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愁予 朵拉的文學四月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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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紀元4月16日訊】(大紀元記者沉靜報導) 4月13日下午,在淡濱尼區域圖書館,孔子學院院長許福吉博士主持獅城「文學四月天」的講座,特邀台灣著名詩人鄭愁予和馬來西亞女作家朵拉主講,暢談文學創作心得,回答觀眾提問,場面溫馨而生動。

鄭愁予:你有詩人氣質嗎?

鄭愁予,1933年生於山東濟南。童年時隨父親的軍旅生涯走遍大江南北,抗戰期間,在避難途中,由母親教讀古詩詞,15歲開始寫詩。1949年隨家人去台灣。後來旅居美國,任耶魯大學駐校詩人及資深中文導師。著有詩集《夢土上》、《衣缽》、《燕人行》、《刺繡的歌謠》等。

鄭愁予把中國的傳統意識和西方現代派的表現技巧結合得渾然一體,既有豁達的仁俠精神,又有慾語還羞的婉約情韻,是地地道道的中國詩人。他的「我達達的馬蹄是美麗的錯誤……」半個世紀廣被傳唱。

鄭愁予主講的題目是「你有詩人氣質嗎?」。他首先講了詩歌的起源。上古部落時期,主持社稷的巫覡都是有特別秉賦的人,領導族人與上天溝通交流,在熊熊篝火前,望著星辰,吹響海螺,吟唱祈禱,押韻的禱詞就是最早的詩歌。

他認為,詩的原旨是對人類狀況的關懷,關顧民生的戚切之思。詩人氣質來自自然,也滋長在環境中,他對特別事件的關懷,對特別情景產生的歡愉、悲憫、激憤、焦慮等成為表達的意向,就是詩的內容。

世襲制度和暴君的出現,很多有巫覡秉賦的詩人不是被殺害就是被流放,屈原的詩表現了對時間空間的感歎和對生命的省思。

詩人的條件是詩才加詩情。詩才是運用技巧藝術地完成詩作的能力。言志、抒懷、相思、友誼、情趣,人間所有的人文狀況都可以入詩,唯有真情最動人。蘇東坡把詩情提升到很高的境界。

他讚歎:「傳統詩的歷史列車是行駛在穩定的雙軌上,一條軌是傳承文化底蘊,另一條軌是詩語言固有的形式,詞牌格律,量身定做的形式。唐詩的性靈神韻,有著和天地自然的聯結,天籟之聲,朗朗上口,富有節奏和音樂性,意象優美。」

古典文學修養深厚的鄭愁予,笑稱:「中國文化是跟著我走的,我到哪裏,哪裏就是中國。」

他指出,不少新詩缺乏文化內涵,形式是脫軌、無軌的,任意馳騁。順從時尚,成為詩的仿造品,宣傳用具,意識形態的張揚,特意做出反叛、顛覆,脫離社會普遍價值和倫理的最起碼的底線,寫出衝擊或驚嚇世俗的東西。所謂「下半身寫作」就類似這種。

鄭愁予說:「巧言不是詩,有些人是造句派,堆砌詞彙。言,是說真理的話,言之有物。詩是表現真理和美的極致。」

朵拉:一生的追求

馬來西亞女作家朵拉坦誠樸實,笑著調侃自己愚鈍,才華不足,「唯一可取的是,對文學創作的瘋狂熱愛。」她演講題目就是「一生的追求」。

朵拉,原名林月絲。小學三年級時,作文在報紙上發表。從此,與寫作結下不解之緣。她從散文開始,陸續寫了廣播劇、短篇小說。喜歡創新的她,嚐試寫的微型小說《行人道上的鏡子》,93年就在新加坡獲獎,給了她很大的鼓勵。

朵拉說,她長期住的小鎮,很偏遠,連書店都沒有。她是在無人指導下,自己一點一滴摸索學習的。「看到別人的好東西,就要想辦法,如何轉化到自己身上。」

目前,朵拉在報刊上發表了5000多篇文章,多次獲獎。她的作品著重寫兩性關係,更多的是在刻劃時間。

父親的影子出現在她的小說中。主角人物思念中國,無法斬斷母國的根、文化的源頭。他到處找中國的小吃,以自己是華人為傲。一邊輕視當地淺薄的文化,一邊卻由於日久生情,漸漸愛上所在國的一切。

「家裏的一切,非常的中國;門外卻是濃郁的南洋風情。雖然生活在大馬,也感覺自己在流浪。」 朵拉感慨,「到中國後,才發現我嚮往的中國文化其實早已不在了,多數保存在我讀過的書中……這真是一種悲哀。」

朵拉最後說:「新加坡這樣乾淨,綠化到這樣好,衣食住行都有了,應該更上一個層次。讓我們一起為東南亞的華文文學而努力,至少可以影響自己的孩子。」


許福吉博士主持,詩人鄭愁予(中)、作家朵拉暢談文學創作心得。(大紀元)


詩人鄭愁予在朗誦詩歌(大紀元)

(//www.dajiyuan.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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