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紀元6月15日訊】(新唐人電視台報導)主持人:觀眾朋友們大家好!歡迎收看《熱點互動》。四川大地震過去快一個月了,在經歷了最初的震撼、痛苦和悲情之後,現在愈來愈多的人開始冷靜的反思。
有網民呼籲媒體停止歌功頌德,而在救災過程當中,更多的細節問題也被披露出來。於此同時,中共當局也開始加強輿論控制。今天我們節目就來關注一下在這場大地震中,作為社會精英的中國知識分子他們的表現。今天的特約評論員是杰森先生,杰森您好!
杰森:林雲妳好!
主持人:有消息說,在這次大地震剛剛開始的時候,作為負責宣傳工作的李長春,他就為這次地震的報導定了一個調子,但是隨後媒體好像並沒有完全按照這個原則去做,所以才有了最初關於地震災情、災區真實情況的一些報導。那麼中共為什麼在媒體控制上會出現剛開始的這種好像失控的狀態?
杰森:我並不認為它真的失控,媒體一開始就是讓大家看到大量災區的這種淒慘場面,而且是非常真實的,甚至很多國外的記者都被開放進入災區進行報導。
很多人就覺得跟前段時間對西藏問題的嚴密控制報導,反而好像形成鮮明的對比了。事實上中共對於天災和人禍,要不要讓外國媒體來採訪報導從來就是兩種對待。
主持人:這次因為是天災。
杰森:這次完全是因為天災,在不知道的情況下。事實上最開始的時候,始終是圍繞著天災這個方向在報導的。因為一旦天災來了,誰都知道,不管哪個政府都很難避免天災。在這樣的情況下,中共更多的把災區敞開給國際社會,不管是港台的還是西方的媒體,它們報導的結果是更多的喚起世人對災難的關注。
事實上,在某種意義上講對中共有好處,就比如說香港那邊的報導非常真實,直接的結果就是香港一天捐款就達到2億人民幣。在地震發生後一週的統計,我大概估算一下,就有近百億的捐款。整個來說這種報導方式,實際在利益上中共是可以獲得好處的。
當然在這個過程中,很多時候它也有相關微妙的控制。比如說畢竟國外媒體要有人帶著去,所以從CNN報導的一些文章中,我們也明顯看到「有人帶著走」的篇幅在裡面,當然CNN出來的結果也是非常正面的描述中共在這次震災中的表現。
所以中共在這次是名利雙收,我自己感覺到中共的控制是非常微妙的。但是如你所說的,有一些細節的報導,也展現在整個救災過程中,中共並不是像它所說的那麼竭盡全力的一些報導。比如說,我們看到有一個網站上談到日本救援隊經歷的過程中,我們間接的看到當中有些細節。
比如描述所謂濟南軍區的「鐵軍」,事實上成了救援過程中的阻塞力量,他們擋了很多道,造成大家沒法去救援。當然這些細節在報導中,中共控制的是非常嚴密的。
我覺得整個初期的報導,中共成功的把報導全部導向煽動悲情,和對它自己歌功頌德的方向上。所以初期它對媒體確實是比較開放的,當然到後期一旦大家開始質問是不是人禍的時候,它完全就轉入了對媒體的控制。
主持人:那您認為這個報導基本上是比較能真實反應災區的情況嗎?還是說有意的一些東西就真實的報導,有一些就含糊掉了。
杰森:李長春在一開始,12日下午地震,12日晚上他就給整個地震宣傳做了定調,我們知道實際上中共不把媒體叫「媒體」的,它把媒體叫「宣傳」,它是宣傳機構。所以它的媒體實際就是宣傳機構。但是我們知道真正的新聞報導,第一時間的災難報導,一定是細節、細節、細節,大家最想看到的就是細節。
主持人:那您說這個細節到底意義在哪裡?
