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紀元9月3日訊】偶爾問起妻子世界上做什麼事情最難,她說怕是女人生孩子吧?你想,十月懷胎,三百個日夜,吃好了,害怕小孩營養過剩,吃少了,又害怕營養不良,感冒了,害怕傳染給小孩,連藥都不敢吃,就這麼抗著,好不容易分娩,可是那一刻撕心裂肺般的痛苦,令人欲死,豈不是很難嗎?我笑了笑說,這不算最難的事情,因為你的肚子裏總歸是有啊,即使再難也能生出來,尤其是舔著小寶寶的一刹那帶來的快樂豈不是最幸福的事情嗎?最難的事情,實際上是討要工資。你看,明明是自己的勞動所得,自己的血汗錢,即使放到全宇宙也應該理直氣壯:這是我的,你應該給我!可是在中國,人家非但不給,反而我們成了孫子,人家成了爺,明明欠你的工資,人家偏偏理直氣壯的不給,你有什麼辦法?一次又一次去跑,去說,磨破了嘴皮,跑細了腿,跳樓、上塔吊,甚至哈爾濱還有一個女工“不顧廉恥”犧牲掉人的基本尊嚴脫掉了上衣,可是仍舊要不來工資。民工討薪難甚至驚動了總理大人:國務院發文禁止拖欠民工工資。能驚動總理的可是大事啊,人家總理日理萬機,象這一點點工資,連塞牙縫都不夠,你說你全家要靠它維持生活呢,可是你一家才幾個人,中國有多少人,和全中國相比,你一家實在微不足道,比恒河的一粒沙子還要小,你的事是比雞毛蒜皮還要小的小事,怎麼能輪到他老人家來管呢?可是現在管了,說明事情已經發展到非常嚴重的地步,已經不是你一個,而是成天上萬的……還有那個媒體拖欠工資,也是酸甜苦辣,什麼滋味都有,不說也罷,一說就是一把辛酸淚。
昨天(8月31日)如果不是親眼所見,很難想像光天化日之下,一群原本只想討要自己工資的民工卻被一幫手拿棍棒的“打手”打得抱頭逃命的場景是一種怎樣的悲慘。事發現場是西安南二環東段某建築工地,承建單位是省三建公司。昨日12:5分左右,我正好途經該工地時發現一群人正聚集在一起,人群中似乎有些騷動,走近後發現十幾個年輕人各自手拿一米左右的粗木棍正在追打一群民工模樣的人。其中一個中年民工逃跑未及被四、五個手持棍棒的人打倒在地後,雨點般的棍棒落在了頭上、腰上、腿上,旋即該民工血流滿面……在一名男子“打的可以了,不要再打了”的指揮下,一群人迅速把目標對準了另一男性民工,在棍棒“招呼”下,該民工迅速倒下……很快,一名50歲左右的民工成了他們下一個追打的物件,很快,該民工也迅速倒下。之後,領頭模樣的人叫囂道:看你們誰還敢鬧,不要命的過來!說完這群人又瞄上了第四個民工,又是一頓拳腳棍棒……隨後一群“打手”對著躺在地上的民工又踹上幾腳後揚長而去,留下的是一攤血跡和四個倒地的民工……整個過程持續只有五分鐘左右,血腥場面令圍觀的群眾激憤。打人者走後一些民工及家屬才敢聚集上來詢問傷者,一些民工家屬大哭,場面極其混亂。
據瞭解,今年2月份左右,這些來自四川、陝西漢中等地的60餘名民工來到陝西三建公司承建的某專案工地幹活,因承建方拖欠工人工資,雙方產生了矛盾。不久前,這些工人們被建築方強行趕出了工地,這幾天他們只好天天來工地要錢,於是就發生了現在的事情。一姓夏的民工說道:“我們工人今天已經是第三次挨打了,8月25日就來了幾十個人把我們的工人打傷了,現在還在住院。”
隨後,群情激憤的民工們發現了一個打人的策劃者(民工們稱)似乎還在工地上,於是民工們迅速操起工地上建材尋找該人,很快記者遠遠的看到遠處二層樓的辦公樓裏幾個人跳窗逃跑,大約五分鐘後,一個被民工們稱其為建築工地負責人的姓閻(音)的負責人被抬了出來要送到醫院,但被氣憤的民工們擋住了。直到12:47分,西影路派出所的四位民警才趕到現場,控制事態。在此之前,120急救中心的救護車將幾位受傷的民工送往附近的武警醫院救治。
唉,我不知道事情的最終結果會是怎樣的?這些年來我的心靈早已麻木。因為我也曾經討過薪,那是因為我所在的報社拖欠工資,我們記者編輯生活無著落,才去討要的:到了總編辦公室,一拖再拖,最後他乾脆玩起了“消失”;告到了勞動監察局,人家說,媒體勢大,我們惹不起。再說,你們成天幫人家討要工資,可你們自己的工資卻拖欠?──這要我們怎麼說呢,因為我們畢竟是打工的,在中國象我們這樣打工的雖然從事的職業不同,但其本質卻和民工並沒有什麼差別,我們其實是“新聞民工”。告到了法院,卻不執行──至今我還有許多過去的同事打贏了官司,卻遲遲拿不到錢,如今已經好幾年過去了,還是拿不到錢。
既然我們記者都如此,民工命運就可想而知了。在不良的社會下,無論是無素質的包工頭,還是有素質的文化人,早就變成了流氓。這些民工的命運其實並不樂觀,或許因為殘忍的事件造成的社會影響可能會引起一些官員的良心發現,多少會給他們一些安撫。但是從長遠來看呢,如果不能從本質上解決,象這樣的事情還會發生的!民工、記者甚至各行各業都會發生的!
轉自《民主論壇》(//www.dajiyu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