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破山河已難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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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紀元8月25日訊】《新紀元周刊》于兩周前發表的封面故事《國破山河已難在》指出,繼二○○六年中國發生嚴重的旱災和異象天氣之後,今年再次爆發洪水和旱災。在中部洪水肆虐之下,北方和南方竟然發生多年不遇的大旱。 自古以來,中國執政當局都認為治國即治水,除了中國歷來以農業立國的原因之外,還有更深的涵義。 古代若連逢天災,君主必反省自身,除了下詔罪己之外,實行大赦和登壇祭天也為常見的熄滅天怒人怨的方式。以中共戰天鬥地的習慣,當不會有罪己恕人的措施。 唐代杜甫詩云,「國破山河在」,而今中國經過中共五十多年的統治,人心不古道德淪喪,又連洪旱天災交加,國若破而山河能夠仍在,竟已成大疑問。全文共三篇文章,轉載如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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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破山河已難在
文 ◎ 季達

中國人講天人合一。每一條河流都是一個真實的生命,濫砍濫伐,過度開墾,狂修水庫大壩,損害的是河流的生命。中國的天災頻仍,也常常和改朝換代的大混亂同時存在,明末便為極端的例子。


二○○六年夏季,重慶遭遇百年一遇特大伏旱。圖為二○○六年八月十日,曾經是流經重慶的一條河,如今已乾裂,寸草不生。(法新社

古代若連逢天災,君主必反省自身,除了下罪己詔之外,實行大赦和登壇祭天也為常見的熄滅天怒人怨的方式。以中共戰天鬥地的習慣,當不會有罪己恕人的措施。古人常嘆「國破山河在」,而今中國經過中共五十多年的統治,人心不古道德淪喪,而又洪旱天災交加,國若破而山河能夠仍在,竟已大成疑問。

中國自古以農業立國,因此便和水結下了不解之緣。從大禹治水開始,中國文明發展演進都與河流治理及洪旱災害息息相關。雖然農業生產在今天的中國只占中國經濟的一小部份,但生命難離開水,人類離不開水,經濟發展同樣不能離開水,因此中國人與河流及老天的關係,還必須延續下去。

洪水也好旱災也罷,按照中國人的觀點,不僅是純粹物理上的水火問題,更多的是體現了人和自然關係的和諧,以及統治者和民眾百姓關係的一種反映。

中國不平衡的水資源

中國本有得天獨厚的地理條件,歷史大部份時期風調雨順。老天爺按時下雨,定期吹風,這可以從中國的二十四節氣看出來。驚蟄打雷,穀雨下雨,因此古人才總結出春耕夏種秋收冬藏的節氣來。中國山脈多為東西走向,夏季的東南季風正好在農耕時節把東部海洋上空的溼暖空氣帶到中國大陸,由山峰阻擋產生降雨。

中國本部以長城為界,其北年降雨量低於四百毫米,而其南多在八百毫米左右,正好適合於農業生產。

然而中國也是水資源不平均的國度。中國降雨量的地區分布與地形地貌有明顯的相關性。年降雨量總的趨勢是由東南向西北遞減,山區多於平原,山區的迎風坡多於背風坡。中國四百毫米年降雨量等值線,大體上始於東北中俄邊界,止於中尼邊境,由東北斜貫西南。這條等值線的以西以北屬於乾旱區和半乾旱區,面積約占中國總面積的45%。而乾旱指數大於三的地區也大多分布在中國的乾旱或半乾旱地區。該地區降雨稀少,水資源的承載力較低,自然地貌一般是草原、戈壁和沙漠。


中國中原地區為大陸季風氣候,雨量不大且降雨時間不均,農業依靠黃淮海三河流域。三河水患延續千年,一直是中國北方的最大問題之一。然而經過中共五十多年的治河之後,三條河流已經全數乾涸,海河二十年前便已無水可供,淮河早已成為污染嚴重的溝渠,而黃河多年斷流,以致山東省近年大旱連連無水可用。圖為被中國人稱爲母親河的黃河。(Getty Images)

