紐約肯尼迪國際機場出租車揚招站的所有欄杆,都漆成鮮黃色,連揚招站的牌子也是鮮黃色,上面寫著黑色的「TAXI」字樣。據說,那是從1967年起,紐約市政府規定普通的出租車必須漆成鮮黃色。
我已經是第四次來紐約,也曾打過「的」,不過大都是在曼哈頓島內打的。去遠處,我一般是乘地鐵。這一回到達肯尼迪國際機場,天已經差不多黑了,紐約的接待方雖說已經為我在法拉盛訂好賓館,但是由於人手不夠,無法到機場接我,便在電話中叮囑我打的到賓館。
紐約肯尼迪國際機場的出租車等候隊伍並不長,三五個人而已,所以我和妻很快就上了一輛出租車。
這次我上的出租車,司機看上去像印度人。紐約的出租車司機,很多不是紐約本地人,而是外國移民,其中以來自孟加拉國的司機最多。我在美國常常聽朋友說起紐 約的出租車司機如何「宰客」。這一回,我遇到的司機卻很不錯,他一看我的賓館地址,就說「我知道」。大約20分鐘之後,出租車就停在那家賓館門口。他下車,很客氣地幫我拿行李箱,然後從計價器上取下車費單,連小費在內29美元,應當說這車費差不多。
紐約朋友告訴我,紐約的出租車從1937年至今,一直是12187輛!那是紐約為了抑制由於出租車過多而加劇道路堵塞,限定在當時的12187輛出租車之 外不再增加。這個法令一直延續到今日。紐約的出租車司機的收入在工薪階層中算是中等偏下。由於紐約車多路擠,出租車司機工作辛苦,所以本地人不大願意做這份工作,大批外國移民就加入了這支隊伍。
我在紐約作了講座之後,要從法拉盛趕往紐瓦克的一家賓館。考慮到路程頗遠,我和妻就先乘7號地鐵來到曼哈頓的時代廣場,然後從那裏打的到紐瓦克。
在時代廣場我一招手,一輛出租車就停了下來。這位中東人模樣的司機一看紐瓦克的地址,說不熟悉那裏,走了。於是,我又一次招手,另一輛出租車便停在我跟前。那位黑人司機一看地址,就說:「哦,在紐瓦克的唐人街,我知道!」可是到了紐瓦克市中心,他卻向加油站的人問路,得到的答覆是紐瓦克市根本沒有唐人街!這下子,我明白了,這位司機對紐瓦克並不熟悉。上車的時候,一看我是中國人,就猜想那賓館在唐人街。本來,GPS(衛星定位系統)在美國已經非常普遍,一查GPS就很容易找到那家五星級的Sheraton(喜來登)酒店。然而,這輛出租車卻偏偏沒有安裝GPS!司機在紐瓦克市「漫遊」,我把賓館電話號碼給了他,總台告訴他該怎麼走,他依然「漫遊」。直到我掏出手機,打算撥賓館的電話,這時,他知道我看出其中的「蹊蹺」,趕緊說:「對不起,你不用打電話了。」他把出租車調頭,離開紐瓦克市,上了高速公路,直奔紐瓦克機場。十分鐘之後,順利到達一座又高又大的賓館,大樓上掛著紅色大字 ──「Shera- ton」!原來,這家賓館緊挨著紐瓦克機場,根本不在紐瓦克市中心。
下車時,司機遞給我從計價器上取下的賬單,95美元!加上小費15美元,總共是110美元。我告訴他,我不能按照這樣的價錢付費。他似乎也知道自己理虧,查閱了一本出租車里程表之後告訴我,付70美元就可以了,小費也免了。
我在紐約第三次打的,是從法拉盛前往拉瓜迪機場。賓館總台為我叫來一輛出租車,司機是一位華人,他告訴我,從那裏到拉瓜迪機場,統一價格是15美元(包括小費在內)。只花了十來分鐘,他便把我和妻送到拉瓜迪機場的ATA航空公司的候機室,我們從那裏順利地飛往芝加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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