杰森:我們知道如果你記者是派到第一線去了,你就是第一個目睹整個過程的人,那麼你所有的細節記載著展現當時人心的變化,展現當時一切經歷細節的過程,就給未來的人留下一筆豐富的資料,而且也給外界的人一個身臨其境的感覺。
主持人:特別是在第一時間能夠更好的去救援,提供了第一手的資料。
杰森:對,所以在第一時間的所有報導,應該是圍繞著細節、細節、細節。而不是圍繞著這時候談是誰的功勞,我的功勞、你的功勞,我感謝誰、歌頌誰,這種實際上不是大家真正想要看到的。
主持人:要跟時間在搶生命。
杰森:對,那麼緊接著如果進入中期深入報導後,就是深度、深度、深度,你看整個事情的發生,看這前因後果,這時候你就開始分析了。我覺得一個正常、公正的報導,應該第一是客觀的報導最細節的東西,這是大家最願意看到的。
第二是如果可能的話,逐漸走向深度,一旦走向深度的話,那就有分析的成分在裡頭。其實在初期的很多報導以煽情的因素為主,而且很多時候甚至是不人道的煽情,很多CCTV的記者甚至不顧當地百姓的性命的方式在作煽情的報導。
主持人:我有看到報導說,那個人剛從下面被抬上來,他已經多少小時沒有見到光了,(記者)卻用閃光燈去照,非常危險,這是非常不人道的事情。
杰森:就是宣傳的概念在他們心目中是多麼的重要。
主持人:但是像您講的,隨後的報導有了煽情的成分,包括一些海外的媒體,當然大陸大部分的媒體都是這樣,就是說它都是進入一種歌功頌德、煽情這樣的報導。
但是於此同時,我們也看到像海外的《大紀元》和《新唐人電視台》的一些報導,卻是一直在問責政府,包括網上的一些網民也是在問責政府。但是有人就覺得您們這樣的作法好像是在跟救災唱反調,那您怎麼來看待這種媒體的報導呢?
杰森:對,確實《大紀元》和《新唐人》因為其它方面的原因不能直接進入災區第一現場,所以不能直接去報導第一現場真實的、第一手的細節資料。
所以在海外一方面關注災區,同時我想基於一個良知的態度,全世界的媒體工作者他都會從現有的信息中開始去分析責任,這是非常正常的一個運作方式。
當然中共有它整個新聞宣傳的基調,宣傳的主旋律,是以宣傳感人的事蹟為方向的,因為中共現在也確實是控制了網絡,控制了平面媒體,控制了電視,整個媒體的信息量非常大。
當所有的海外華人都在接受巨大的中共傳來的信息量的時候,中共的這種報導方式反倒給人一個感覺,好像這是一個正確的報導方式,其實你仔細想想那才是真正有目的的、有指導的一種宣傳。
但是當這種信息量大的時候,把人的觀念反倒扭曲了,而正常的報導方式,比如說具有理性分析這樣的報導,反倒讓人覺得好像不正常了。而那種大量的帶著歌功頌德,帶著某種政治意味的宣傳性的報導,反倒讓人覺得更貼切、更感人了。
所以這時候就有人反過來說,《大紀元》好像做得有點跟大家格格不入,甚至跟中國老百姓唱反調了。事實上我覺得這是一種被扭曲的報導,把人整個觀念扭曲的一個結果。
我明確感覺到在整個報導過程中,其實這就是所有的新聞媒體工作者自我的一個抉擇,你如果覺得這是真正老百姓需要的東西,你就真實的去報導。在這個過程中,我覺得事實上《大紀元》所做的實際上是秉持國際通常的方式去做的,我覺得沒有任何的錯誤。
主持人:那在中國的那種環境下,它一方面控制輿論,而且整個宣傳機構完全都是在黨的領導下,那麼這些新聞工作者的作法,是從良心角度上,還是為了達到某種目的來報導,這取決於什麼?
杰森:我覺得這跟新聞工作者的良知是有直接關係,他的心是跟著黨走,還是跟著人民走?他的心是真正關心這種弱勢的群體,還是覺得完成黨的任務這是最關鍵的?
事實上在整個大災難的衝擊下,在中共整個中宣部的壓力下,中國的文人,在我看到的報導中我看到人心的分化,有這種非常好的。
主持人:怎麼表現?
杰森:就是他非常細節的報導,他不能在官方的媒體報導,他就在網上登出來,事實上正是從這些人手裡,我們真實的感到了第一線的、最細節的人心的感受,有憤怒也有激動,也有人心,失去親人的悲痛。一切細節都能從他的文章中感受出來,非常真實。
當然也有那種很虛的,就是歌功頌德的,甚至就是什麼「災區人民群眾情緒穩定」,什麼「黨和政府給人民交了一個完美的答卷」,讓人覺得簡直就是非常肉麻的。
當然也有很糟糕,更反面的,甚至就是中共在這個過程中,它藉著災難進一步完成它的目的。比如說在海外,它打擊法輪功團體,在這個過程中,甚至有很多海外的華人媒體被中共利誘。
在海外的團體,我沒有要求你說,你判斷誰對、誰錯之後,用一個正的態度去報導。我只是說你按最基本的新聞人的那種平衡報導的方式,你都應該在報導時,你問問這個反法輪功的人,他們是什麼想法?轉過去你問問法輪功是什麼想法?