正是由於降雨的時空分布和年內分配的差異,水資源在地區上的分布極不均勻。南方的長江流域、珠江流域、浙閩台諸河流域和西南諸河流域,平均年徑流深都在五百毫米以上,其中浙閩台諸河流域超過一千毫米。在北方的淮河流域為兩百二十五毫米,黑龍江、遼河、黃河、海灤河平均年徑流深只有一百毫米左右。雨量充沛的南方擁有七億人口,乾旱的北方擁有五億人口。中國五分之四的水集中在南方,而耕地面積的三分之二卻分布在北方。因此,北方地區每畝土地水資源擁有量僅是南方的三分之一。

另一方面,中國南方同樣存在水資源不平衡的問題。珠江流域水量大約是長江的70%,卻只承載了不到一億的人口。

中國的降雨量在時間上也極不平均。冬春旱夏秋雨在中國北方最為明顯。大部份珍貴的降雨集中在一年內的三到四個月內,大量的水成為洪水泄入海中,而其他時間降雨較少。

災害周期越來越短

中國從西元前二○六年到一九四九年,總共發生旱災一千零五十六次,大範圍較嚴重的水災有一千零九十二次。隨著中國土地開發越來越多,水旱災發生頻率也逐步上升。據資料統計,歷史上各朝代每年平均所受旱澇災害的頻數為:隋朝零點六次;唐朝一點六次;兩宋一點八次;元朝三點二次;明朝三點七次;清朝三點八次;中共建政之後,已經達到了五次以上。

在中國歷史上,水災大多發生在北方的黃河和淮河流域。因此有「自古只有河害而無江災」的說法。然而,最近五百多年來長江水害也逐步增加,長江上、中、下游各流域發生過五十三次重大洪澇災害,平均每百年發生十次,而二十世紀則發生了二十一次。

中共建政後,五十多年長江各流域共發生七次大洪水,而九十年代十年間就發生了四次。一九九四年湘江大水,水漫洞庭;一九九五年長江中下游洪水沖潰眾多民院;;一九九六年洞庭大水與長江中下游洪峰衝撞,危及長江幹堤安全。只隔了一年,就又爆發了一九九八年特大洪水,受災人口一點九億、死亡三千六百五十六人(其中長江流域一千六百零二人)、倒塌房屋五百一十萬間,直接經濟損失兩千六百億元。

同時,旱災成災率也呈上升趨勢。西元前二○六年,從那時起到一九四九年的兩千一百五十五年間,中國發生較大旱災有一千零五十六次,平均每兩年發生一次。據最近五百年(一九四○~一九九○年)的統計,中國黃淮海地區大旱以上等級的乾旱重現頻率較高,黃河流域重現率為26.9%;海河流域為30.3%;淮河流域為33.6%。一九四九年到二○○二年的五十三年間,中國全國或部份地區旱情較嚴重的有三十六年,出現頻率接近70%,日趨嚴重的趨勢也十分明顯。

而且進入九○年代,乾旱從華北平原向黃河上中游地區、漢江流域、淮河流域、四川盆地擴展。持續的乾旱,尤其是黃河、海河、淮河枯水期的同時遭遇,造成了極大的損失和影響。二○○五年和二○○六年,中國西南地區遭遇連續兩年的大旱,情況極為嚴重。

中國河流治理的敗筆

正因為水資源不平均及災害日趨嚴重,作為一個典型的農業國家,歷代中國政府都把治水作為最重要的工作。在中共建政之後,花費了大量資金興修水利設施,目前,中國的水庫總數約有八萬多座,其中大型水庫一萬九千多座,約占全世界的一半左右。

水庫的功用,在於以人工的方式截流洪水。由於降雨時間不均勻,因此希望在降雨季節把水流到山上水庫當中,旱季的時候加以使用。然而,長江黃河沿線自然湖泊卻日漸淤積,存水洩洪的功能大大衰退。

