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紀元12月10日訊】12月5日,經過近一個月的實地考察,河南具茨山最大的考察團隊下此結論:具茨山的巖刻形成於4000年前,突破了中原地區沒有巖畫的論斷。學者們對貫穿禹州、新密、新鄭的具茨山上的「天書」的含義大膽推測:中國最早的文字,大禹治水的「河圖」,炎黃部落聚居的「記事」等等。
「天書」寫於4000年前
據河南商報消息,12月5日,在擔當了近一個月的嚮導之後,「具茨天書」發現人劉俊傑送走了遠道而來的最後一位客人——北京大學環境科學與工程學院教授、博士生導師宋豫秦。
劉俊傑說:「宋教授要去深圳會見一位易學專家,共同研討這些符號的含義。」
河南新鄭黃帝故里文化研究會邀請諸多學科專家,組成了具茨山巖刻考古調查課題小組,同省內專家,根據地層疊壓關係,初步確定巖刻形成於4000年前。
專家表示:巖刻研究是世界性難題,現在可以斷定年代範圍了,這是很關鍵一步。
諸多專家認為,在具茨山所發現的圓形、方形、條形以及網狀等巖刻符號及其排列組合形式,明確表達了某種知識和邏輯的內涵。與以往中國其他地區發現的以寫實為主的巖畫、巖刻相比,具有不同的文化含義和特色。
作為嚮導的劉俊傑表示,他的猜想終於證實了!這些巖刻是有含義的,他為這些符號已經跑了20年。
山中攝影意外發現石刻符號
1988年,18歲的禹州小伙劉俊傑身背攝影包,來到距離家門口不遠的具茨山。
那天山風很大,具茨山秀美的風光吸引著他不斷攀登。山石突兀,道路崎嶇,他小心翼翼彎腰前行。扭頭間,他發現身旁的一塊大石頭上有幾串排列整齊的圓孔。
「那裏海拔較高,很少有人去,誰會閒著沒事去鑿石頭?」他說,搞攝影的大都注意細微處,仔細觀察,他看到那塊岩石的外表已經風化,圓孔的邊緣也不太整齊,年代顯然已經久遠。
他有心朝前方瞧去,不遠處的一塊巖壁上也鑿著類似符號。再往四周看,劉俊傑驚呆了,成片成片的岩石上都刻著各式符號,不過都風化嚴重。他興奮異常:「這麼多符號,說不定是文物,是古代人在石頭上寫的字。」
劉俊傑無心攝影,醉心於突然發現的這些符號。在隨後許多年裡,他在攝影之餘經常守著這些「天書」細細品讀,翻越每座山尋找這些神秘符號並拍攝下來。「我發現大約有5個峽谷都存在這些奇怪的符號。」
12月6日上午,記者從具茨山山腳下的周定王陵出發,沿著台階朝山頂走去。山頂叫老山坪,坐落有一巨大岩石,頂部平整。小心攀爬上去,兩個呈梅花形狀的符號醒目入眼。劉俊傑說,這是眾多巖刻中的兩個。
從山頂沿山路下行至半山腰,有一岩石下部中空,搭出一個巖棚,另一塊較小石板安臥其下。石板位置極佳,斜身面朝西北,無風雨之蝕。其上分佈著兩排共12個圓坑,其中一個較大,其餘的則大小相同。這12個圓坑有四個連在一起,其餘的則分散開來,總體呈一個長約33厘米、寬約9厘米的長方形。
時至今日,粗略統計,劉俊傑拍攝到的符號已經有3000多處。
大禹治水的「河圖」?
符號中不但有梅花狀,還有線條狀。熟知歷史掌故的劉俊傑,在翻山越嶺蒐集符號的同時,不由自主將其與大禹治水聯繫了起來。
禹州自古稱華夏第一都。黃帝之後的諸多帝王,如顓頊、帝嚳、堯、舜等領地均在禹州,其後因大禹治水有功,禹州又成為大禹封地,始有禹州之名。時至今日,大禹治水的故事在禹州還廣為傳頌。
2004年,劉俊傑曾拜會水利史學科創建者姚漢源先生。姚先生看到他整理出的資料,十分興奮,也直接將其與大禹治水聯繫在一起。
根據劉俊傑指點,一片石刻,四條方向一致的較粗線條,「挾持」著五條細線條。「這非常像古代人繪製的河流,粗的是主河道,細的是支流。」他說。
一塊巨大黑青石上的「河流」圖案更複雜,上有一碩大的圓坑,似一湖泊,一條線彷彿河道曲折而下。再往下鄰著懸崖處有一矩形大坑,懸崖一側似乎是一個筆直大壩,並有一豁口,彷彿用於洩洪。他又分析:「這個區域可能是專門的治水區。」
對於另一塊酷似河流的圖案,今年春天前往考察的水利專家徐海亮則稱:「當我走近這塊石英砂岩時,不禁肅然起敬!它確實與古代黃河以南,伏牛山、嵩箕山以北,淮河以北的豫東平原上的淮北水系形勢非常相近。」
「學者們對歷史上是否有大禹治水還在爭論,具茨山水利符號的發現,將大禹治水這一遙遠傳說拉近到我們身邊,巖刻形成於4000年前,這剛好是大禹活動的年代,這關係著中華文明的起源。」劉俊傑說。
「黃帝的故城」?
為查找巖刻,劉俊傑跑遍了具茨山的山頭,老山坪是他最熟悉的地方。
在這裡,除發現巖刻符號外,他還找到了石錘、石日晷等古代的石器,而在挖掘這些東西中,他又發現腳下好像是一個古山寨遺址。
老山坪的山腰平坦處,散佈著大片用石塊砌成的房屋,這些石屋都已經沒有屋頂,僅留半截牆壁或者根基,它們相距很近,排列得也十分規整,好像精心規劃過一樣,另外還有狹窄的街道和胡同。
劉俊傑介紹,在這一帶的五個山頭上,分佈著七個這樣的「聚落」,其中六個「聚落」圍繞著一個「聚落」,總共有500多座1000多間石屋,足夠兩三千人居住。
奇特的還有,石屋之外還有外城牆和內城牆,把五座山頭連接起來,成為一個嚴密封閉的「世界」。冬日草木枯黃,在劉俊傑指點下,這些痕跡很容易辨認。
「這裡應是古代人居住的村落。深山老林中,會是誰呢?」他查閱相關文獻,看到記載較多的是黃帝與具茨山關係,不管《莊子》還是《水經注》及地方志,都說黃帝在具茨山活動,甚是詳細。
「史書上都說這裡是黃帝活動的地方,這裡會不會還曾做過黃帝的都城?」通過許多考證,劉俊傑大膽地提出又一個假設。
而支持他看法的實物,就是他發現的石錘、石日晷等器物,他認為這是古人使用的石器。
在具茨山蜿蜒的身軀上,巖刻除「梅花」、「河流」外,還有生殖崇拜、勞動工具等圖案。
專家對目前發現的3000多幅圖案中的約500幅進行研究,將其分為巖畫和巖刻符號兩大類。幾幅可以辨認的巖畫分別表達了人物、天、地的含義;巖刻符號,由於數量較多、內容複雜,暫時按形態分作9類22式,它們多為洞穴狀刻符,有數量關係,且多為6或6的倍數。
根據初步調查,專家認為,它是在中原地區迄今發現的唯一古文化巖刻群。它較早地、較清晰地表達了先人及其後裔對天文、地理的認識,對數量關係的理解和精神層面的體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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