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紀元3月12日訊】專制制度靠殺人、餓死人、把人關進監獄來壓制不同的聲音,而日常居住採取監視、跟蹤、盯梢、告密的方式來管理民眾,以給人造成普遍的、像空氣一樣無所不在的恐懼心理,從而使得民眾噤若寒蟬,加以意識形態上日復一日強勁的自我聖化,使得人民恐懼、麻木,受到愚弄,從而達致統治小集團巧取豪奪他人利益,從而實現自己利益最大化的目的。我們都知道秦始皇焚書坑儒,我們也知道中國歷代統治者的文字獄,我們也知道法西斯希特勒一上台大規模的清理異己,燒燬書刊,也知道蘇聯在一九八九年前的對異議的打壓,當然更熟悉四九年後中國各種的文字獄以及對文化的毀滅。前兩天剛寫完一篇文章叫《四九年後的內部發行書刊》,現在再說說與內部發行書刊有關的地下書刊,將來我會用更詳實的資料,來寫一篇關於蘇聯和中國地下書刊的文章,今天算個臨時的急就章,以便有興趣的朋友一起探討,從而使得思考更加的綿密。
四九年前中國的民間刊物多如牛毛,四九年後的新聞出版嚴厲苛酷,不允許私人辦報辦出版,而地下書刊則更不允許。我手上收有各地軍管會在四九年及五十年代初所發的諸種強硬的通告,明目張膽地取消新聞和出版之自由。不特此,還在這些軍管通告中,限制通信自由,而且華中軍政委員會甚至下令收繳日記。這只是中國愛好記日記在四九年後災難的一個開始。中國稍有點知識的人,都有記日記的習慣,但所記日記,在四九年後都成了日後災難的罪狀,因此大規模的人不敢記日記。而另外一種則是寫假日記,杜撰日記,製造聖化的形象,如雷鋒等而愚弄民眾,以後我也許會單獨寫篇文章談四九年後的日記,以彰顯其間文化歷史的毀損,世道人心之澆薄。這估且不說,單說中國的地下書刊,也大多是八十年代管制稍鬆才再度興趣的產物,其間已睽隔三十年也。
在斯大林被赫魯曉夫批判,並略約讓民眾知曉集權制度和個人崇拜之大害後,蘇聯知識份子批評的聲音始終沒有停止過,寫批評政府的文章,發表不同的意見與思想,持不同政見者,屢見不鮮。從索爾仁尼琴、布羅茨基到薩哈羅夫、麥德維傑夫兄弟等,都是其間的卓異之士,而二十世紀六、七十年代蘇聯公開、半公開秘密的民間組織遍佈各地,他們私印持不同異見的言論,涉及到政治、經濟、民主、自由、人權、創作等。他們在國內及內外出版的地下書刊多達數千種,這些地下書刊,他們稱之為「薩姆—依茲達特」,這方面在《蘇聯持不同論見者論文選譯》一書有一定的記載,大家可以找來看看。與此同時,二十世紀六、七十年代開始,中國也開始了地下創作與地下刊物的歷史,以至如今不絕。沒有公開出版之自由,便只有進入地下創作與地下出版狀態。這方面已經楊健的文化大革命中的地下文學研究,但另外的民間卻研究者甚鮮,如《今天》(當然這方面研究要多一點,如廖亦武的《沉淪的聖殿》,包括查建英的《八十年代訪談錄》略有透露)、星星美展、西單民主牆,以及後來第三次地下詩歌浪潮。包括現在還時常的民間讀書刊物、詩歌刊物、自寫自印之內部印刷品等等,都值得我們研究中國這三十年思想與生活的人,深加註意。這方面蒐集了一些資料,會做些個案研究,以彰顯在一個大一統的專制社會裏,少數反抗者的努力。
2008年3月12日8:34分於成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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