中國也沒有重視環境的保護。山上的植被,其固土固水的作用並不亞於水庫,但目前中國山區植被破壞嚴重,森林覆蓋率實際上不到15%。以四川西部為例子,該區一九八五年森林面積為三百七十四萬公頃,其中天然林面積為五百四十一點七萬公頃,占96.5%;到了一九九五年,天然林面積減少到兩百三十四萬公頃,十年期間下降了35.1%。

另外是山坡地的開墾。尤其是西南諸省和山西、陝西兩省,其位處於長江和黃河上游,山坡地開墾破壞了自然植被,於是洪水驟來驟去便成為常態。

近年來,祁連山冰川融水比上個世紀七○年代減少了大約十億立方米。冰川局部地區的雪線正以年均二到六點五米的速度上升。因為水源減少,近 十年來自然生態環境嚴重惡化,北臨騰格里和巴丹吉林沙漠、面積達十二萬平方公里的戈壁和沙地,綿延一千多公里的河西走廊地區以及內蒙古阿拉善盟地區,目前已經成為中國北方強度最大的沙塵暴的源頭。

青海是中國長江、黃河的發源之地,被稱為中國的水塔。青海的水源來自昆侖山、唐古喇山和祁連山的冰川。近年以來,冰川退縮十分嚴重,黃河上游九曲十八彎的溼地區逐漸乾涸,長江上游的通天河退縮了一百公里。

專家分析,冰川退縮、雪線上升除自然氣候的因素外,另一個主要原因是人口膨脹、超載放牧、過度開墾、亂砍濫伐、濫採地下水。

從一九四九年起在這之後的二十年中,西北地方先後搞了三次大規模的毀林開荒,破壞草地六百六十七萬公頃,毀林十八點七萬公頃。到上個世紀的九○年代末,甘肅全省水土流失面積三十八點九萬平方公里,占總面積的85.6%。

由於過度開發,黑龍江黑河上中游水壩截流量猛增,導致下游的水量銳減,首先受到危害的就是生態。資料顯示,從上世紀六○年代至今,黑河流入額濟納旗的水量已由每年十多億立方米減至二億立方米左右。

在內蒙古,東、西居延海分別於一九六一年、一九九二年相繼乾涸,造成居延綠洲大面積退化、萎縮。梭林在最近五十多年間由一百一十三萬公頃減少到三十八萬公頃,額濟納旗胡楊林也由 五萬公頃減至二點六萬公頃。嚴重退化的草場面積已達三百三十多萬公頃,草本植物由二百種減至八十餘種。


重慶大寧河邊的大昌鎮,是一個有一千七百年年歷史的古鎮,鎮中各朝各代的文化和建築遺跡非常之多,被稱為中國西南的文化活化石之一。三峽大壩蓄水至175 米高程之後,這個古鎮將被淹沒。當地政府的計劃,是把大昌鎮搬往七公里之外重建,然而無價衡量的上千年的文化和建築遺跡,只能沉沒在三峽水庫之內。圖為已被拆毀的大昌古代建築群。(Getty Images)

缺水日益嚴重

經過了五十多年的硬堵橫截,中國的江河湖海已經是百孔千瘡。中國人所面臨的最大問題不是洪水,而是根本就無水可用。

目前,中國北方已無一條長流河。一九七二年黃河首次出現斷流,長達十五天。在隨後的十幾年之中黃河又陸續出現斷流。一九八五年黃河開始每年出現斷流,且斷流時間越來越長:一九九二年八十三天;一九九三和一九九四年超過五十天。斷流距離:二十世紀七○年代平均為一百三十公里;八○年代為一百五十公里;九十年代為三百公里;一九九五年增至為七百公里。有人預言,黃河可能演變成季節性內陸河。位於長江和黃河之間的淮河,一九九七年初出現了斷流,時間長達九十天。

