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電:中國人你是贏家還是受害者?

【大紀元6月9日訊】(大紀元記者林飛編譯)從1896年現代奧運會在希臘雅典重新點燃,四年一度的奧運會始終受世人矚目,其背後所蘊含的精神更彰顯其重要性。奧運精神強調沒有任何形式的歧視,注重友誼團結,以公平競爭為基礎,並促進人類和諧發展,建立維護人性尊嚴與和平美好的社會。

現任美國紐約州巴德學院(Bard College)人權學教授伊恩.布魯瑪(Ian Buruma),在7日的《華爾街日報》發表一文名為「受害者還是贏家?(Victim or Victor?)」文章中指出,最近中共在世界各地煽動民族情緒和所謂的「愛國主義」,終究自食惡果。狹隘的愛國主義就像致命毒藥,有害於國際生意往來、不利於北京奧運會,最終中共自己甚將遭反撲。

中共的一貫伎倆

幾世紀以來,中國一直以天朝自居,天子接受鄰邦四夷進貢,帶有濃厚的文化優越感。當然,現今中國早已今非昔比。但是,當年毛澤東在接見外賓時仍以天子自居。

與緬甸軍政府對國內災難處置相比,從四川大地震中,我們看到了中國積極賑災的感人畫面,卻也瞥見了中共的邪惡。儘管剛開始對外援的舉棋不定,最後還是讓台灣、日本、新加坡與俄羅斯的救難人員進入災區協助救援。與此同時,中共官方卻也異於往昔的大方開放國內媒體前往災區採訪。這個非預期的媒體報導自由,激發中國各地與災民的心血相連,志願服務者從中國各處不斷湧入。

中國人很講究面子,2008年奧運會的重要性自不在話下。若不是因為北京奧運逼近,中共根本就不可能讓這麼多的國內媒體前往災區報導。官方知道在血腥鎮壓西藏後,全世界正關注著它的人權問題。所以,在川震後特別謹慎處理,以避免民憤蜂擁而至。地震後,已萌發爭取自由的呼聲,不幸的是,最近這幾天中共又重施故伎,嚴格限制媒體繼續留在災區採訪。任何批評中共的網站早已被關閉並且封鎖,一名南京師範大學教授因呼籲政府必須正視災區核能設備的安全問題而被捕。

在中國,即使追求善良、不涉政治的民間團體都可以被中共視做政權的威脅。中共對任何自主性的集體活動,都認為是威嚇政權的反叛組織。中共不斷地蠱惑煽動不知真相的海外僑民,利用愛國主義在全球各地謾罵叫囂,難道這些拙劣的舉動不會對即將來到的奧運造成任何負面的影響嗎?

中共與奧運

從某種角度來看,中共與奧運互存互依。專制獨裁的中共,利用民族主義與大型國家領導計劃,來促進整體「繁榮」。中國式的民族主義對過時繆誤的達爾文進化論深信不疑,就連這次舉辦的奧運也是依此觀點。

法國史學家、教育家和人文主義者古柏坦爵士(Pierre, Baron de Coubertin)認為,1871年普法戰爭,普魯士擊敗當時強盛的法國,是因為法國軍隊缺乏體能訓練。於是提出體育教育的重要性,並於1896年發起現代奧運會。一百多年來,古柏坦所創建的奧運精神與理想在全世界發揚光大;運動是人類的權利,每個人都有機會依其需要參與運動。古柏坦認為奧運精神不在奪冠而是參與,奧運主義的基本要求是保護個人的尊嚴、以和平休戰為宗旨。

但是,古柏坦所倡導的奧運精神並不符合日耳曼的種族主義。日耳曼種族主義者認為,奧運帶有不良的盎格魯撒克遜利己主義分子。德國人喜歡健美柔軟體操、軍事訓練,最好能以大型團體方式呈現。在美國也有許多支持德式健美柔軟體操的德國後裔,他們和英國後裔在團隊性運動(如:籃、排、足、橄、壘球等)在19世紀末互有爭論。最後英裔的團隊性運動佔上風。

激進右翼國家主義者與保守人士-法蘭西行動(Action Francaise)創始人莫拉斯(Charles Maurras),則認為奧運中的競技會造成彼此抵制、疏遠,所以奧運會其實就是貌似和樂的種族與語言戰場。儘管莫拉斯厭惡帶有盎格魯撒克遜色彩的世界主義,但他仍參加了1896年的雅典奧運。法蘭西行動激憤法國人仇恨外國人;一次世界大戰期間,由於法國民族情緒高漲,法蘭西行動臻於高峰。但在1926年飽受教宗公開譴責,後因與通敵的維琪政府有連絡而名譽掃地,二次世界大戰後就不復存在。

中共煽動愛國主義

中共煽動的愛國主義,遊走於古柏坦與莫拉斯對國家的看法之間。它一方面強調和諧社會,另一方面卻不斷蠱惑中國人在近代史被列強侵略的同仇敵愾之恨。當中國的民族情緒過激盲動、甚至無法操控時,暴力攻擊將一蹴即發。這些連鎖反應早在中共鎮壓西藏時,美國和世界上各地都已發生過;甚至於任何「冒犯中國人情感」的人都將受到憤慨盲目的暴力攻擊。

