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紀元5月2日訊】親愛的海內外愛國憤青們:
我原任上海市天易律師事務所主任,是在上海、香港和福州執業21年的海事律師,因改任人權律師,擔任政治良心案、宗教信仰(法輪功)案、強制拆遷和礦難案當事人的辯護律師和代理律師,中共當局以[聚眾擾亂社會秩序罪名]對我刑事拘捕、取保候審、並將我非法軟禁75天後變相驅逐出境。
最近看到你們在海內外群情激憤地展開了[反藏獨保奧運愛國運動],我毫不懷疑你們的愛國真情,因為我也是個愛國者(請參閱《我的二十年律師生涯——我的中國心》。但我對中國政治司法體制多有批判,也是個反共分子。各位若有興趣可以在《博訊》郭國汀律師專欄一閱。竭誠歡迎各位批評批判我的任何論點或主張。只要你們說的有理有據能服人,我會認真考慮修正任何證明係錯誤的論點。
我真誠希望諸位多關心眾多在陰暗的牢獄中度日如年的真正愛國知識份子。今天先談談鄭貽春教授。
他是東北錦州一所大學的英語教授,也是我最敬佩的中國知識份子。他關心國民苦難,呼籲廢除文字獄,強烈要求政治改革,並在互聯網上以真名實姓公開發表了約120餘篇政論文。他既有詩人的激情爛漫,又有戰士的勇猛剛強,每篇文章都是他用血和淚書就因而讀之無不令人心靈為之震撼不已。
他有如火山噴發般的赤子之心,氣貫長虹的愛國真情,明知不可而為之的騎士精神,和誠實正直勇猛高貴的品格。他是個赤膽忠心的愛國者,堪稱知識份子的良心也是中國知識份子的驕傲.然而他僅僅由於在互聯網公開發表了100餘篇直言不諱、犀利辛辣直指專制獨裁政治核心的文章,即被中共當局枉法重判七年徒刑!迄今仍在文字獄陰牢中度日如年。
吾敬請各位朗誦一遍《媽媽如果我被捕》,無論你是認同還是反對他的觀點,請寫一篇讀後感在互聯網上發表。用真名或匿名均可。我還想敬請海內外眾多可愛的愛國憤青兄弟姐妹們,在中共陰暗牢獄中還有無數與鄭教授一樣的愛國知識份子在為中華民族承受無邊的苦難。不知你們能否為他們做點什麼?
敬頌學業進步事業有成!
郭國汀
2008年4月28日於溫哥華島
鄭貽春:《媽媽如果我被捕》
如果我被捕,媽媽,請你不要為我而哭泣,請你不要為我而悲傷。我不想讓你難過,我不想讓你哭泣。我想,你應該為我感到驕傲,你也一定為我感到自豪。因為,你的兒子並沒有做過任何對不起你和對不起任何人的缺德事,更談不上犯有任何莫名其妙的和子虛烏有的顛覆罪!
要說顛覆,也許這正是我不經意或有意識地走過的雷區,也許這正是我別無選擇地走上的康莊大道,也許這正是我成為一個知識人的盛大典禮。是的,我承認,我是搞過顛覆,我也煽動過顛覆。對於這一點,我得實事求是地承認,我得向你、向我最親愛的母親作以誠摯磊落和大大方方的坦白。除了向你坦白之外,媽,我是不準備向任何一個拿槍的傢伙做出任何一種有違人性從而也喪失人格的妥協的!
我的顛覆,只是想把流氓顛覆成紳士,把野蠻顛覆成文明,把無恥顛覆成害躁,把腐敗顛覆成廉潔,把禁錮顛覆成自由,把極權顛覆成民主,把密室政治的骯髒、狹小與黑暗顛覆成共和國廣場的寬闊、爽朗與亮堂。
至於煽動,那就更是我的志向、我的追求和我生命價值的真實體現了。沒有或不搞煽動,我還真的不知道應該搞些其他的甚麼了。我總是把我渴求知識的學生煽動成青年知識份子,我總是通過煽動的方式,讓我的朋友們明白我的基本立場。請問,沒有蜜蜂們在百花園裡煽動著翅膀,芬芳甘甜的蜂蜜又是從何而來的呢?