中國長時期的乾旱和人類的污染造成了中國嚴重缺水。據BBC報導,中國官方消息指出,中國六百六十九座城市中,約四百座供水不足,這就是中國60%的城市缺水,其中一百一十座城市更是嚴重缺水。城市年缺水總量達六十億立方米。中國水利資料顯示,在三十二個人口超過一百萬的大城市中,有三十個長期受缺水問題困擾,這意味三千多萬人口長期缺水,而中國全年缺水量則達四百億立方米。因缺水每年影響工業產值兩千三百億元。有的城市是單純性的缺水,如烏魯木齊、北京、西安等;有的城市是由於水源被污染或地下水水質不符合飲用標準而缺水,如安徽蚌埠市人們無淨水可飲,只能靠礦泉水度日。

中國北方尤其缺水。黃河、淮河、海河、遼河流域所代表的北方地區人均水資源量只占全國平均水準的三分之一,河川流量僅為長江、珠江流域所代表南方地區的六分之一左右。在素有「水塔」之稱的青海省,約有兩千處河流和湖泊乾涸。天津、河北、山西、內蒙古、甘肅、青海、寧夏和新疆等八個省、自治區、直轄市的水資源量,不足以維持全境有植被的生態系統,總面積超過四百四十二萬平方公里,占國土總面積的46%。一些水資源較為豐富的省份也開始面臨缺水問題。

中國現有的水源,正在遭受到嚴重的污染,全國只有38.1%的河水可以飲用,一些地區的重金屬和有機物污染導致癌症和胎兒畸形。估計,中國全國約有三億人飲用不安全的水。


長江和黃河都是世界上污染最嚴重的河流。根據中國政府自己的數據,中國有兩万座污染嚴重的化工工廠修建在河邊並直接排放,其中一万座在長江和主支流邊。圖為南京某工廠將污水直接排入河中的情況。(Getty Images)

據中國發展研究院的一項調研表明,長江幹流已有60%的水體受到不同程度污染,而每年排入長江的污水已達二百多億噸,占全國的40%以上。華東師範大學的一位教授說,由於污染嚴重,在長江岸邊形成許多污染帶,在幹流二十一個城市中,重慶、岳陽、武漢、 南京、鎮江、上海等六個城市累計形成了近六百公里的污染帶,污染帶長度占長江幹流污染帶總長度的73%。而包括上海在內的沿江城市五百多個主要取水口,均不同程度受到岸邊污染帶的影響。由於水質惡化,上海等二十六座城市已成水質型的缺水城市。

守著江河湖泊的湖南省,水源雖不少,卻已經陷入了「守著江河湖泊缺水喝」的困境。目前,湖南省每年排入湘、資、沅、澧四水流域的工業廢水有十二 億噸左右,每年未經處理排入江河的城市生活污水大約有十一億噸左右。

從這個角度上看,中國出現大洪水反倒是一件好事,因為可以借大水量,把平時積累的污染物沖出河道,改善水的質量。

河流的自然生命特徵

很明顯,中國有關當局在治理河流和防治洪水的時候,總是把人工工程作為首選,把強壓硬擋作為首選,而忽略對河流以及自然本身的尊重,忽略人和環境之間自然合理的關係。應該說這是中共政府治水的最大敗招。

除了水庫和大壩之外,中國還在計劃更大的水利工程。南水北調,這個計劃投資三千億人民幣的調水項目,即是一個雄心勃勃的超大型水利工程。南水北調工程分為東線、中線和西線工程,其中中線和東縣工程已經動工。

水利專家王維洛在他的文章中,特別強調了河流的生命的問題。他認為,中線工程要截斷湖北到北京的近七百條河流,等於是損害了中國中部七百個自然生命,其後果如何,應該是慎之又慎。

然而,乾渴的北方,尤其是乾渴的中國首都北京,已經無法忍耐曠日持久的討論和研究。住在中南海中的領導人們,已經下定決心要為他們腳下的子民爭奪更多的水資源。

然而,史鑒不遠,又一個超大工程能夠帶來什麼樣的後果,無人真正瞭解。黃河三門峽水庫,中共建政後的第一個超大型水利工程,最後以失敗告終。不僅未能解決下游防洪,反使富庶的關中平原平白地經常遭受洪水災害。

