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紀元5月4日訊】胡溫體制也許沒有料到,二○○八年會如此的「多災多難」,他們希望把危機拖到二○○八年八月份的奧運會之後,更希望拖到五年的卸任之後。但是,天不從人願,他們已走到了窮途路。
鎮壓西藏抗議拿奧運作賭注
中共對西藏人民欠得太多太多,從中共執政之初,其為我獨尊的大漢族主義思想就暴露無遺,不僅在政治上、軍事上征服西藏,而且企圖在精神上、文化上取得對西藏的絕對控制權,從而掩飾自己毀滅西藏文明的劣行,封堵達賴喇嘛和藏族流亡政府的聲音,遮蓋自己篡奪西藏文化代表地位的野心。
當政後的胡溫政權如果採取溫和的政策,諸如給予西藏流亡政權一個最低級別的會面,「三一四事件」是完全可以避免的。但是,胡溫政權對達賴一次次伸出的熱情的雙手不屑一顧,對西藏人民的正當訴求嗤之以鼻,這才導致問題的升級。
中國人的傳統習慣是做「大事」圖個吉利,更圖個熱鬧,現在看來是「沒戲」了。如果說,六四流血事件讓十一屆亞運會在北京舉行而暗淡無光的話,那麼,鎮壓西藏藏民抗議事件,將不可避免地讓二○○八年的北京奧運會遜色。繼德國總理梅克爾公開表示不參加開幕式之後,捷克現任總統克勞斯、波蘭總理圖斯克和愛沙尼亞總統易維斯都表示,將不出席北京奧運開幕或閉幕式。此外,法國政府一位部長說,法國總統薩爾科齊將抵制北京奧運會開幕式,除非中國釋放政治犯並與達賴喇嘛進行對話。美國議長佩洛西呼籲布殊總統抵制奧運會開幕式。布殊的發言人更是說了一句意味深長的話語:布殊總統從沒有表態是否參加開幕式。而反應最為激烈的是法國民眾,他們公開聲援西藏與關押在中國監獄裡的政治犯,堅決抵制奧運會。對此,胡溫政權沒有做出積極的姿態解決事態的發展,而是不斷地鼓動民族仇恨,不僅把西藏流亡政府推到對立面,而且把西方國家政府及人民「拒奧」事件情緒化。
「愛國主義」鴉片麻醉了誰?
中共歷代統治者,為使權位永固,統治之道不出「鎮壓」與「愚民」兩個途經。鎮壓是對付叛亂的手段,武力是後盾,愚民則為思想的控制,愚民政策可以消除亂源。從毛澤東、鄧小平、江澤民到胡錦濤,遙遙幾心,數載同歸,全國人民受其愚弄。這次西藏抗議事件也不例外,意識形態的鼓噪與渲染,給吸吮「愛國主義」麻醉劑的憤青們找到了發泄的理由,網上反西方的言論四起。在此情況下,自知引火燒身的胡溫政權深感事態的嚴重性,四月十八日,新華社高調推出評論員文章《辦好自己的事就是最大的愛國》,一方面肯定舉國上下反達賴、反西方的「愛國熱情」;另一方面,勸說民眾「把對祖國深深的熱愛,轉化為做好本職工作、搞好經濟建設、辦好奧運的自覺行動」上來。但是,一切都遲了,靠吸吮「愛國主義」鴉片的憤青們像注射了強心劑般地瘋狂起來,四月十九日,北京、武漢、合肥、青島、昆明等各地均爆發了規模不等的示威,法國大使館及法資超市「家樂福」成為攻擊目標。在法國駐北京大使館前,有近十名示威者高舉「法國佬閉嘴,西藏是中國的!」等標語抗議。在湖北武漢,上萬名示威民眾高喊「抵制家樂福」,還舉出文化革命時期毛澤東的肖像,聲勢驚人,有人將法國國旗塗上納粹圖案宣泄怒火。在安徽合肥,幾十輛重型卡車堵住家樂福超市大門,商店牆壁上有人書寫「愛我中華,反對藏獨」等標語。這種情緒以勢不可擋的速度在蔓延,胡溫政府的做法無疑是飲鴆止渴,中國人民將付出慘痛的代價,給即將舉行的奧運會蒙上層層陰影。
