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紀元12月28日訊】1
此刻,美國夏威夷時間,12月25日凌晨6時,窗外雨聲和風聲響成一片。中國,已進入12月26日。那是中國一個政治鐵腕人物的生日。在他統治中國的27年裏,人民沒有絲毫表達思想的自由。最低限度的表達,比如,一份油印小報上的一篇文章,甚至,街頭的幾條標語,導致的後果,可以嚴重到:槍斃。
如果老人家活到今天,互聯網上,每天不知該有多少人會被槍斃,或者,根本就沒有互聯網,就像我們那個兄弟之邦一樣。許許多多的「逃北者」(為了吃飽肚子而逃到中國的難民),被抓回去的後果是被槍斃。在一個人民吃不飽飯的國家,「偉大的領導者」仍然無比偉大。
允許自由表達,鼓勵思想交流甚至交鋒,是互聯網的靈魂。
互聯網改變世界。有了互聯網,世界才真正成為地球村。
2
幾天前,我寫了一篇散文《我見青山多嫵媚》,文章中涉及到家鄉的一家林業加工企業。家鄉的市政府,正在推動現代林業試點市的建設。在電視上,我看到,主持新聞發佈會的,正是我在荊門最好的朋友之一李書新先生。他有兩個身份:宣傳官員和詩人。我和他打交道,都是因為他的後者身份。在這個級別不算高的官員(我見過比他大的官)和我這個平頭百姓之間,友情甚至可以追溯到近30年前一個寒冷的冬夜,我摸進他的學生宿舍借宿一晚。
如果我是一個乖巧的人,我大可以寫一篇:《寶源遍地栽綠「寶「,農民滾滾添財「源」》之類的文章。作為一個科班出身的,專業的前新聞工作者,我做這點事不費吹灰之力。
我的朋友,外宣官員李書新先生,滿可以將這樣的一篇稿子,打印後,用他的官方渠道,遞交給家鄉的市長和書記。我下次回去,或許還可以榮幸地,至少混一頓官宴的款待。
我的另一個朋友,以飽學國學為我所敬的李勳明先生,是這個論壇的版主。他關於該林業企業的帖子標題中,將其視為荊門「新生的兒子」,其態度或者說「輿論導向」應該是相當明確的了。
如果我是一個聰明的人,我大可以寫一篇:《寶源開業10年後,荊門遍地九龍谷》這樣的文章。同樣,我做這樣的文章,不費吹灰之力。
我為什麼要說出,哪怕是含蓄地說出,和他們不同的意見?
因為,我信仰自由表達。如果沒有觀念碰撞、思想交流、信息流通,互聯網就是死網。
3
說了和兩位朋友不盡相同的話,我們仍然是朋友。
有一個人,揪住我文章中最後的兩句話不放:「古代聖賢的話言猶在耳。在土地、莊稼和林木之上,人民手足無措。」
他說,他不屬於人民,我也不屬於,我為什麼要用這個詞?
在中國,我還沒有見過,自稱不屬於「人民」的人。難道他住在中南海,或是荊門的市委大院裏,到他家去要通過警衛?
人民是什麼?已故的詩人臧克家在30年代就寫過一首詩《人民是什麼?》
人民是什麼?
是一面旗幟嗎?
用的時候打開,
不用的時候捲起來! (憑記憶寫出,不完全準確)
在中國古代的典籍裏,「人」與「民」常常並列,但語義仍有分別。如《孟子/滕文公篇第三》:「後稷教民稼穡,樹藝五穀,五穀熟而民人育。人之有道也,飽食暖衣,逸居而無教,則近於禽獸。」在這裏,「民」指的是王道教化所及的全體百姓,而「人」,是構成「民」這個整體的個體。「民人」就是今天的「人民」。
只有到了現代,以「階級鬥爭」為主要表現形式,以「剩餘價值」學說為核心價值取向,以「仇恨教育」和「社會暴力」為基本特徵的,具有原教旨色彩的共產主義理念,在中國,經過出生於今天的那個政治鐵腕人物的狂熱鼓吹,而達到登峰造極的程度,「人民」這一概念才被政治化:本來含義為一國之內,所有自然人的「人民」,被人為地壓縮內涵:只有忠於和擁護現行的一切制度和價值觀的,才是人民,否則,就是敵人。
所以,在毛時代,我們常常可以聽到售貨員(那時的售貨員相當於今天的公務員,甚至更牛氣!)和顧客這樣爭吵:
顧客:「你這樣的服務態度,是怎麼為人民服務的?」
售貨員:「老子服務的是人民,不是你!」
我為什麼不可以,在原初的意義上,使用「人民」這個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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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已無話可說,只好沉默。
2008年12月25日星期四,6時40分寫畢。
(湖北荊門晚報選稿基地彈舌音論壇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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