是不理性、無道理的說法。這話的意思是說,我把錢放進股市了,想從中賺別人的錢,所以你這股市必須讓我賺錢,否則,我就不讓你在這裡繼續做生意。
想想看,如果有人在華爾街紐約股票交易所提出這個要求,要股市只能上漲,否則不許交易所開業,那肯定會被人們笑掉大牙。三十年代世界經濟大蕭條的時候,胡佛當時是美國總統,1929年10月29日黑色星期二那天,美國股市崩盤,其後的十年西方世界愁雲慘淡,大面積失業,在許多國家建築業基本停頓,農產品價格大降四至六成。那時候股民跳樓的、經紀自殺的,層出不窮,但也沒聽說有人要求股市只能上升的。所以說一些中國股民的言行,近來真的變得有些非常的乖戾。
乖戾的言行還不僅限於中國的上海,太平洋那邊黃浦區的股民不理性了,太平洋這邊近幾個星期法拉盛的暴民也理智全無、怪異的很。中國領事彭克玉的自供狀都出來了,被當槍使的人們還在幹著最愚蠢的事,到現在公然襲擊警察,簡直就是不可理喻、真的變瘋狂了。
其實呢,法拉盛這種被煽動的仇恨、變異的心理很早就曾經顯露端倪。一年前,海外某中文期刊上有篇文章,說的是一些在美華人的故事。紐約唐人街的這個人自述說,他的一個華人朋友交上了西人的女朋友,後來他們在一部電梯裡見面了,那位有西人女友的華人沒講中文,對他說了一句英文,結果這個華人就憤怒的不行,「恨不得煽他一個耳光子」。當時讀到這兒就想,他哪來這麼大的火氣、這麼大的仇恨,非要煽人家一個耳光呢﹖別人講不講中文,管你什麼事兒﹖這是在西方社會,即使出於對西人女友的尊重,用英文溝通,也是正常的。你不願講英文,用中文回答也行,有什麼必要對同胞有那麼大的仇恨呢﹖
法拉盛暴民的攻擊和謾罵發生後,不禁讓人們聯想起海外華人內心深處深藏的這些仇恨、嫉妒、偏激、和暴戾的種子,這裡頭沒有任何善良、寬容之心。在西方社會的華人,沒有學到這個社會好的、精髓的東西,也沒有繼承中華文化溫良恭儉讓的傳統,反而把紅朝的餘孽全盤接受,讓人痛心疾首。黃浦區的股民與法拉盛的暴民中間,在動輒理性全無、惡語傷人、拳腳相向的時候,我們不難發現其共同的、受黨文化影響的負面的東西。
法拉盛暴徒鋃鐺入獄,其餘的幫兇就可以清醒清醒了,在自由社會,人們要為自己的行為負責。但對黃浦區的股民呢,話要說回來,其雖然不夠理性,人們還真的不能一味的全部怪罪他們。因為在不自由的社會,社會環境的逼使,非理性化有其社會的根源。
從1992年起,據說中國股市的A股就出現了七次暴跌,跌幅從二成到八成不等,每次下跌的時間從半年到四年。所以老百姓說,他們是「笑著進去、哭著出來;寶馬進去,自行車出來;坐火箭進去,坐潛艇出來。」
所以呢,這「股市不漲,休想開業」的話,仔細想想,美國股民不能說,中國股民說還有情可原,這話說得其實還有幾分道理,可以理解。記得中國的證監會居然發所謂的「通知」,讓券商來「教育」股民防範風險,電視上經濟節目批股市居然遭到停播,股市的莊家、贏家都是政府,而分析師、股評家只能充作幫兇。在這些不公正的惡規則之下,股民失去理智、甚至鋌而走險,又能怨誰呢﹖
居民儲蓄被淘空、股市投資被貪官圈走,這政府釀的苦酒,最後一定要被政府自己喝乾。一報還一報,報應來到或早或晚,都不會出乎意料。人們甚至可以預計,法拉盛的暴民碰壁之後,最終會砸向紐約的領館來發洩無名的業火。信也不信,人們可以等著看、走著瞧。不信神、不信報應、不信現世現報、也不信善惡必報的中共高層,會理解來自黃浦區和法拉盛的信號嗎﹖人們不得而知,人們也會拭目以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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