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野:民主向左,俄羅斯向右?

李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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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紀元1月31日訊】隨著俄羅斯的總統選舉的臨近,關於俄羅斯「民主倒退」言論也越來越響。俄羅斯是一個大國,而且是原共產國家中的「一哥」,現在又是民主改型國家中相對有成績的國家。它對於中國將來的民主改型的借鑒作用不言而喻。因此,關於這個國家民主進程中的種種現象,都會引起對中國未來憂心的人的關注。

首先我們要確定的是,俄羅斯的民主到底是不是倒退。要回答這個問題,就必須要先確定好基準點,也就是以甚麼時候作為參照物。與1991年之前的蘇聯時期比較,今天的俄羅斯不但不應該算做「民主退步」,反而應該是「民主進步的先進典型」。至少,現在的俄羅斯還擁有言論自由,允許批評的聲音公開的出現在國內;至少,現在俄羅斯境內有很多持反對意見的政治組織可以公開活動;至少這次大選到目前為止,還擁有四位屬於不同流派的候選人。這些都是前蘇聯時期很難擁有的。所以說,前進或者倒退必須要選好基準點,俄羅斯擺脫獨裁走向民主到現在也不過17年時間,從一黨專制到目前的狀況,應該說俄羅斯在民主改革方面的進步還是很大的。不過,其中也確實出現了一些問題,這些是非常值得我們中國民運深思的。

當了總統當總理,總當著就變相實現了「領導幹部終身制」

首先,是普京總統準備在總統任職期滿後改任總理。這個事件也是評論家們抨擊最嚴重的標誌性事件。筆者並不認識普京先生,當然也無法瞭解他內心真實地想法。同樣筆者與俄羅斯的聯繫也不多,既無法準確地瞭解俄羅斯人的思維方式,也無法知道目前俄國內的民間輿論究竟如何。但站在一個中立的評論人的立場上,用歷史經驗為標準的看待這一事件,筆者認為,普京先生無論是出於甚麼想法,無論對祖國多麼熱愛,並且想繼續為國家工作的心情多麼迫切,此時此刻,退出政壇都要比繼續工作對俄羅斯貢獻的更多,歷史價值也更大。因為,此時正是俄羅斯民主進程的關鍵時刻。俄羅斯獨立後,首位總統葉利欽從嚴格意義上說,並不是通過完善的選舉制度民選出來的國家元首。但是作為推翻獨裁體制改走民主道路的任何一個國家來說,這都是不可避免的。任何通過革命取得政權的國家,首任國家元首都極有可能來自革命的領袖。本來在葉利欽任期結束的時候,是可以完成俄羅斯歷史上第一次民選的權力交接。但遺憾的是,普京卻是在葉利欽病退的情況下上台的,並且在葉利欽「護航」的情況下鞏固的地位。因此,也就把民選權力交接的時間後推了八年。

今年3月的總統選舉,對於俄羅斯的歷史意義非常重大。可以說,這次選舉的質量,將決定未來相當長的時間內俄羅斯民主政治制度的質量,是為未來打標準的一次換屆。所以,普京徹底交權並且保持沉默,就是對民主選舉體制的最大支持和尊重。在現代社會裏,即使選出一個能力並不是很出色的人,也絕對不會影響到國家的發展,這也是民主制度的優越所在之一,他只需要誠實認真地向選民兌現競選時的許諾就可以了。所以,即使選出一個較普京更平庸的人也不是俄羅斯的悲哀,反之如果「優秀的普京」繼續執政,那才是俄羅斯最大的悲哀。

參選門檻高等於變相拒絕自由參選

前幾天,俄羅斯選舉委員會禁止前總理、克里姆林宮的批評者,米哈伊爾.卡西亞諾夫參加3月間的總統選舉。原因是,選舉委員會裁定,提名卡西亞諾夫參選總統的請願書上,有數以萬計的簽名無效。俄羅斯的法律規定,獨立參選人需要有來自全國各地至少兩百萬人的有效簽名,才能登記競選總統。

卡西亞諾夫的一名女發言人說,這次總統選舉將是一場鬧劇。她說,克里姆林宮害怕競爭,害怕觀點不同的人。卡西亞諾夫曾在俄羅斯總統普京第一任時擔任總理。他後來被罷免,成為普京政府的強烈批評者。

由於並不掌握第一手證據,所以對當事雙方不好做評價。不過,這條新聞裡有一個信息我們卻不能忽略。那就是「獨立參選人需要有來自全國各地至少兩百萬人的有效簽名,才能登記競選總統。」筆者覺得,這個准入的門檻定得似乎有些偏高,尤其是對於俄羅斯這樣一個國土面積廣闊的國家來說,一個無黨無派的自由參選者,是很難獲得「全國各地」人民的簽名的,而且還需要200萬的數量,這個也是獨立參選者很難達到的要求(已經超過了俄羅斯總人口的1%,如果只算有投票權的公民比例就更高了)。如此高的准入門檻,很有些限制自由人士參選的嫌疑。要知道,民主選舉的基本原則就是廣泛自由的參與,人權跟平等的價值也要求,大家必須都可以充分自由地行使選舉權和被選舉權。

大幅減少觀察員數量降低選舉成色

另據外電消息,本次選舉俄羅斯邀請了400名國際觀察員,這個人數是4年前的一半。國際觀察員的數量並不能說明一切,但是在一個還在民主轉型過程中的國家,國際觀察員的數量,是可以起到提高選舉可信度的最簡單有效的辦法。在拒絕了反對派獨立參選人參選,現任總統又公開宣佈將繼任總理,並且有明確傾向性地支持某一候選人的情況下,俄羅斯卻減少了國家觀察員的數量,這些信息交織在一起就不能不讓人產生聯想。

上述這些「民主利空」的消息,對熱衷於推動民主的人士來說,的確是令人寒心的。眼見著一個「民主大國」又將回歸「獨裁」怎能不讓人擔憂呢?不過從歷史的角度來看,也不必過於悲觀。如今位列於民主發達國家之列的英、德、法、日等國,在其民主轉型的過程中也都不是一帆風順的。尤其是同樣屬於大陸型國家的德國和法國,幾乎都是經過多次翻覆,前後努力了百餘年才修成了正果。所以,我們不能指望俄羅斯就可以一蹴而就,人性還是有醜陋的一面,獨裁和特權還是有很大的市場,在真理和私慾面前進行抉擇總是需要時間的。好在目前俄羅斯已經擁有了結黨和言論的自由,有了這個基礎獨裁者想復辟也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我想西方民主國家的人也跟我們一樣,我們有的毛病和缺點他們也會有,之所以他們不犯錯誤或者少犯錯誤,就是因為他們的制度合理並且健全,各方面的制衡正好找到了合理的支撐點。通過俄羅斯的今天,我們中國民運也應該對我們的明天,有著更加清楚和理智的規劃和展望。近百年前,中國可以出現袁世凱,可以出現張勳,甚至最後還出現了毛澤東這樣的「偉大的獨裁者」。將來,我們也很難保證我們就不會出普京。人都是一樣貪婪,這不是罪過而是本能。我們的需要做的是,如何從規則的制定上,將人性的慾望合理的結紮。

就如那個老故事所說的一樣,當一捆錢出現的街上的時候,你不能指望看到的人不去撿,無論他們是乞丐還是教授,我們能夠做到的是,如何不讓錢隨便地出現在街上。@(//www.dajiyuan.com)

本文只代表作者的觀點和陳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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