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恩寵:陳良宇案官了民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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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紀元4月13日訊】 4月11日下午,陳良宇案在天津第二中級人民法院宣判。陳良宇被判18年有期徒刑,沒收個人財產人民幣30萬元。消息傳來,美國之音、大紀元和香港電視廣播公司等記者採訪了我。香港電視廣播公司記者還特意從廣州飛到上海對我進行面對面攝像、錄音採訪。

更多上海市民互通了這一消息。為了這一天,大家等了十年之久,這是市民們十年維權取得一個階段性勝利。這是一場「隱瞞重大事實、重罪輕判,官了民未了」的戲。

這是一場從轟轟烈烈高調開始,草草率率低調收場的戲,是一場政治高於法律的戲。這場戲將會引發更大、更持久的政府管治危機。執政黨在上海民眾中的威信,不是比陳良宇案發前高了,而是信任指數越走越低。

一、案件從社保基金回歸城市拆遷的原點。

陳良宇案高調從上海社保基金開幕,但判決書看不出陳良宇與上海社保基金有更多因果關係和給社會造成的危害社保基金再查下去,將要驗證中國大陸流行多年的一句話,:「不反腐要亡國,大力反腐要亡黨」。我不完全贊成這句話。國與黨是兩回事,亡國不一定會亡黨,亡黨不一定亡國。

陳良宇一審判決書認定陳良宇的犯罪事實為:1988年至2006年,陳良宇利為上海新黃浦(集團)公司、上海申花足球俱樂部等單位在拆遷補償、獲得財政補貼款,解決樓盤閒置問題等方面謀取利益,索取或收受有關單位和個人財務共計折合人民幣239萬餘元。

我作為前上海律師,親自代理過500多個房屋拆遷民告官案,其中有20件與上海新黃浦(集團)公司、法人(吳明烈)在法院訴訟。在不服上海申花足球俱樂部的拆遷案中,我代理了上海鐵道醫學院14戶教授、講師等民告官案(現為上海同濟大學醫學院)。

另有1500個不服上海市、區政府強制拆遷案,當事人要我代理,因一個人精力有限,這些案轉由同所或其他律師所的律師代理。但本人沒有迴避自己的社會責任,這些案件我每個都參與討論和籌劃。至今我帶教過的學生,有20多位成為上海各大律師事務所主任、副主任律師。韓正、張學兵(現市公安局長)任盧灣區區長時,我也大量受理過盧灣區的拆遷案,盧灣區在土地腐敗、強制拆遷的黑幕要大於陳良宇區長。在打、砸、搶方面,韓正、張學兵遠超過陳良宇。

為什麼當年陳良宇帶全體中共上海市委常委集體簽字,將我的案辦成鐵案?為什麼至今我仍成為上海頭號的監控對像?就不足為奇了。

陳良宇判決書認定,2002年至2003年陳良宇違規為陳良軍徵用土地,導致537畝土地被徵用,其中183畝系由耕地轉為建設用地。陳良軍最終違規獲得354畝土地使用權,給國家造成直接經濟損失人民幣3441萬元,陳良軍將其獲得的土地使用權倒賣,非法獲利人民幣1.18億元。

我對陳良軍的揭發,始於2003年4月,始於靜安「東八塊」案。上海當局至今不敢公開所有對我的審訊筆錄、自書和公安、檢察、法院、監獄全部檔案。清清楚楚記載了我對黃菊、陳良宇、韓正、陳良軍、周正毅、劉金寶、張恩照、仰融、許榮茂、羅康瑞、劉根山、薛全榮等人的揭發。

2006年6月5日,我出獄後第一天起從未停止過對陳良宇、陳良軍的揭發。

2005年1月14日,我在獄中寫了二封給中紀委上海巡視組的信,揭發了中共上海市委主要負責人,長期以來挪用養老金、失業金、醫療保險金等非法從事土地開發。當時我沒寫社保基金,那麼養老金與社保金有什麼本質和原則區別?這就是陳良宇們在我出獄一週前,派市國保處長,日夜在監獄找我談,用500萬元讓我與政府作個交易。出獄當天出動六輛警車、二輛摩托、幾十名穿制服警察以及大量便衣送我出獄,「保護」我這個所謂「副部級」的 人物了。

從陳良宇判決書看出,至少在理論上講,本人應是揭發陳良宇、陳良軍、周正毅的「第一人」群體中一個上海律師。理論上我的平反應是指日可待。事實會證明,這個想法太天真。

二、社保基金查下去上海幫將亡

陳良宇是最後一個挪用上海社保基金的上海負責人,涉及挪用金額是30億左右。上海社保基金是從
1991年前按中央政府要求設立的,在全國起個改革開放樣板和領頭羊作用。反思陳良宇案要比將大張旗鼓紀念改革開放30年偉大成就要理性,否則調子吹得越高,越失人心。

上海社保基金先後設立了基本養老金、醫療保障金、失業保險金、工傷事故保險金、生育保險金、企業年金、小城鎮保險金。這些保障金從1992年開始被挪用,當時上海負責人吳幫國、黃菊、陳至立、孟建柱、華建敏都排位在陳良宇之前。從92年起至陳良宇案發前,各類社保基金 先後被挪用330億,尚有255億沒有收回,占運營資金66%。

這些資金三分子二被挪用到與中央宏觀調控政策不符的房地產開發上。黃菊用上一代人、當代人、下一代人的錢建設一個新上海,十年趕香港,全民購商品房。這種美國等西方國家都辦不到的事,黃菊們圖的是什麼?

