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祖祥:教育有病,美忠吃藥

蘇祖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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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紀元6月26日訊】中國教育病症之深,患病時間之長,都是毋庸諱言的。六十年來,黨國在教育的大政方針上,堅持奴化教育、愚民教育,使用起來倍感順手,驅遣起來如臂使指,確實有理由讓我朝倍感驕傲。

在教育政策上,始終堅持黨的利益高於一切,領導的利益高於一切,不惜說假話、大話、空話、醜話、惡話,比如毛主席萬歲,我們要解放水深火熱之中的美國人民,帝國主義是垂死的腐朽的,社會主義具有無比的優越性之類閉上眼睛說瞎話的彌天大謊。今天,則與時俱進的宣傳這樣的東西:穩定壓倒一切,民主制度只會導致動盪不安,自由只是騙人的鬼話。

在教育手段上,則是削弱人文科學社會科學的地位,極力避免人文科學社會科學與人類文明接軌,強化中國傳統中的負面的價值觀(比如服從群體、忠於領袖、無私奉獻、犧牲自我),強化文學教育(與此相應的就是淡化邏輯教育和理性教育),強化自然科學教育(文化大革命中偉大領袖不打倒自然科學家),強化自然科學與人類文明接軌。

在教育方法上,主要以填鴨式灌注知識為主,磨滅求真求善求美之心,磨滅好奇心,磨滅是非觀,造就一批眼神呆滯、面部僵化、內心空洞的空心人。這種人以物質性的追求為最高目標(唯物主義的信徒),對人類美好的文明成果取虛無主義態度,佐之以傳統的厚黑學、三十六計、法術勢、三綱五常,大有打遍天下無敵手的驕傲感。

六十年來,前朝所留下的教育遺產基本被揮霍一空,本朝所制造的各式各樣的怪胎紛紛粉墨登場:比如含淚勸告的余大師秋雨,在廢墟下自述的王副做鞋主席兆山,偽正人君子的郭時評家松民……六十年之怪現狀,真可謂車載斗量,而近期似乎有亂花漸欲迷人眼之勢。執掌教育部的賙濟所推行的大學本科評估,被擁有一定話語權的大學戲謔為一則謎語:本科教學評估(打一大規模殺傷性武器)——賙濟搗蛋(洲際導彈)。賙濟不敢拿大學怎樣,於是只有拿范美忠開刀,就像古代以牛羊鮮血釁鼓一樣:如此這般,既可以壓服憤青以及道德家的口聲,佔據合法性和道德制高點;又可以殺雞給猴看,震懾那些萌生異心的教師;還可以對那些一心要為冤死在7000間豆腐渣教室裡的10000多孩子討回公道的學生家長有一個交代 ——你們看:我們把不管孩子的范美忠給咔嚓了,這下你們總滿意了吧?這下你們不會再鬧了吧?

此次汶川大地震中教育之病,舉其大者如下:豆腐渣教室——水泥稍微用手一捻就成灰,本來應該是鋼筋卻用鐵絲替代(見南方週末報導),穩定壓倒一切主導下的摀蓋子。而最可怕的是,從來沒有教育部門組織緊急情況下的疏散、逃生、自救演練。不錯,保護未成年人法規定,教師應該組織學生疏散,但卻有一個前提:在學校和教育部門的組織下進行。試問:法律法規對疏散逃生自救演練有具體規定嗎?全國各地的學校組織過疏散逃生演練嗎?作為主導部門的學校和教育部門完全沒有盡到責任,卻來追究處於弱勢地位的范美忠,是不是有一種柿子撿軟的捏的欺軟怕硬的作風?這種做法說起來其實也沒有什麼奇怪的——我相信大多數人都有這樣的經歷:我們老百姓根本沒有貪污受賄的機會,但反腐倡廉的報告卻要我們去聽,反腐倡廉的材料卻要我們掏腰包買。反正我們老百姓是冤大頭:炮兵連炊事班戰士 ——看別人打炮,自己背黑鍋戴綠帽。

當然,范美忠其實有不少問題,最突出的是他在認識上把真善和偽善一起否定了,在行動上也確實沒有盡到責任。盧梭在《懺悔錄》裡也以真實的面目示人,也把自己的醜惡的一面展示在世人面前,但卻是以一定的道德觀來加以反思和懺悔,因此盧梭的醜既是真的,也是善的對立面。我們反對泛道德,但卻不能褻瀆真道德—— 就像我們潑掉髒水卻不能潑掉孩子一樣。真是認識論範疇,並不總是善,必須以善為先導,真才能是善的。同時,大惡並不是小惡存在的理由。如果以大惡作為小惡的理由,那麼我們也將步我們深惡痛絕的大惡的後塵。

儘管如此,我還是認為,教育部沒有權力下令開除范美忠,范美忠不應受到這樣的處罰。當年,左拉針對德雷福斯事件寫下了《我控訴》,從而保護了知識分子的尊嚴和良知。今天,我希望越來越多的人發出自己的聲音,用我們的聲音捍衛言論的自由,以權利來抗衡權力;希望法律界人士介入,保護弱勢者的尊嚴和權利;希望范美忠拿起法律武器,保障自己的權益——雖然我悲觀的認為這一舉動只具有西緒弗斯似的象徵意義,只是再次成為我們是法治國家的證偽。

──轉自蘇祖祥博客(//www.dajiyuan.com)

本文只代表作者的觀點和陳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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