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紀元3月5日訊】中共集團住在瑞金的時候,毛、劉、周、朱住在延安窯洞的時候,無法無天無戶口。若一定要立戶口,他們都是純粹的農村戶口。這一點,他們沒有二話可說吧。
1949年進了城,在北京他們搶佔了城裡的中南海,城外的西山風景區,以及王府、公館無數。中共一步登天,為保住這片樂園,為他們的家庭和後代享用,便搞了戶口二元制,他們是鐵打的城市戶口。陳毅曾在淮海戰役中,見景生情,說中共的勝利是送彈藥、運傷員的農民「用小車推出來的」。但現在,一紙「農村戶口」,把「推小車」的恩人永遠束縛在貧瘠的土地上,讓他們整天汗水跌八半,供養城市老爺吃穿。有農村戶口的人,因投親靠友或打零工而來到城市的,被扣上「盲流」、「黑人」的帽子,這已經是對農村戶口持有者,不當人看了。
人們說「一人得道,雞犬昇天」,就包含一人當了官,他的三姑、六姨、司機、保姆,均可「農轉非」(「非」就是非農村戶口,當然就是城市戶口了)。記得八十年代初,興起一股「立櫃熱」,家家打立櫃,做傢俱,木匠成了特殊人才。石家莊市一個區委書記家也找人打了立櫃,一流手藝,滿室生輝。書記高興,農村來的木匠表示願為書記和區委多打好傢俱,並希望把家眷接進城。書記說:「那就把戶口落在我區裡吧!」一個立櫃,換來一家「農轉非」,「中國特色」從那時就顯現出來啦!
農村戶口也有「輝煌」時。文革時期,城市學生響應毛澤東「廣大」(「農村是一個廣闊天地,在那裏是可以大有作為的。」)號召,連人帶戶口一起到了農村。村長呀,支書呀,等於合法地、理直氣壯地綁到了肉票。城鄉大交流的壯觀情景出現了。村幹部為了向孩子家長「匯報孩子的進步」,開著拖拉機來到城市職工宿舍。家長敢不置辦好酒好菜、高級香煙、高級糕點慇勤招待?尤其是有女孩子在人家手心攥著的,更要加倍出血迎送,哪怕傾家蕩產!若家長有點官職或「關係」的,那就好了,化肥呀,農藥呀,油漆呀,你都要替村幹部跑出來。至於家長到農村看望孩子,手裡豈敢空空、輕輕?所有這些運作,都決定著孩子的安全、鍍金(入黨、團)、回城遲早的命運大問題……這個農村戶口的「輝煌」,是毛澤東製造的人性悲哀和道德崩壞,今天中共治下腐敗手段的出神入化,那時候,就圍繞戶口二元制,做出實兵演習了。
城鄉戶口二元制,是個不完整的說法。同樣是城市戶口,也是多元制的。就讓筆者現身說法吧:1962年前,我全家居住在河北省會石家莊市,當然是城市戶口。那年夏季,總政派人到我所在的部隊單位挑人,告訴我:「決定讓你進京啦!」我全家高興。後來才知道,是讓我到軍委係統的子弟學校教書,以便保證高官子女能升入最好的高中和大學,成龍成鳳。和我同去的人,都不願意因此而轉業,而我說:「軍裝是身外之物,不足掛齒,只要把我家屬調來,我這一塊料,就獻給孩子們了!」此話出口,領導高興,答應「容後解決」。誰想這一「容後」,就是七年,每逢節假日,是我擠火車的苦日子,最後以我的滾回石家莊作結。北京戶口是不能輕易上的。城市戶口的三六九等,也是差別森嚴的。
但對兩種人,戶口的移來移去,並無阻礙。一種是有權勢者,這不言自明。另一種是巧於攀附權貴者。有一位和我同事的女教師,她丈夫的戶口在北大荒。她借「家訪」之便,幾次去一位元帥家「討論家長和校方攜手教育孩子的問題」,不久他從元帥那裏,拿到一張給北京市委的紙條,立竿見影,北大荒的戶口輕而易舉地轉到了北京。
同是應屆畢業生,同樣的總分,有北京戶口的,能上北大、清華,農村戶口的就只有望洋興歎,原因是入學分數線高低不一樣呀。這不是人為的偏袒,又是甚麼!
第一部憲法上就有「遷徙自由」的條文,與其說是空頭支票,不如一開始就是欺騙民眾的謊言,其情況同「言論自由」、「結社自由」、「罷工自由」等一樣。
有一種「遷徙自由」,倒要提一提。自從有了戶口二元制,中共對於城市中的不可靠、不忠誠、不需要者,重者「遣送還鄉」,輕者「返鄉支農」,實則是利用戶口二元制進行整肅,殺人不見血。「文革」初期,火車上常見幾個紅衛兵,押送城裡「牛鬼蛇神」到農村的場面。「牛鬼蛇神」們,或掛著牌子,或剃著陰陽頭,挨打是家常便飯,但他們能活著到老家,也算大幸運。
戶口二元制,打一開始就是護衛特權集團圍牆的關口。即使在今天,農民工是城市建設和服務行業的主力軍,富人也需要去農村選址建廠造房,廢除戶口二元制的迫切性增加,但是從護衛權貴者圍牆的意義上看,二元仍然勝過一元。因此,中共是不肯在戶口問題上輕易讓步的。不過,民眾對戶口二元制的真相和根源,認識越來越清晰,對官員藉此剝奪農民天賦人權的用心越來越憤怒,改變現狀的呼聲和抗爭越來越強烈,戶口二元制以及整個中共專制制度出現大變的日子,也就越來越近。這是不爭的事實。為此,促進這個轉變的每個步驟,我們都應該歡迎並且參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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