中國式的莫拉斯思想,利用瘋狂攻擊來打破種族、文化與國家的藩籬。就好像莫拉斯希望看到1896年的雅典奧運,是激烈的種族與文化衝突。

中國的民族主義最大的問題存在於中國人常將「中國」與「中共」混淆,中國人認為「中共」代表全「中國」,所以愛「中共」就代表了愛「中國」。這是一件相當危險的事情。

當川震發生後,海內外中國人的救援與關愛源源湧入,這些人的愛國主義是愛「中國」,但絕不等於愛「中共」。所以,從政治學角度來看,「中國」的涵義絕非狹隘地指是由一個民族組成的「民族國家」。

美國從不以「民族主義」來凝聚人民的意志、來進行革命、來抵抗外國的侵略或勢力或來建立大一統國家。種族沙文主義(Ethnic chauvinism),相對而言是一個較新的概念。中國的民族主義其來有自,是從1644年滿清統治後所產生的一種民族自尊喪失,19世紀的反清革命就被視為是漢人激憤的表現;於此同時,西方殖民帝國以較優越的武器與中國簽訂許多不平等條約。這也是為什麼儘管殺戮無數,毛澤東在中國人心中仍受景仰,畢竟他是自17世紀以來首位重拾漢人主權的領導者。

當孫中山領導的國民黨在1912年推翻滿清之後,便推行三民主義,亦即民族主義、民權主義與民生主義。儘管孫中山並不是一位民族主義者,但仍強調中國人民成立自己的國家叫「中華民國」。

中共的體育民族主義

競技體育在毛時代是受限制的,但現在的國際運動比賽成為中國的國家事業。競技場上的失敗不僅可以讓運動員沮喪,同時國家機器更視比賽失利是一種恥辱。在歐洲與南美洲的足球民族主義者,可以為了一場球賽釀成集體暴動。但是,在中共官方的蠱惑下,中國的體育民族主義更走極端瘋狂之道。

當共產主義意識形態在中國逐漸削弱之際,中共漸漸向資本主義靠攏,並開始以民族主義作為執政的正當性,忠黨愛國成了全民必備教育。

布魯瑪曾經參觀過瀋陽的「九.一八歷史博物館」。該博物館在1931年日本軍炸毀南滿鐵路的殘歷碑上建成,中共利用博物館來教育下一代銘記國恥、維護民族尊嚴,更進一步以圖繪方式,如在牆上畫出受日軍殘害血流的雙眼,來激忿極端的愛國主義。這樣憤激的呈現方式,不僅僅出現在教科書、官方正式演說,甚至運動競技場。中共可怕地以過去不當的歷史,作為中國崛起的正當理由。

中共從不以恢復中華燦爛文明做努力,卻時時強調並回顧已成歷史洪流的列強欺凌。這種被迫害妄想症,已經嚴重到使大部份的中國人對最近發生在世界各地的暴動,尋求到正當理由,且不承認這些暴民就是挑釁者,就好像許多中國人視中共武力血腥鎮壓西藏是對的一樣。尤其很多不明真相的中國人,甚至認為西藏議題是西方媒體刻意炒作,讓中國人蒙羞的結果。

中國將奧運的舉辦視為是民族自尊的重建,許多海外華人甚至認為奧運就是恢復強大中國的象徵。但是,民族自尊必須來自國際認同,很多西方人士批評中共踐踏人權、草菅人命,而任何支持外國評論者都將被嚴厲抨擊為賣國賊,任何對中共的不滿都可以被解釋為反政府舉動。

中共永遠對來自海外的人權指控視若無睹,這也是為什麼他們蓄意安排中國人對海外強權憤慨地宣洩愛國主義,但這些激憤的群眾也有可能反過來推翻中共政權。因為在過去20年中,當中共對日本的態度軟化時,類似的暴動在中國境內發生了幾次。1999年當美軍轟炸南斯拉夫首都貝爾格勒的中國大使館時,數千名中國示威者馬上攻擊了美國與英國的大使館。胡錦濤當時表示:「示威群眾的反應,完全是國人對北約攻擊中國使館殘暴行徑的發洩,因為中國人是十分愛國的。」但是,當中共無法控制這些暴民時,就會採取鎮壓手段。血腥鎮壓西藏後,在全世界也發生過類似的暴動。如果這些所謂的「愛國主義」暴民做得太過火,相信後果將可預期;不利於貿易往來、不利於奧運會,最終也將不利於中共自己。

過激的民族主義通常伴隨在威權政體之下,當人民沒有表達不同意見的機會、發洩內心的感情時,無公開發表言論的自由、全民參政時,那民族主義就將趁虛而入。雖然此時並不意味民主是必然的解藥,即使中國政權和平轉移到自由民主國家,民族主義仍將存在,對於美、日的仇恨還會持續。中國現代史斑駁血淚,這創痛需要一段很長的時間來治癒。民族主義就像致命毒藥,政治自由終究可舒緩民族主義,但是可以確定的是在北京奧運期間,我們是沒機會看到中國的政治自由。(//www.dajiyuan.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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