三峽大壩剛剛建成,大壩上游的重慶和四川省便接連兩年的大旱,其中關聯雖然未經證實,卻不得不令人深思。

治水和治國治民


萬物皆有靈,尊重自然,才可能與自然和睦相處。每一條河流都是一個生命,河流不僅僅是水流,還包括了河中及河岸的生態系統。而河面高度,在水利學和地理學中稱為地區侵蝕基準面,是當地最重要的環境和地理指標。中國大陸在中共建政之後,修建了世界上數目最多的水庫和河流大壩,把中國三千多條主要河流「溝渠化」,其成為死河為時不遠。圖為三峽大壩,長江至此成為一條「大溝渠」。(Getty Images)

中國古人認為,治國即治水,除了因為中國是傳統農業國家,以農為本需水為助之外,其實還有更深的涵義。

古人認為,乾旱是因為執政者亂殺無辜的行為導致的,《春秋考異郵》中提到:「國大旱,冤獄結。」洪水爆發,乾旱降臨,在古代必會促使當政者自我反省深思,皇帝下罪己詔,或者大赦天下以絕冤獄。然而今天的當政者早已失去了反省的功能,只是一味地戰天鬥地。結果如何,其實不難預測。

古代中國,常把民作水喻,其理至深。所謂「防民之口,甚於防川」、「水可載舟亦可覆舟」。當今中國,執政者治理黎民百姓,與其治水之道大致相當,主要都是以防堵為主,忽略疏導,更忽略治本之道。將「冤民」視為洪水猛獸,各地政府因此派出差役前往「抗洪救災」,輕則堵截回原地,重者關入牢房。直如其治水一樣的武斷無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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愈演愈烈的中國天災
文 ◎ 任百鳴


二○○六年春季,中國北方出現十八次沙塵暴天氣過程,其中強沙塵暴過程達五次,為兩千年以來同期最多。圖為二○○六年四月十八日,經過一夜沙塵暴,一名工人正在清掃一家飯店招牌上的沙土。(法新社)

進入二○○七年以來,中國的天災報告就一直不曾間斷。首先是大面積乾旱持續,繼而局部地區暴雨成災。很明顯,二○○七年將是一個繼去年大災之後的又一個災年。

二○○六年底中國氣象局預測減災司官員總結說,「二○○六年中國天氣氣候異常多變,極端天氣氣候事件頻繁發生,氣象災害種類多、範圍廣、災情重。」 其中沙塵暴、颱風、乾旱、暴雨洪災、高溫諸類災難都來勢洶洶。

二○○六年是自一九九八年以來中國自然災害造成人員死亡人數最多的一年。中國氣象局資料顯示,二○○六年中國極端天氣氣候事件頻繁發生,是繼一九九八年中國發生特大洪澇災害以來的又一個重災年。據氣象部門統計:二○○六年共有七個颱風和強熱帶風暴登陸,登陸時間早,時段集中,移動路徑複雜,而且影響持續時間長、範圍廣、強度大、災情重,為歷史罕見。其中八號超強颱風「桑美」在浙江登陸時最大風力達到十七級(暫態最大風速七十一點八米/秒),為一九四九年以來之最。

而在二○○七年初,中國水利部官員警告說,今年中國南澇北旱機率大,高溫乾旱、颱風、強降雨等極端天氣時間將多於常年。


二○○七年七月十八日,山東省會濟南遭到百年一遇的暴雨襲擊。圖為奔流的雨水幾乎要把行人沖走。(法新社)