媽,你兒子的顛覆以及煽動顛覆,如果也算是罪孽的活,那就實在怪不得你兒子的天真、仁義與善良了,那就實在怪不得你兒子的浪漫、溫柔與剛強了。
媽,請你以母親的名義,請你以女性特有的細膩與直覺,給我好好地評一評理,給大家仔細地說一說,你的兒子究竟觸犯了哪件哪樁見不得人的惡法?你兒子無所畏懼、大義凜然的顛覆以及煽動顛覆,究竟生成了甚麼樣何患無辭的欲加之罪?
如果我被捕,媽,切莫為我而難過,切莫為我而憂傷。雖然我的生花妙筆被抄家抄走了,而我自由書寫的不可剝奪的權利同時也被肆意妄為地剝奪淨盡,甚至我恐怕連一句正常的人話也不讓講出來,雖然武裝到牙齒的紅色王朝已然達成了它禁錮言論的黑暗圖謀,但是,請你記住,媽,民主與自由的彩旗一定會在中國人的心靈裡更加寬廣地飄蕩,也更加高遠地飛揚的!
如果我被捕,媽,切莫為我而惆悵,切莫為我而哀傷。一想到你為我揪心待命的悲涼,我的心裏頭就不是個滋味,就像五味瓶被打翻了似地宛如刀攪啊。做兒子的我就深深地懊悔,就感到我真的不是一個孝子。因為兒不但不能讓你高興,甚至連做到讓你安心也不能,不能讓你多病的身體有一絲一毫的寧靜。媽,兒的千言萬語在這裡就只能匯成一句話了:請你多保重啊!媽。
兒知道,你早已染霜的頭髮必定會為遭到劫持的兒子而滿頭飄雪,且大雪紛飛的,你對兒的乳名悲痛欲絕的呼喚就像那淒厲的北風一樣,寒徹著蒼茫的大陸、噤若寒蟬的荒原和被恐怖的積雪覆遮了半個世紀之久的靈魂的草原!
媽,即便為了去除你的擔心和恐懼,我也要矢志不渝,一往無前,屢敗屢戰,不屈不撓!我要以筆做刀槍、做大炮、做坦克、做飛機、做巡洋艦、做精確制導炸彈集束炸彈、做原子彈核彈氫彈,徹底炸毀超穩定的封建社會主義頑固堡壘和一黨專政的流氓混蛋!
我要緊緊揪住極權專制的尾巴不放,緊緊揪住文字獄的尾巴不放,緊緊揪住貪官污吏的尾巴不放,直到把它們統統地打垮,直到它們鬼哭狼嚎,直到它們哭爹叫狼!
從這種意義上講,手銬算甚麼,腳鐐算甚麼,形形色色、各種各樣的枷鎖算甚麼,所有的污泥濁水和所有的莫須有罪名,又能算得了甚麼?
它們是遲早要被思想的偉力拋進歷史垃圾堆的!它們是注定要被繽紛多彩的文辭給砸得個稀巴爛的!它們是必然要面臨著天地良心的末日審判的!它們是應該而且可以迅即化為烏有的!
媽,儘管在安放不下一張平靜書桌的神州大地上我到處流亡並時常想起你偉大母愛的一縷縷溫情,儘管你的音容笑貌總是在惡夢連綿的文字獄中帶給我遙遠得有些模糊的親切回憶,但我不得不把在心頭積澱已久的疑惑一五一十地告訴你:是你使我出生在一個極權專制的國家,是你讓我成長在一個不是人的鬼地方,是你使我見慣了奴隸們備受凌辱的場景。你的責任確實很大!媽,你怎麼不讓我出生在一個自由的國度,你怎麼不讓我成長在一個免於恐懼的地方,你怎麼不讓我走進沒有冤情的人間?
媽,說實話,我真的好怪你,怪你不該把我降生在這麼一個糟糕透頂的地方!