但事實上不是這樣的,在這種人本身的報導中,完全到了扭曲的程度了,他們一味的單方面報導整個反法輪功的情緒,甚至是煽動性的,整個標題你看「多少人大戰法輪功」,你可以想像你在美國這個國土上,你是用一群中國人去攻擊另一群人。
在國難當前的時候,你所做的事情,你是在為人民著想嗎?而你作為一個媒體新聞工作者,你是在公正的做報導嗎?其實你不是報導、你不是媒體,你變成了中共的一根棍子。所以在這個過程中,你可以看到整個人心的分化。
有善良的人走向了善良的一面,有中庸的人他就是維持著中共的原則走,甚至有邪惡的人他就完全作為中共的棒子,去打另外一群中國人,在國難當前,讓中國人鬥中國人,而且是在海外出中國人的醜。
主持人:這些媒體新聞工作者,他們這樣做的結果會對老百姓有什麼樣的影響?
杰森:中國人也有很多人把自己作為民族精英,事實上確實是這樣。因為作為文人他有很大的感染力,他的文字很有力量,他寫出來的時候,很多人會去看,他的思想不是影響他一個人,他可以影響一群人。所以說一個昇華的文人群體,事實上是帶來了一個昇華的民眾群體;而一個墮落的文人群體,是會帶來一個墮落的民族團體。
我自己一個最大的體會,我們知道奧巴馬最近在美國大選中獲勝了,奧巴馬給美國人帶來的是一種振奮,奧巴馬有一個非常著名的講演「Yes We Can」就是「是的,我們能做!」
就是很多美國人說我們要現實一些,我們不能達到這個目的、不能達到那個目的。但是他說:不,我們美國人能做到!美國人就有這樣的信念,美國建國之初就有這樣的理念:是的,我們能做到,我們只要想做就能做到。
當我看到奧巴馬演講的時候,感動我的不是奧巴馬本人的這個演講,是民眾的反應。當奧巴馬說「Yes We Can」的時候,全場數以千計的人都在同聲附和,後來這個聲音整個變成了美國數以千萬人擁護奧巴馬的人的口號,整個變成了美國的一個運動。
事實上讓我非常感動,為什麼感動?我甚至有點羨慕這個民族,為啥呢?就是你可以想像,無庸置疑美國現在還是世界上最強大的民族,不管是經濟上、科技上、政治上方方面面都是最強大。
在這個時候,他的媒體已經給老百姓談到了危機,這時候這個民族已經看到危機,已經看到了要變的需要,而且他們有信心去變;而且有這樣鼓舞人心的領導人,帶領他們去變;而且有這樣的機制,維護他去變。
這個過程中你可以看到一個振奮的民族,一個居安思危的民族;轉過來再看再回想我們中華民族,事實上這麼多年,整個中華民族被中國的文人帶到哪一步了?
中國人誰都知道中共腐敗,誰都知道中共效率低,誰都知道中共把中國人從一個水坑帶到另一個水坑。雖然中共自己說是從一個勝利到一個勝利,但是中國人卻是在中共領導下從一個災難帶到一個災難。
在這個時候,你問中國人說,中共好不好?哪個中國人都說中共不好;但是他下面第一句話就是:但是我擔心沒有中共了,中國怎麼辦?
這是誰給他的思維,就是中國的文人。他給中國人帶來的不是像美國這樣一種勇敢,我就是有理想,我沒有錯,我只要有理想,我就勇於去實現我的理想,我認為眾志成城,我一定能達到目標。他事實上就是給你這種恐懼感,把中華民族這麼一個有生命力的民族整個扼殺了。
這就是中國文人這麼多年來在中共的指使下,給中華民族帶來的。他不是說「Yes We Can」,他說「But I am afraid」。什麼事情你放在他面前,他就會說「是,你說得有道理,但是我擔心會怎麼樣怎麼樣」,就是兩種完全不同的民族性,這是誰帶來的?中國文人。
主持人:有人也認為說作為知識分子來講,他問責政府、監督政府,實際上是他的一種社會責任,那您怎麼來看?
杰森:我絕對同意這點。我覺得一個有自信的政府,他不是說擔心人民監督他,他要求人民監督他。美國最著名的一個總統里根(另譯:雷根),他有一句名言說:我最怕一句話。什麼話?「我是政府我來幫你了」,什麼意思呢?
他是一國總統,是整個政府的領頭人,他為啥說這樣的話?他是告訴你:我是政府我來幫你的是對老百姓來說是最可怕的,你不應該相信這個政府,你應該時時刻刻監督這個政府。
所以我感覺說,如果你是一個文人,如果你是秉持中國傳統文化的文人,你居在百姓之中的話,你第一要做的就是監督政府,為最弱勢的群體說話,監督政府、為百姓說話,這才是你真正作為一個中華文人,為中華民族考慮的一個最根本的思想。
主持人:希望中國的知識分子通過這場大地震之後的反思,能夠漸漸的走上這樣的一條路。非常感謝您的分析。觀眾朋友們,感謝您收看這一期的《熱點互動》,我們下次節目再見!
(據新唐人電視台《熱點互動》節目錄音整理)(//www.dajiyu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