天災比去年更嚴重

果然,在二○○六年的高溫乾旱之後,二○○七年中國又發生了嚴重的春夏旱情。綜合媒體報導,中國西北中西部、西南大部份地區以及海南等地發生嚴重春旱。雲南農作物乾旱受災面積至三月底達四百一十萬畝;繼去年百年未遇的特大乾旱,四川又遭春旱。當地水利廳稱該省「春旱非常嚴重,飲水困難人數已上升至五百九十萬人,嚴重春旱將誘發特大夏旱。」

而入夏以來,中國大約有一半面積遭到嚴重洪水襲擊,水災受災人數已超過一億人,受害較嚴重有河南、安徽、湖南、湖北、雲南、廣西、江西、陝西、貴州、四川及重慶等地區。去年剛遭遇百年不遇的乾旱及高溫的重慶,今年又經歷一場百年不遇的暴雨洪水的襲擊。

暴雨使多條江河氾濫成災,中國長江流域及淮河流域出現較大的汛期。預測今年將是近年來天災導致死亡人數統計最高的年份。

與此同時,高溫、乾旱、龍捲風及冰雹也持續肆掠各地。自入夏以來,中國江南南部、東南沿海和華南地區少雨,並出現攝氏三十五度以上的持續高溫天氣,部份地區高溫持續時間長達二十天以上。福州持續高溫日數突破百年歷史紀錄,據報導,截至七月二十六日,福州市連續二十七天最高溫度在35℃以上,突破了自一八八 ○年該市有氣象紀錄以來持續高溫日數的最高紀錄。今夏以來,廈門市、仙遊縣以攝氏39.2℃、39.6℃的高溫,打破了歷史同期最高紀錄。

江南華南高溫40℃。據報導,七月二十七日中國江淮大部份地區、江南、華南中東部、重慶西部、內蒙古東部以及新疆中東部等地有35℃以上的高溫天氣。其中,浙江大部、江西大部、福建大部、蘇皖南部、湖南東南部、廣東北部以及新疆吐魯番盆地和南疆盆地東部等地的最高氣溫有37~39℃,浙江北部、江西中部等地的局部地區最高氣溫可達40℃,新疆吐魯番盆地最高氣溫可達41~43℃。

湖南久旱迎暴雨旱澇交加。據報導,久旱的湖南省七月十三日遭遇暴雨,這場雨沒有從根本上緩解旱情,又造成了八十五萬餘人遭受洪災,四十五條公路中斷。江西七月以來持續高溫少雨天氣致該省出現半個世紀以來最嚴重的旱情。北方內蒙古中東部地區也出現持續旱情,黑龍江三江平原則發生了多年罕見的夏伏旱,部份地區四十多天無有效降雨,一些農田幹土層厚度達三十釐米。甘肅遭遇近七十年罕見大旱,八百零八萬人受到旱情影響。

今年淮河流域遭遇五十三年來第二大洪水,洪水未去,大風又來。七月二十六日到二十七日,安徽省有十二個縣區接連發生風雹災;湖北武漢遭受罕見大風雷雨冰雹襲擊;湖南多處縣市遭龍捲風、冰雹突襲,損失慘重。

據中國官方的報導,截至七月十二日統計,二○○七年以來中國有二十四個省(自治區、直轄市)和新疆生產建設兵團發生暴雨洪澇災害。災害共造成八千二百零五萬人受災,因災死亡四百零三人,失蹤一百零五人, 三百一十七萬人流離失所,農作物受災面積超過五千五百千公頃,倒塌房屋三十萬間,直接經濟損失三百一十九億元,其中水利工程直接經濟損失近五十億元。國家防總說,今年,中國局部強降雨等極端致災害性天氣偏多,一些水庫出險、垮壩,嚴重影響水庫下游群眾生命財產安全。

二○○六年中國大陸的天災人禍比往年更加異樣、頻繁和暴烈,至目前情況來看,二○○七年災情超過去年,又是一個重災年。


中國大部份地區二○○六年都出現雷雨大風、冰雹、龍捲風等局地強對流天氣,導致一百四十一人死亡,是近幾年最多的一年。圖為二○○六年六月二十九日,安徽省宿州市泗縣遭受龍捲風襲擊。(法新社)