泡沫經濟正在破滅
如果說,因為西藏事件及鎮壓國內異議而引發西方各國對奧運會的抵制是「外患」逼近的話,那麼,更可怕的「內憂」已經是山雨欲來風滿樓。伴隨中國CPI (居民消費價格指數)「血壓」的不斷升高,大陸民眾已清楚地看到,中國的通貨膨脹已經完全失控。今年第一季度,僅官方統計局公佈的數字,CPI綜合比例上升為百分之八,比去年同期增長百分之五點五。這無疑是宣佈胡溫執政以來的宏觀調控政策徹底失效,泡沫經濟的爆炸聲已震耳欲聾。
鄧小平時代推行的「改革開放」,實行的是拉動型經濟與推動型經濟相結合、貨幣增長唱主角的拔苗助長的經濟增長模式,從而製造了全世界都為之驚訝的經濟神話。在這些經濟神話的背後,是透支了資源及遭遇毀滅性破壞的環境,在此基礎上,是央行貨幣的猛烈發行。截至二○○七年十二月,中國M(貨幣及准貨幣,就是現金+活期+定期全算上)供應量為四十九點九四萬億,M1(貨幣,就是現金+活期)供應量為十四點八萬億,M○(流通中現金)供應量為二點九萬億。
有一位叫dakexiaoqi的網友經過認真計算後得知,二○○七年總貨幣供應量較二○○六年增加了六點三萬億,增長率為百分之三十六;二○○六年較二 ○○五年增加了四點七萬億,增長率為百分之五;二○○五較二○○四年增加了百分之三十六,二○○四年較二○○三年負增長百分之九,二○○三年較二○○二又增長百分之三十六,二○○二年較二○○一年增長百分之十三。而二○○一年較二○○○年最牛,增長百分之六十一。增加值基本上就是央行印鈔機吐出來的新錢,也是產生通貨膨脹的東西。
漲聲一片的背後
有了錢,自然「好辦事」,從北京、上海等大都市到農村鄉鎮街道,無處不在建工廠修旅館搞「開發」。筆者最近到浙江採訪得知,僅紹興縣柯橋鎮「中國紡織城」,經營紡織業主達一萬三千多戶,而在義烏縣,僅紐扣市場都是十里長街。在浙江省,家家辦企業,人人搞經商,假如企業垮了、破產了,又把呆、死帳都推給了銀行,由國家來買單。這種「刺激」的方法,經濟能不增長嗎?通貨膨脹能不來臨嗎?
「興辦工廠」只是刺激經濟增長的一部分,而最重要的手段是基本建設投資規模的猛增,從大都市到小縣城,到處都是圈地「開發區」,到處是轟隆隆搞開發的機械,到處都在興建鄰江、鄰海豪華別墅,到處是拔地而起的高樓,到處是扒掉了重新裝修的樓堂館所,到處是挖了再擴、擴了再挖的馬路。城市面貌花團錦簇,「換」然一新。在「換」的過程中,自然而然刺激耗材緊張,耗材緊張了自然要漲價。一些鄰江、鄰海供紅色富豪們選擇的別墅,已炒到了每平方米二、三十萬元人民幣的天價。
股市崩盤引發的危機
通貨膨脹的來臨,必定是讓胡溫始料不及的。這一片「漲聲」積弊太深,已洗劫了中國普通人民家裡的財富,已擠乾了民眾的腰包,已耗盡了中國幾代人的積累,已透支了應該留給我們子孫後代開採的資源。現在,泡沫經濟的破滅,將不可避免地引發一連串的歷史悲劇。最無奈的是沿海地帶受流動資金困擾的私營工廠將紛紛倒閉,最顯而易見的是各地樓市正在急劇下跌,最可怕的是股市已崩盤。
