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黑河領空尋覓摩里西斯紅隼
離開海邊往內陸前進,進入了一般民眾的生活區域,視野所及是蔗園與農地,大部分的人依然以農維生,靦腆的笑掛在臉上,質樸的性情可見一斑。內陸地區民眾的生活樣貌,與濱海度假村的浪漫風情很難畫上等號,不禁懷疑這樣的鄉村風貌會是繼馬爾地夫之後的首選度假勝地?兩個生活圈似乎壁壘分明,嚴格劃分出外國人與本地人的活動區域。原來是政府以門面來決定納稅金額的多寡,因此老百姓不願意整修住處,寧願任其殘破跟不上時代潮流,也不願因為虛榮而多繳錢。
隨著車子向內陸前進,不由自主地仰望天空,想要尋覓摩里西斯紅隼。在《多多鳥之歌》這本書中曾提到,這種1978年野外只剩一對繁衍後代的紅隼,當時處境困難,在DDT的影響、棲息森林的破壞、基因的貧瘠等不利因素交加的情況下,可說是即將淹沒在歷史的洪流中。但在有心人士的努力下,利用人工孵育及野放的方法讓牠們的數量回升到200多隻,這種成功的例子非常罕見,卻也為保育界打了一劑強心針。而紅隼的復育區就在我們要前往的黑河谷,儘管此行目的地是摩國的七色土特殊地理景觀,我仍衷心盼望有機會見到。
七色土的形成是個偶然,因火山噴發而冷凝的熔岩,由於溫度不均,以致土壤中的各種金屬離子各自形成不同的氧化物,因而出現紅、橙、紫褐、藍等不同色調,站在觀景台上,隨著光線的引導可以看出色彩的變化,僅有5平方公里的七色土其實是砂質的成分,渾圓而流暢的表土,仍會因風吹雨打隨時變化地貌,圈圍的欄杆即是為了避免人為破壞而設置,雖然與想像中的無邊無際有著強烈的落差,卻也只能接受地理景觀地域化的事實。
此處的黑河谷,聽說有個哀悽的過往,在蓄奴的時代,為了逃避迫害的黑人經常會逃到此地,卻因找不到食物而喪命,屍骸將該河谷染成黑色。蜿蜒的黑河遇到斷層的落差,自然下墜成瀑布,查瑪爾瀑布因此形成。站在看台上,三條大小不一的水柱急瀉而下,直冲山谷,轟隆的響聲不絕於耳。順著瀑布的上緣仰望天際,我在黑河上空搜尋著……
天空不時會飄下毛毛雨,旅行的這些日子一直與雨同行,偶而可以在地平線上看見彩虹拔地而起,也可看到窗外的樹影搖曳。行經海岸線時,在一片湛藍中讚嘆,我仍不時檢視飛掠天空的是不是盼望的身影……
在摩里西斯,沒看到心中的紅隼,只在驀然回首中,見到英姿煥發的紅隼烙印在奔跑的公車上。
恬靜的港灣
奔波忙碌的行程終於在搭乘玻璃船觀看珊瑚礁之後結束,坐在潔淨的沙灘上,沉澱著過於浮動的心緒,耳聽浪濤,眼看夕陽西沉,天邊的雲彩鑲上一層金黃,週遭的人物也籠罩在餘暉的溫暖色調中,浮現的剪影依然散發生命的律動,好友們利用僅剩的幾個小時,恣意的在海邊嬉戲留影,居民與遊客成群或獨自在沙灘上漫遊,心中的不捨已悄悄爬上心頭,翻滾如印度洋的浪潮,潮來潮往,物換星移,此情此景將是記憶中的永恆。
在海邊,當浮雲鑲上夕陽餘暉的金邊,心境與環境融合的氛圍中,我體悟了馬克吐溫筆下所說的「天堂」。(待續)
——轉載自《新紀元周刊》第64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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