四川遭遇歷史罕見高溫伏旱。圖為二○○七年三月二十五日,四川農民在修抽水的水管。據當地媒體報導,中國南部和東南部近一千萬居民由於乾旱而苦於飲用水嚴重缺乏的困境。(法新社)

二○○六年十大氣象事件

中國氣象局去年底公佈了二○○六年十大奇異氣象事件,顯示去年中國的天災情況十分嚴重。

一、二○○六年是中國自一九五一年以來最暖的一年。全國年平均氣溫為10.0℃,比常年同期偏高1.0℃,為一九五一年以來最高值,與一九九八年持平,也是連續第十年高於常年。

二、百年一遇超強颱風「桑美」登陸中國。二○○六年八月十日,超強颱風「桑美」在浙江蒼南沿海登陸,登陸時中心附近最大風力達十七級,為百年一遇,是一九四九年以來登陸中國大陸最強的一個颱風。
  
三、強熱帶風暴「碧利斯」橫掃中國南方七省(區)。強熱帶風暴「碧利斯」二○○六年七月十四日在福建霞浦登陸,之後深入內陸歷時五天。福建、江西、湖南、廣東、廣西、貴州、雲南七省(區)出現大範圍持續性強降水天氣,發生嚴重暴雨洪澇、山洪和山地災害,造成的人員傷亡為近十年單個熱帶氣旋之最。
  
四、重慶、四川遭遇歷史罕見高溫伏旱。二○○六年夏季,重慶遭遇百年一遇特大伏旱,四川出現一九五一年以來最嚴重伏旱。重慶、四川兩省(市)七月中旬至八月下旬遭受罕見的持續高溫熱浪襲擊,其中重慶市38℃的高溫日數達二十一天,創歷史新紀錄;二十二個區(縣)最高氣溫破當地歷史紀錄。

五、春季森林火險等級高,雷擊引發大興安嶺特大森林火災。二○○六年五月二十一日至六月二日,黑龍江省黑河市、內蒙古自治區鄂倫春旗、牙克石市遭受雷擊,相繼引發特大森林火災。據衛星資料估算過火災總面積約為三千八百二十平方公里,是一九八七年以來大興安嶺地區最嚴重的一次森林火災。

六、強沙塵暴頻襲中國北方,北京一夜降塵三十三萬噸。二○○六年春季,中國北方出現十八次沙塵暴天氣過程,其中強沙塵暴過程達五次,為二○○○年以來同期最多。四月九日至十一日北方出現範圍最大、強度最強的一次強沙塵暴天氣過程,十三個省(區、市)遭受影響,造成九人死亡;北京四月十六日至十七日一夜總降塵量達三十三萬噸。

七、暴雪封阻旅客農曆新年返鄉。二○○六年一月十七日至二十日,山西南部、陝西中部、河南、安徽北部、湖北北部出現大暴雪。時至春運高峰,大範圍雨雪天氣導致河南省公路、航空、鐵路全面受阻,僅鄭州一地滯留人數就達十多萬人;京廣、隴海等鐵路沿線部份列車無法正常運行,十多萬名旅客滯留北京西站,均為歷史罕見。
  
八、夏季暴雨洪澇導致福建高考延期。二○○六年六月上旬,華南、江南、西南地區東部出現持續強降雨天氣過程,浙江、福建、江西、湖南、廣東、廣西、貴州等省(區)部份地區發生了較嚴重暴雨洪澇災害。福建省建甌市城區被淹,近五千名考生無法按時參加高考,這是近半世紀以來規模最大的一次高考延期。
  
九、北方出現近十四年來最嚴重的酸雨。據北方七省市(北京、天津、河北、河南、山東、陝西、山西)監測資料顯示,二○○六年北方出現了十四年以來最嚴重的酸雨,降水酸度顯著增強,酸雨頻率明顯提高。七省市十六個監測點的年均降水pH值為四點五,酸雨頻率為44%,其中強酸雨頻率為23%。

