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雲飛:一個對不起孩子們的國家

冉雲飛

標籤:

【大紀元6月1日訊】有朋友說我這兩天的文章火藥味比較濃,這我是承認的。我沒有辦法,每每想起那些冤死的孩子們,那目不忍睹的求救,那絕望的眼神,那握著筆的小手,那露出一雙破鞋的小腳,那在瓦礫廢墟下的小小身體,“出來如花,又被摘下”,實在有一種快要崩潰的感覺。在今天這個兒童的節日裏,想起他們早殞的生命,更有一種難以 言說的悲愴之感。

震災中死難兒童的家長:誓為孩子討還公道!

這次大地震過去了20天,死難人數還在增加,但又有多少人連成為一個死難數字的機會都會被隱瞞掉,徹底成為沒人搭理的孤魂野鬼。大批的死難者中,有多少人如果沒有人禍可以避免去死,這一點大概整個社會都不願意去問責,而政府更是盡力推脫責任,用盡一切辦法來卸掉“包袱”,從而去奪取他們一個又一個“偉大”的“勝利”進而完成他們第 N次的“偉光正”表演。而在這大批的死難者中,最令人不能忍受的是未成年人的大批死亡。他們的死難來源於他們讀書的豆腐渣教室,來源於成人世界的貪瀆和為政者的嗜血,來源於無處不在的官商勾結和可恥交易。暴政害死百姓,成人世界害死未成年人,我們作為成人與有辱焉。

一個國家的成人不能保護自己的未成年人的健康生存,免受那些不安全因素的折磨乃至死難,這個國家的成年人應該有極大的罪感,而管理這個社會的政府更有不可推卸的罪惡。但我們這個國家的成人尤其是政府好像沒有發生什麼災難似的,教育部和四川省教育廳更是明目張膽地推脫他們應負之責,而媒體除少數還有一點新聞操守之外,也整個吹響主子的旋律,將一場殘酷的災難用他們愚民的魔術棒,最終點化為一場“感謝黨感謝政府”的煽情表演。真是用白骨堆成的“偉大勝利”,用屍體鞏固的“人民政權”。我們甚至可以反向作邏輯推理,如果他們的“勝利”還不足夠“偉大”,那是因為死的人在他們看來還不夠多,所以他們才會繼續草菅人命,每年以清點死亡人數(當然公開時則要隱瞞)為樂,來完成他們“偉大勝利”所需要的基本指標。

有冷漠的人會說,你快要崩潰,死的又不是你的孩子?!那好,我們姑且沿著你的“推理”前進。是的,就算我一點同情悲憫之心都沒有,他們是別人家的孩子,我不該展現“濫情”,我應該理智得體,甚至應該為天災中的人禍因素間接促成他們的死難而“感謝”政府。那麼好,如果死的是你的孩子,是我自己的孩子,我們還可以這樣事不關己,高高掛起嗎?做父母的無能護犢,做成人的無法保護未成年人,我們做父母的做成人的是多麼無能!而我們的無能是什麼造成的?難道是我們天生的無能嗎?我們的無能無力都是拜目下這樣沒有真正監督與問責制度的政治壟斷所賜。沒有公平競爭的政治壟斷,生活中沒有民主自由的普世價值,是孩子們和平民百姓無辜死亡的罪惡淵藪。

想一想我們成人社會給孩子們帶來了什麼?從小沒有快樂可言,只有無窮無盡的作業;沒有健康的歡笑,只有成人的壓制與愚弄(有的甚至連進學校受黨化教育愚弄的權利也得不到)。而當大難來臨時,他們又被成人修建的豆腐渣校舍一併埋葬,真是誰讓你不幸生在中國?我最近的文章火藥味是比較濃,但想著那些冤死的孩子,實在控制不住。每每看到我的女兒從我的書房走過,每每與她談話,看到她如此健康活潑,就想起那些已經冤死的孩子們,真是不勝悲愴,內心難受得要命。我真不敢想像,不努力批評這個社會與政府,促使他們改進,如果有一天我的女兒遭受她不應該得到的災難,我會如何的自責與難過。一想到這一點,真讓我內心抓狂,無比不安與恐懼。這種不安、恐懼、憤怒,在我身上快要變成一種難以驅散的神經質,所以我要不停地說出來,就像暗夜裏大家互相喊幾聲以壯膽,在寒夜裏互相挨著取暖一樣,否則就會被孤苦無告、恐懼不安、憤怒膺心的情緒所劫持。

看看我們的孩子們在過一種怎樣的生活,怎樣在瞬間無辜香消玉殞,我們成人應該知曉在中國生孩子是一個巨大的輸多贏少的賭搏,是一場令人心驚肉跳、寢食難安的賭注。所以現在丁克家庭越來越多,不是像西方那樣完全是因為自由選擇生活的結果,而是許多人理性考量過後得出的“不敢生孩子”的基本判斷。孩子們這次無辜地死去,這是我們整個成人社會的罪,我們任何一個成人都難辭其咎。但最有直接責任的無疑是政府官員、建築承包商(包括設計師)等人,我們整個社會不應該忘記要讓他們出來承擔責任,不應該忘記要讓他們受到相應的懲處,當然還有這害人非淺的專制制度更是罪惡的元兇。在今天這個孩子們應該歡笑的節日裏,為了無辜的死難者以及更多活著的孩子們的未來,我們應該記住:正義得不到伸張,邪惡必將遍地。

2008年6月1日7:26分于成都

──原載《新世紀》
(//www.dajiyuan.com)

本文只代表作者的觀點和陳述

相關新聞
冉雲飛:一周新聞評論
冉雲飛:就彭州化工項目答南方都市報記者左志英問
冉雲飛:贊成都五四散步
冉雲飛:愛而不市恩是很難的
如果您有新聞線索或資料給大紀元,請進入。
評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