鄧小平的路還走得下去,他們以此政績來奪取中共最高領導權。一旦鄧小平的路走不下去,發生蘇共亡黨事件,他們早就做好了逃亡的準備。94年黃菊成了上海一號人物,95年其女兒黃凡就在美國舊金山結婚成家。

今天有人指責達賴59年「逃亡」時,為什麼不去清查上海幫隨時準備卷款逃亡海外的事實?2006年7、8月,上海準備在歐洲各國舉行招商活動,陳良宇已經做好了逃亡國外的準備,揭開歷史的這一真相,不需要太久的時間。

在陳良宇倒台前,經查有44家房地產公司違法得到貸款金額201.25億,給周正毅、張榮坤、許榮茂、羅康瑞式的公司提供了大量資金支持。這些公司長期以來幾套財務報表,瞞報增值收益達30多億。查證屬實弄虛作假掩蓋損失9262萬元。上海社保基金案僅僅是個代名詞,實質是土地腐敗加金融腐敗。再此下去,執政黨很可能走到了人心向背、生死存亡的十字路口。

94年黃菊指定委託上海浦東發展銀行管理養老金保險基金增值運營,到98年止浦東銀行用105.2億投在房地產、證券業上,政府操縱股市是不爭的事實。通過一些公司投入市中心人民廣場對面的來福士廣場,其高度及跨度使神聖的基督教沐恩堂被矮化,被邊緣化。黃菊、陳良宇們破壞宗教信仰的事實鐵證如山。

上海幫將基督教三一聖公會大樓當作黃浦區政府大樓,破壞其主體結構,精心豪華裝修,即使今後黃浦區政府大樓歸還,教會也難以恢復原貌。黃浦區知名上海揚州飯店,本是基督教財產,49年後沒收至今不歸還,作為陳良宇們的搖錢樹。

上海幫挪用各類社保基金投入靜安區東海車場遭到包括上海中西醫結合醫院醫生和中共靜安區教師的抵制、控告。黃菊、陳良宇、韓正將上海社保基金投入明天廣場、永銀大廈、東銀大廈等。

王維工的幹部級別屬於副局級,遠低於陳良宇,但王維工受賄數額可以幾倍於陳良宇。原因很簡單,
王維工在上海是黃菊辦公室主任,到北京後是黃菊副總理辦公室主任,這個黃菊大管家曾向陳良宇透露中央要整肅陳良宇的風聲。

社保基金再查下去,上海幫亡。上海可以挪用社保基金,全國各地黨政高官個個可倣傚。社保基金再查下去執政黨的威望可能將接近冰點。

三、官了民未了

上海市民舉報在閔行區馬橋鎮彭渡村有一處陳良宇別墅,其中建有57座橋,紀念陳良宇57歲時成為上海的一號人物、中共中央政治局委員,這個別墅市值價在12億元以上,別墅有二處,一處還在建設中,總佔地面積2100畝(都是基本農田),是陳良宇親手批復。

日前消息透露原上海最大的政府地產公司——上海中祥集團董事長秦金龍被雙規。案發在一塊400餘畝土地所建御宮藝墅上,土地價值15億元。上海縣、閔行區合併為閔行區。90年代中期佔整個上海房地產開發總量十分之一以上,閔行區房地產糾紛一度佔上海40%以上。

從陳良宇、周正毅、張榮坤案可給所有上海投資的商人一個啟示:凡靠巴結上海幫發了大財,成了泡沫公司的人,一旦劣跡暴露官方最終甩掉商,保住官。

陳良宇於2006年9月24日倒台,韓正成為代理書記,上海一號人物。

同年12月5日,上海市外國投資工作委員批復盧灣區人民政府,同意英屬維爾京群島大利企業有限公司在上海設立外資企業「上海中海海軒房地產公司。公司投資總額23000萬美圓,註冊資本11500萬美圓。開發盧灣區65街坊徐家匯路285弄地塊(北區)土地面積24705.4平方米,建有95000萬平方米住宅和商業用房、辦公樓。該公司法定代表人:郝建民委託上海東壇動拆遷有限公司拆遷,該公司註冊資本100萬元,其中盧灣城建國有資產有限公司出資500萬元。