截止到四月十八日,中國A股滬指已從二○○七年十一月份的六千一百二十四點,跌到三千零九十六點,已「縮水」近百分之五十。無數的散戶投資者已傾家蕩產,有一些人不僅買房子、養老、看病、子女受教育的「老本」沒了,而且,還有許多股民借貸的資金也賠了進去。三月中旬,深圳一家科學技術開發公司,年僅二十多歲的女職員因炒股嚴重虧損,從二十三層跳樓死亡;四月九日,深圳市一名劉姓股民在當日股票暴跌後跳樓死亡。據網民反映,該股民去年五月?四十萬元入市,現在虧得只剩兩萬元現金和四萬元股票市值。據不完全統計,今年元月份以來,因股市投資虧損而自殺的案例達一百起以上。
現在,胡溫體制唯一的一根救命稻草是靠廉價的勞動力生產的產品出口。美國的最惠國待遇給了中共政權長袖善舞的空間,而歐美等國與中國二十多年貿易逆差的好處,更是給了自認為「崛起」了的胡溫當權者「財大氣粗」的豪情。但是,只要鎮壓異議、鎮壓維權民眾加劇,只要打壓西藏藏民升級,美國等西方國家拋出經濟制裁的殺手?,中國成千上萬靠剝削廉價勞動力而支?的黑工廠──特別是紡織企業將在一夜之間倒閉。胡溫政權將黔驢技窮。
失去控管的地方官吏
自認為有馬列主義毛澤東思想做後盾、有「三個代表」、「科學發展觀」做擋箭牌的胡溫政權粉飾著「和諧社會」,「武裝」著黨員幹部。實際上,這些理論與口號不僅早已騙不了中國普通民眾,更騙不了黨員幹部。近年來,一個普遍的現象是:地方各級官吏越來越「不好管」,越來越「我行我素」,越來越喜歡給胡溫臉上「抹黑」了。
且不說惡貫滿盈的陳良宇僅判了十八年刑,且不說蝗蟲般貪婪的官吏們層出不窮的貪瀆現象,僅最近一連串曝光的官吏「惡搞」事件,可以說叫胡溫政權跌破眼鏡。二○○七年七月,因對黑磚?事件負有領導責任、任職廣勝寺鎮黨委書記、擔任臨汾市堯都區副區長的段春霞受到了黨內嚴重警告和撤銷行政職務處分。然而,段春霞被撤職後負責某工程仍配有專車。今年三月,撤職還不到一年時間的段春霞,又在未經公示的情況下,突然被堯都區任命為區長助理。消息傳出,當地一片嘩然。據《成都商報》報道,四月八日,張家界一家洗腳城開業,竟然有十多個當地政府部門──包括公檢法機關送去「開張大吉」、「財源滾滾」的條幅和花籃,耀眼的紅條幅掛滿樓面,迎風招展。同一天,《長江商報》報道,湖北宜都市委書記宋文豹提倡大力發展洗腳業,他在數千人的大會上號召黨員幹部們去洗腳城洗腳,並贊許:「洗腳也是一種文化。」然而,更為搞笑的是,因為買官不成、今年二月二十六日被當地開發區公安局局長關六如槍殺的呼和浩特市委副書記王志平(同時在其辦公室被槍殺的還有一名女稅務幹部),竟然被追認為「革命烈士。」
一百多年前,面對腐敗無能的清政府,梁任公(梁啟超)先生在《變法通儀》一文中曾悲天憫人地寫道:「今有巨?,更歷千歲,瓦墁毀壞,榱棟崩折,非不枵然大也,風雨猝集,則傾圮必矣。而室中之人,猶然酣嬉鼾臥,漠然無所聞見;或則睹其危險,惟知痛哭,束手待斃,不思拯救。」一百多年後的今天,面對衰敗日漸的經濟形態,面對潮水般兇猛的弱勢群體的抗議聲浪,面對腐敗得不能再腐敗的官吏隊伍,面對爛得不能再爛的政權,是胡溫政府醒覺「吾路窮矣」的時候了!
二○○八年四月二十日
源自《爭鳴》五月號(//www.dajiyu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