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清漣:捐款排行榜遺忘了哪個巨富群體?

——兼談政治控制下的「民意」表達

何清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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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紀元6月13日訊】汶川地震後,各種捐款排行榜在中國問世,連中小學生也未能倖免於被學校排名之難堪。但“民意”獨獨漏掉了一個最應該捐款的巨富群體──那些借著父輩政治權勢撈取巨額財富的高幹子弟。豪氣干雲的“民意”很乖巧地自覺“遺忘”了這個群體。

無法確定他們是否捐過款,因為網上查不到任何有關資訊;也很難將這個群體設想為捐鉅款不留名的“活雷鋒”,所以只能當他們沒有捐。我猜想,在中國當局或明或暗地鼓動用“排行榜”這一方式進行“道德逼捐”時,這個群體之所以沒捐,倒也並非他們個個都是“葛朗台”,吝嗇到“拔一毛以利天下而不為”。主要原因應該是他們在捐款問題上確實陷入了進退兩難的困境。

從公德角度考察,這個群體其實最應該捐款。因為他們的父輩都是“無產階級革命家”,將全社會的私產全充了公。這個群體之所以能夠在短短一、二十年內積累起巨額財富,均仰仗其父輩的權力恩澤。其中的佼佼者雖然不敢稱“富可敵國”,但“富可敵省”大概算得上。他們手中的錢財一絲一毫均取之於民,只有用之於民才算實現了道德救贖。況且,這些從小就想當“紅色接班人”的高幹子弟,向來認為“天下者,我們的天下”,正一心巴望著“接班”,出點銀子買個好名聲也算一種政治投資。

他們之所以沒有大張旗鼓地以個人名義捐款,實在是因為“偷來的鑼鼓打不得”,手中銀子雖多,卻見不得陽光。設若他們當中某人大方地捐上幾百萬,立即就會陷入一種困境。一大群被譏為“仇富”的草根或者邊緣人立刻會追問:他們這些錢從哪裡來的?他們到底擁有多少財富?就算堵得了國內的悠悠之口,又如何管得住海外媒體記者手中的筆?

比如澳洲《悉尼先驅晨報》曾報導,薄一波去世之後,其子曾對媒體說,他父親主管國家經濟工作多年,但死後沒留下任何遺產。但薄的一位孫子正在英國最著名的私立學校之一哈羅公學就讀。該校每學期的學費高達7,345英鎊,外加住宿費用和雜費,每學期費用近1萬英鎊(約19,500美元)。這位小留學生的父親是中國商務部長薄熙來,每月工資約五、六百美金,應無法負擔得起哈羅學費。這家媒體進一步推論:中共党和國家領導人的後代在西方國家的私立學校就讀者不止薄家;但人們得不到有關這些高幹家庭如何支付每年數萬美元昂貴學費的任何解釋──有此經驗在前,捐款等於給“很長時間找不著反華藉口”的西方媒體提供了口實。

那麼,捐少一點,比如只捐10萬、20萬,既表示了天潢貴胄對子民的關懷,又“財不露白”,豈非兩全?但設身處地為他們想想,那也會遇到麻煩。林子大了,什麼鳥都有,一些網友對捐出兩百萬鉅款的富豪們尚說三道四,又怎能滿足他們捐出的這區區小額金錢?雖然可能會有“餘秋雨”之類含淚表示自己深為“紅色接班人”的義舉感動,但好事者的“腹誹”卻是免不了的。如果再有人在BBS上言三語四,網管沒及時刪除,那真是“買名不成反受謗,陪了夫人又折兵”的蝕本買賣。

由於漏掉了這支最應回饋中國人民的大富豪隊伍,我總覺得中國那些意在逼捐的捐款排行榜表面上看似是“民意”,但骨子裡卻透露著對強權的畏懼與對當政者乖巧的配合。因此,對這“民意”我是無論如何也尊重不起來的。

類似這種對強權曲意迎合的“民意”還有不少。於是我在此不揣冒昧地表達幾點卑微的希冀,“民意”最好不要放過以下幾個問題:第一,問責中國當局震前為何不發佈災情預報?第二,幫助死於災難的中小學生家長問責政府,將那些“豆腐渣工程”的製造者的醜行曝光;第三,促使政府將救災捐助透明化,追查救災中的腐敗問題。

如果“民意”不盯著國內的諸種醜惡,只管每天挖空心思尋找“國際反華勢力”,哪怕就算將全世界大多數國家與每個對中國當局稍有批評的人都變成可恨的“反華反共勢力”,只怕人民還得戰戰兢兢地跪在權勢者面前。在民眾的自由意志與人權被嚴重剝奪的情況下,揣摸上意發表這類“民意”,于改善民生民權又有何用?

──轉自《華夏電子報》第 248期(//www.dajiyuan.com)

本文只代表作者的觀點和陳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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