充分證明原盧灣區區長,現任上海市市長韓正的城市拆遷模式,商業性拆遷不僅是政府領導掌控行為,而又是政府親自操作行為。

今年一月初,80歲老人張林娣大夫就被逼遷致死,又在重複「東八塊」的故事。

陳良宇案判決前幾個小時,北京市宣武區法院傳票送達本人,在本月22日上午9時出庭代理段惠民母親胡小妹起訴北京市宣武區公安分局大柵欄派出所違法移送案,導致段惠民死亡。經法院庭審前送交原告的證據,許多市民認為,韓正就是殺害段惠民的兇手。

許多市民正紛紛行動起來,起訴北京市、區公安機關非法移送案,將到北京控告陳良宇等上海幫的市民違法移送上海市政府,造成許多傷亡事件。目前看來效果不錯,行政訴訟被告舉證,北京市公安機關當然要在法庭上保護自己,拋出對上海市政府極其不利的證據。我希望這種紛爭能在北京法院內和平進行,如法院訴訟大門被堵塞,那麼就可能導致今後街頭「政治」,更多上海式、各地式的西藏風雲。

2003年上海「東八塊」案發生時,當年上海市民經常到北京上訪人數是100人以上,今年已發展到3000人以上規模,就在陳良宇宣判前的10天內,每二天就有20名左右上訪市民被市政府派警方押回上海。80%是城市拆遷和征地問題,充分證明陳良宇倒台一年半了,韓正仍然在上海堅持錯誤,堅持「東八塊」拆遷模式,堅持暴力征地、恐怖拆遷,韓正比陳良宇走得更遠。

陳良宇是這個時代和體制的寵兒,也是這個體制的犧牲品,1998年7月,陳希同被判16年,受賄55.5萬元,十年後的4月,陳良宇被判18年,受賄239萬元。陳希同涉案事實從90年代初起,陳良宇的事實從88年起。為什麼陳良宇要比陳希同晚10年才追究刑事責任?88年時,江澤民、朱鎔基、吳幫國、黃菊是上海的領導核心。陳良宇被包庇20年,上海市民受害20年之久是誰之過?

一個在陳良宇問題上不會作自我批評,不會懺悔,不會公開認錯的政治家,也不會成為民眾敬仰的「神」。陳良宇案是「三個代表」的實踐,在上海的一個活化石。71年9月,林彪出逃,是對毛澤東親定黨章:林是毛唯一接班人的嘲諷。

陳良宇案給了政治領袖們長期以來政府管治危機反思的機會。51年西藏達成和平協議,59年就發生危機,89年又爆發危機,2008年再度爆發危機。700年前西藏尚未歸入中國版圖,700年中有640年中央政府與西藏和平共處,為什麼近60年摩擦不斷,化敵為友達到善治是政治家的責任。目前的中國難以取得最佳國際形象。

陳良宇案暴露出從85年起上海土地腐敗,到2003年「東八塊」危機,至今上海暴力征地、恐怖拆遷問題企圖摀住蓋子,難免今後會產生比西藏更大的管治危機。

4月11日晚6時30分,上海電視新聞:陳良宇判決放在第五條新聞,只有45秒。頭條新聞是中共上海市委常委開會,要將奧運會上海籌備工作當著政治任務來完成。非政治化是奧林匹克憲章的規定,在中國政府領導人一再宣佈將奧運與政治分離,上海領導人再次想充當鄧小平理論的急先鋒。1980年鄧小平領導中國政府抵制英斯科奧運會。歷史就是歷史,歷史是不能篡改的。

今年1月,海外媒體採訪我時,我預計陳良宇判決在16年左右。二、三月份我接受媒體採訪時表示,陳良宇判決在16至18年之間。張榮坤宣判19年當天,媒體採訪我時,我預計陳良宇判決比張榮坤輕。這裡我特別感謝上海和中國內地朋友,包括華東政法學院老師,上海社科院朋友、律師,給了我許多的信息和法理分析的幫助。這也包括原《上海世界經濟導報》記者、律師,目前在香港工作的張偉國先生在上海朋友對我的幫助。

在這之前,中國反核污染維權人士孫小弟女兒和正在武漢服刑秦永敏先生女兒也曾到看望過我。我將女兒留在上海的衣服送給她,我也動員親屬、鄰居送些衣物個秦永敏女兒,我與秦永敏素不相識,我只把她當作一個中國普通服刑人員的子女看待。中國服刑人員及家屬的人權狀況也應值得關注。

去年7月24日,正植上海夏季,我女兒只帶一週換洗衣服和2000元現金隻身來到香港,在海外正義人士幫助下到美國就讀,走向自由。我有責任幫助今日尚未獲得真正自由的人們。(//www.dajiyuan.com)

本文只代表作者的觀點和陳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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