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紀元9月24日訊】結束了人權聖火點燃活動,在雅典機場的候機室的長椅上,我們正準備著下一步的計劃,一位女士在我們前面坐下,向我們點頭舒眉一笑,我們回笑了一下,并沒有認出她來。也許有片刻的尷尬,她遲疑了一下,站起來向我們伸出了手:你是潘晴吧!他對坐在我邊上的潘晴作了自我介紹,我是陳滿江「希望之聲」的,這次一起來參加活動,聽了你在聖火儀式上的演講很受感動,特別是你介紹的那位英雄楊春林,我真的不能想像,他是這樣在冰天雪地一個村一個村,一個家一個家地將幾千人的簽名拿下來的,這幾乎是一個神跡。潘晴說:這是中國底層老百姓的聲音第一次出現在海外,我們現在我們正在思考如何將他們的聲音介紹給歐洲的主流媒體,讓全世界都聽到他們的聲音,但因著語言上的限制,我們不知道能不能找到一個好的翻譯。她在我們身邊的空椅上坐下來,「如果你們到法國來,我來幫助你們找,我想這應該不是一個問題,你們做的事會有人幫助你們的」。看著她那一臉的誠懇,我們隨即改變了先到日內瓦去的計劃,從法來克福轉道法國。雖然我們與她是同一個航班,但座位相隔甚遠,當飛機在法蘭克福機場降落,我們走出通道時,她已先於我們在通道口等著我們了。我們為她的熱情所感動,由於我們沒有去巴黎的機票,相約第二天坐火車去巴黎見面。
巴黎作為世界的文化之都,這是我第二次到達那裏,一下火車民運朋友張建已在車站等候我們了。晚上老魏的弟弟小濤在一家中餐館為我們倆洗塵,長敘短述民運多事之秋,直到酒酣飯飽。到了巴黎我們即和陳女士聯繫。她說已經為我們聯繫好一家媒體了,確定第二天上午十二時半,在共和廣場附近的法國「解放報」社接受採訪。
第二天我們坐地鐵到達共和廣場等候陳女士的到來。共和廣場是紀念1870年法蘭西第三共和的廣場,廣場中央巨型紀念碑,是法蘭西民族英雄聖女貞德手舉橄欖枝的雕像。法蘭西的聖女貞德如同中國人民心中的花木蘭。在此約會使我意外地有了機會讚仰這位法蘭西的民族女神。陳女士如約而至,在女神雕像下我們為在巴黎見面而歡心。
「解放報」是法國一家赫赫有名的報紙。報社在盧浮宮後面,我們上了電梯來到他們的會議室,會議室巨大圓型窗門正對著艾菲爾鐵塔,一覽巴黎無限的城市風光。採訪記者是年輕的瑪麗娜小姐,陳女士自動地做了翻譯。瑪麗娜小姐明艷照人,陳女士優雅瑞莊,在一來二去的翻譯中,讓我們沒有想到的是,陳女士的法語竟然是如此之好,把潘晴的情緒慷慨激昂,語言的感染穿透都傳神地表達出來。採訪結束後,我們說陳女士,沒想到你的翻譯竟然那麼地好。陳女士笑出了聲,聲音少女般的清脆爽朗。她說雖然我的語言沒有問題,但我的翻譯卻很情緒化。那天在機場我說幫助你們找翻譯,其實我心裏已經想好了,找不到翻譯我老太婆頂。
接著「解放報」採訪的是法國著名的「諷剌與幽默」報,陳女士帶著我們,坐上她的手波車,在交通無序的法國的狹窄的街巷裏,左一彎,右一轉,她一個七十多歲的老人的車技真讓我們嘆為觀止。她說她很愛巴黎的街巷,這裏的每一條街都有一個故事,我想有一天,我休息了,什麼也不幹了,不是開著車而是用腳來漫步度量這些街巷,來感受它的歷史文化的底蘊。「諷刺與幽默」這是一份廣受法國民眾歡迎,以揭露政壇醜聞為名的報紙。陳女士帶著我們信步地推開了編輯部那扇厚重的大門。這一天的採訪結束後,隔天在陳女士的推薦下,竟有四家主流媒體要求採訪我們。
緊接著的是一個有著七千萬聽從的CANAID ENSHANE電臺。那天陳女士與我們相約在塞納河畔巴黎聖母院旁的一座橋上,因為記者相約我們在橋旁的咖啡館見面。當我們循著地圖來到這座橋上時,陳女士已先於我們來到了,她穿著一身淺淡色的亞麻布衣裳,從橋上向我們走來,河風吹著動著她的衣襟,發也長了一分,她背影著聖母院的金輝,有著一種如詩如畫的感覺。滿江女士是臺灣人,她的風韻讓我們感到,原來一個沒有受過中共文化浸淫,沒有受過中共暴政迫害的知識女性,可以有這樣的蘭心,這樣的惠質,這樣的閨秀讓人如沐天風。她在法蘭西生活了近五十年,倘佯在賽納河畔的槳聲燈影中更多了一份浪漫,沐浴在羅浮宮的藝術金輝裏更多了一份優雅。她一頭銀色的捲髮,口紅薄施,清瘦的身骨,走在細碎石塊鋪就的街道上,發出咯咯咯的清脆聲響。陳滿江女士已是七十多歲的老人了,但老了竟然還有這樣的美,這樣的美,真是讓年輕的女子都希望自己也快快地老去。
