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砍柴:人性之美和民族的希望

十年砍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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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紀元5月24日訊】昔日繁華地,今成瓦礫場。面對汶川地震帶來的國殤大難,除了悲歎天妒巴蜀的美麗富庶外,我還能說甚麼呢?如此深痛大悲,一切語言是蒼白的,甚至覺得有可能驚擾死者的靈魂。

提起四川,我想每一個湖湘人都有種親切感。不僅是因為有「湖廣填四川」之說,許多川人的根在湖湘,還因為四川這塊土地,在中華民族一次次生死存亡之秋,成為休憩生聚的基地,川地張開懷抱容納避難的同胞,川人一改平常閒適的姿態,慨然奔赴國難。

震區那些熟悉的地名,勾起了我的許多回憶,回憶的美好更反襯徹骨的哀傷。十年前我第一次入川,去了都江堰,驚嘆櫛風沐雨兩千多年的水利工程,依然在灌溉川西平原,和那些因族滅而文明消亡的金字塔、羅馬鬥獸場相比,這才是真正的活文物。都江堰象徵著中華民族生生不息中華文明其命維新。第二次是順著岷江去九寨溝,在茂縣疊溪的時候,特意停車遠眺1933年因地震而遺留的幾個湖泊,憑弔那些長眠在湖底下的人們。最近一次去四川是前年,到什邡、綿竹等地採訪西部地區義務教育階段免除學雜費後的中小學。許多學校一大半學生是留守兒童,父母在外地打工。那些老師拿著很微薄的工資,不但要管學生的學習,還要關心他們的心理健康。我當時和同行感歎:和大都市相比,這裡的老師真正算吃的是草擠出來是奶,這裡的孩子早當家,他們長大後,適應生活抗擊挫折的能力將遠勝於大都市裡的小孩。

可是,有些孩子沒能等到長大成人,生命之花永遠凋落了。看到消防隊員從廢墟裡找出死難孩子的書包,排放在一起,我想鐵石心腸的人也會落淚。

悲痛之餘,我們有幸能看到大災難中,人性之美綻放在平常人中間,這是生者繼續生活的希望和理由。那位本來已逃離險境又走回去搭救學生而罹難的吳忠紅老師,他哥哥說弟弟平時很平常,少言寡語,生死一瞬間時,才閃耀出生命的光彩。還有那位祖籍湖南衡陽的譚千秋老師,在房屋倒塌時張開臂膀像老母雞一樣護住四位學生。還有那位11歲的男孩張吉萬,因父母在外打工祖父母年老,背著3歲的妹妹走了12小時逃出險境。還有那位壓在廢墟中女童任思雨,忍住疼痛唱起兒歌安慰前來搭救的成人。當然,還有那些多數我們並不知道姓名而在忘我搶險的普通戰士,還有那位賣掉家裏的羊群將錢捐給災區的農婦……

太多了,太多了。這些平平常常的小人物,在災難之中,他們是最偉大的。此刻,我算真正明白,他們才是我們民族的脊樑。

曾經我對都市化導致中國人之間人情冷漠以及道德水準下降深為憂慮,這次汶川地震後,國人所表現出同患難的情懷讓我有了更多的信心。只要中華民族還在,民族精神和氣魄會長存。剛剛去世不久的柏楊因愛之深,而痛斥中國人的醜陋。中國人就是這樣,平時看上去毛病不少,但在關鍵時刻能顯示出巨大的凝聚力。七十多年前日本軍隊正是基於對中國一盤散沙的國民性之認識,才敢悍然向一個有四萬萬人的民族挑戰。但它看到其表而忽視其裡。當時四川就是中國國情的典型代表,各路軍閥混戰,像過家家一樣,兩軍一跤火就如鳥獸散,勝負立判。這樣的軍隊哪有戰鬥力?可抗戰爆發後,這些裝備窳陋看上去毫無鬥志的川軍應徵出川抗戰,其表現驚天地泣鬼神,王銘章將軍率領川軍首戰台兒戰,全部陣亡而不後退一步。

通過這次大災中小人物閃耀出的人性之美,我確信,中華民族的復興、中華文明的新生,其希望不在廟堂,而在民間。(轉自「十年砍柴」的博客)(//www.dajiyuan.com)

本文只代表作者的觀點和陳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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