如果人生有選擇,我是決不會生活在這麼一個無情無義無德無道的蠻荒之地;如果命運能安排,我一定會大步流星、義無返顧地走向人類文明的普世價值:民主、自由、人權、法治!
媽,我倒了十八輩子的血霉就已經是一件難以言喻的奇恥大辱了,然而,比這更不可思議的是,我生於斯長於斯的祖國竟遭受了共產極權半個多世紀之久的野蠻踐踏,直到現在她也仍然擺脫不了謊言的欺詐與圍剿、恐怖與暴力的偷襲、進攻以及拳腳相加!
文字獄的魔爪抓住了拿筆的手,文字獄的黑暗矇蔽了晶瑩的眼睛,文字獄的煙霧污染了純真的心靈!
奇思妙想都被掃蕩一空,天才創造都被斥為異端,直言進諫都用手銬相向!這是甚麼樣的焚書坑儒,這是甚麼樣的思想墳墓?
要知道,文字獄是沒有甚麼可怕的,可怕的倒是對於文字獄的可怕!
只要每一個人都用自己的文字做石頭,傾全力地砸向貌似強大的共產極權,那麼作為共產統治本質特徵之一的文字獄,豈不要在頃刻之間就紛紛坍塌了嗎?
只要在心裏面認定了具有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制度的完蛋,那麼它的最終崩潰就是指日可待的必然結果;只要從根本上蔑視非法的紅朝帝王之寶座,那麼金鑾殿的輝煌壯觀就只能成為可供人們盡情嘲弄的老古董;只要旨在造成恐怖的文字獄不能游移我們早已為自由而入定的強大信念,不能穿透我們偉大靈魂的銅牆鐵壁,那麼文字獄的災難將會永遠地遠離災難深重的中華民族!
如果我被捕,媽,我向你保證,我決不會停止我一如既往的歌哭,我決不會放棄我賦予想像力的文字狂舞,我將會把水上芭蕾或晴空霹靂似的精神園舞曲進行到底,並創建出千古不朽的正義之美學,以向未來的公民們獻上一份無愧於現代中國人的厚禮!這個厚禮的名字,叫做「自由」!
我深知自由之可貴,但為了自由,我不得不面對兇惡殘暴的文字獄,我極有可能不得不付出我視之為生命的自由之代價!媽,兒實在是沒有其他的選擇之路了。因為出於作家的本性和良心,我不能停止筆尖的飛旋,我不能卡死思維的靈動,我不能讓強姦民意的黨控輿論給導向了奴隸般卑躬曲膝、獻媚邀寵的無德無恥無道的三個代表所強制的迷迷糊糊的狀態之中。
在黑雲壓城城欲摧、高天滾滾寒流急的鐵幕下,文字獄大有炸平泰山、黃山、峨嵋山之勢。中華民族又處在被強權再一次蹂躪的悲慘境地!
言論禁錮導致思想的普遍缺氧,更談不上明媚的陽光,當然,光合作用也根本就沒有。中國人直到現在連說話的自由都沒有,何以為人?何以為現代人?何以為現代文明人?悲乎!嗚乎?!
是的,我也許會被捕,我可能或必定遭到人生的失敗。但是,媽媽,請你記住兒的話,我的失敗乃是自由思想的輝煌勝利!我的被捕乃是民主言論無可阻擋的火山噴發或衝天海嘯!
我將因失敗而勝利,因被捕而光榮,因黑暗而明亮,因悲劇而不朽!
是為記。
兒:貽春叩首
2003年11月23日
2003年11月26日《民主通訊》
透視功能最強的氣功師是誰?——鄭貽春!
診病最準確的中醫師是誰?——鄭貽春!
最銳利深刻的彫刻刀是誰?——鄭貽春!
他是北國化霜抖雪的松柏,他是祖國辭冬迎春的臘梅。白色恐怖在松柏精神前顫抖,三九嚴冬在梅花怒放中退卻。月亮在中華,上帝正貽春,讓我們舉頭望明月,闊步迎立春吧!
——讀鄭貽春諸文有感 呂柏林 2003.11.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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