咖啡館就在橋角邊,過了早茶時間的咖啡館人并不多,我們選了偏偶一方的桌子坐下,陳滿江向我們介紹說,在法國記者們到咖啡館與採訪人見面是一種特有的風情,他們喜歡喝著咖啡,聊著天,在輕鬆之中得到他們所要的新聞。我們剛坐下記者就趕到了。記者是一位帶上一點絡腮鬍的三十多歲的男人。坐下後不久,待者托盤而來,落杯無聲,咖啡很濃郁,杯子很精細,每一個瓷盤上都放著一塊巧克力。幾句寒暄後,他拿出話筒採訪就開始了。這一次滿江女士幾乎作的是同聲翻譯,同聲翻譯是翻譯中難度最高的翻譯,既需要很高的技巧,更需要高度集中的精力,我們不知道沒有學過翻譯的滿江老人竟然是如此得口應心。
採訪結束,雖然下午還有三個採訪,但我們還有一點時間可以散步。陳女士說你們去過聖母院的後花園沒有,我帶你們去看看,那裏有許多奇花異草美得很,是一巴黎的一個好去處。當我們漫步在花園的小徑上,在風吹花香白鴿紛飛之中,她向我們說了一段她與大法的奇緣。她說我從少女時代就從臺灣來到法國讀書,在法國我成了天主教徒。但是在信教的幾十年裏,我雖然很虔誠,但總是找不到皈依的感覺。有一天,我巧遇了大法,瞬間感受中我意識到法輪大法,這就是我幾十年來,冥冥之中一直等待的東西,這一瞬間也使我明白了,這些年來我雖然入了天主教門,但終是沒有皈依感的原因,大法是我人生的一條歸真之路。在我得法以後,我不但精神面貌產生了飛躍如同換了一個新人,一種新的生命源泉在我身上奔騰。我的身體狀況也完全發生了變化。在得法以前,我的關節炎非常的嚴重,有些關節都變了形,到了影響我生活的地步。但是修煉以後竟然奇蹟般地好了,身上所有的疼痛都消失了。當然更重要的是大法使我懂得了生命的意義,懂得我們修煉人來到這個世界的使命。
那天下午的採訪是從法國RTL RADIO蒙地卡羅廣播電臺開始的。採訪我們的是一位年輕的法國女郎,她曾經到過中國的河南調查愛滋村的情況。由於採訪安排過於緊密,在接受RTL的採訪後,我們不得不加快我們的步伐,上車下車,我們幾乎都是一溜小跑似的。陳女士以七十多的高令。二腳生風竟然走在我們的前面。她的腳步有一種飄移感,如風吹雲動,白鶴飛翔。
「RFI是法國最大的國際廣播台,巨大的環型的廣播大樓須通過保安嚴密的安全檢查。在採訪部主任會見我們以後,記者立即帶我們到演播室進行採訪。節目長達半個多小時,潘晴與記者的答問,陳女士的翻譯得如行雲流水。在法廣採訪後,我們又轉到處在同一大樓的另一個區的「FRANCE CULTURE法國文化台」的直播大廳。採訪我們的是一位資深女記者,作的是黃金時段的現場直播節目。只有七八分鐘的時間,這七八分鐘的時間,是爭分奪妙的時間,陳滿江的同步翻譯,如同天人合一,從中文到法文,從男聲到女聲,潘晴的聲音與她的聲音,像是一組男女聲的二重唱,一高一低,雙雙地飛翔在法蘭西自由的天空上。他們唱出了中國底層民眾的苦難,唱出了他們心頭的呼聲。採訪在精彩中呃然而止。主持人放下耳機激動地說,今天這個節目非常地精彩。她握著潘晴,握著陳滿江的手久久不能放下,「謝謝你們,多年來我已沒做過這麼好的節目了,這個節目會使我難以忘懷。因為這是幾億人的聲音。」
短短的三天內的二天的時間中,竟有六家主流媒體採訪我們,在法蘭西共和國的上空第一次迴盪著中國底層百姓苦難的聲音。我們無法用語言來表達對陳滿江女士的感謝。陳滿江女士說,不用感謝那是緣,在機場與你們相遇的瞬間,我感到了我的使命,大法讓我來幫助你們,幫助由你們擔負起的中國民眾的苦難。在雅典聖火點燃儀式上,那天大家拿起國旗將它張開,我無意中拿起的就是你們紐西蘭那面藍底米字四星的國旗。她這麼一說,我猛然回想到,那一晚讓我無數感動場面中,有連續三四個小時始終不渝地拿著國旗的那些大法學員,其中有一位白髮,白衣,白褲的老人拿著紐西蘭國旗的,原來就是她老人家。我說:我們還一起拍過照呢。她說這就是緣,佛說有緣共渡百年船。我從巴黎來,你們從紐西蘭去,皆是為點人權聖火,可謂同船之人。天之涯,人之茫能在機場不期而遇,乃是天注機緣,緣是要不來,推不去的。
那天,與滿江女士握手相別,目送她飄逸遠去的背影,笙鶴縹渺,瑞氣盤恆,天使雲來滿江紅。
陳維健於紐西蘭07年8月明月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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