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紀元3月10日訊】來到加國,除了增廣見聞,還拓展了味覺,口福比較大的是一種海產魚。它肉質細嫩,肥而不膩,味道鮮美,無毛刺,讓人吞啖無虞;對它的烹飪,紅燒、清蒸、燒烤,或「微波」出來撒上蔥姜絲熱油澆於上等等炮製出來的,我都愛吃。炮製好時,魚香從灶邊逸出,頓覺腮頰泉湧,饞涎欲滴。
三文魚。來到溫哥華不久,就聽到不少關於它的說道。最生動的是它們從來沒見過自己的爸爸媽媽。這不是人們所謂的「相忘於江湖」的薄情寡義,而是壓根兒就沒有見過自己的上一輩。當它們還在生命的夢中,在驚濤駭浪中睜開朦朧的雙眼時,它們的爸爸媽媽早就死去了。
這死,是激情悲蒼的生命絕唱。
生活在太平洋的紅鱒三文魚,每隔4年大量在菲沙河入海口處集結,上次大回游在2002年至2006年,有消息說,當時有2300萬條魚來「認祖認宗」,尋找自己的出生地傳宗接代,把菲沙河上游的河段的阿當斯河染成了紅色,引來了成千上萬的遊客觀看。可惜,筆者未能有幸觀賞到那種海闊憑魚躍,竟翔天水間的壯觀,未了的遺憾縈繞心間,久久揮之不去。
彌補的一天到了。去年春夏之交,我來到距離溫哥華中心城市不遠的東南隅山區的一處叢林中。這裡是三文魚人工繁殖場。那裡開掘出4米寬左右的溪流,像流動閃光的帶子在林間彎彎的連環纏繞,鵝卵石鋪底,顯得溪水愈益清澈。溪水的源頭從地下汨汨冒出,想必是從潔淨的淡水河引來的。溪水因地勢的合理傾斜,上游水流緩慢,中游急湍,下游激盪,且築有攔水壩,那可能就是俗稱的「龍門」吧。
由上游步入,再由下游返回,大體了解了三文魚們是怎樣演奏它們的《悲蒼交響樂》的。
失敗了,再來。三番五次終於跳過扯著小瀑布的攔水壩,這大概就算領取了某種資格證明書。接著就在激盪的水流中逆流而上,與同伴們一起,首尾相連,磨肩接踵,不住的跳躍、跳躍……全身由紅到遍體鱗傷。雌魚扒坑產卵,雄魚把精子排在坑內。後,幾周內死去。那天,看到三輛汽車把死魚清理拉走。
新的生命週期開始。第二年春天,它們從沙石堆中鑽出來,像蝌蚪,至二厘米,成為其它魚、蒼鷺、野鴨的美食。有的要在溪澗、河流、湖裡生活3到4年,成為小鮭魚,以後游向大海。其中,1/4能進入成長期,然後向母親河口集結,進行再一輪的生命延續之旅。
三文魚的「超能力」令人佩服。在大海大洋裡不論它們游到哪裡,它們能感知地球磁場,並有定位天體導航能力,通過大陸架、陸地標誌定位;當接近母親河時,能通過自己製造的特殊氣味,找到出生地和童年生活的地方。
溫哥華——不但「最宜於民居」,也最適合三文魚把她作為平安的產房,真是「物華天寶」之地。如果河流變成了臭水溝,三文魚是不能憑自己製造的特殊氣味「認祖認宗」,回到自己的出生地進行演奏激情悲蒼的生命之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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