十、十二月太陽連續強烈爆發。二○○六年十二月五日至十六日,太陽連續發生強烈爆發事件,這是一九五七年以來太陽活動低年中最劇烈的一次。受其影響,中國多次出現長時間、大面積短波通訊信號衰減和中斷,電網中出現較強附加電流,國內外衛星工作多次失常。


中國大部份地區二○○六年都出現雷雨大風、冰雹、龍捲風等局地強對流天氣,導致一百四十一人死亡,是近幾年最多的一年。圖為二○○六年六月二十九日,龍捲風襲擊了安徽省宿州市泗縣的朱彭小學。據當地媒體報導,學校被毀壞,造成六間教室被夷為平地,兩名學生當場死亡,四名學生受重傷,四十名學生和兩名教師受傷。( 法新社

七月罕見極端氣候事件

「今年七月份,我國很多地區都發生了極端的天氣氣候事件,很多氣象要素紀錄都被打破了,」中國氣象局新聞發言人、預測減災司司長宋連春在中國氣象局表示,這樣極端天氣氣候事件的發生,會越來越頻繁,會越來越明顯,這已經被事實證明。氣象局羅列了被稱為七月以來在中國發生的八大罕見極端氣候事件:

一、淮河:降水量僅次於一九五四年

淮河流域七月份降水量是歷史第二高,整個淮河流域降水量在七月份僅僅比一九五四年略少,導致淮河流域發生流域性大洪水。氣象衛星監測到,洪水面積達到一百一十五平方公里,導致淮河流域需要開閘洩洪,總共淹沒數十萬畝農田。

二、重慶:一百一十五年來最大降水

七月十七日,重慶一些地區降水量打破氣象紀錄,特別是沙坪壩達到二百六十六點六毫米,這也是一百一十五年有氣象紀錄以來一天最多的降水。這場暴雨導致五十五人死亡。

三、濟南:一場暴雨四十三人殞命

濟南七月十八日發生大暴雨,一個小時降水量達到一百五十一毫米,是一九五八年有紀錄以來一個小時最大的降雨量。全省九個省二十五個縣受災,死亡人數四十三人。

四、雲南:暴雨引發地質災害

雲南暴雨引發多處滑坡、泥石流災害。死亡人數八十二人,直接經濟損失將近九億元。

五、烏魯木齊:降雨創新高

新疆暴雨成災。烏魯木齊十七日降水量達到十七點四毫米,突破歷史紀錄,造成三十人死亡,三人失蹤。

六、江南華南:大範圍高溫乾旱

江南華南出現了大範圍高溫乾旱天氣,七月份江南華南大部份地區大於35℃高溫有十五到二十一天,部份地區超過二十一天。福州連續高溫數達到三十二天,為一八八○年福州市有氣象紀錄以來最多的連續高溫天數。

七、東北北部:六百六十七萬人缺水

中國東北北部、黑龍江、內蒙古東部也出現比較嚴重的乾旱。黑龍江、內蒙古七月份降水量是歷史第二少。截至七月二十八日,受災人口六百六十七萬人,農田受旱面積超過四百萬公頃。

八、暴雨、龍捲風奪命一百四十一人


中國大部份地區都出現雷雨大風、冰雹、龍捲風等局地強對流天氣,導致一百四十一人死亡,是近幾年最多。圖為二○○七年七月四日,村民集合到前一天被龍捲風吹平的玉米地。安徽省天長市秦欄鎮、仁和集鎮突遭龍捲風襲擊。龍捲風達到每小時一百公里的速度,造成十四人死亡,近一百五十人受傷,七百一十五戶房屋和一百戶江蘇省的房屋被摧毀。(法新社)

中國大部份地區都出現雷雨大風、冰雹、龍捲風等局地強烈對流天氣,導致一百四十一人死亡,是近幾年最多。

鑒於今年異像頻頻,對於官方的指稱,民間更多有補充

九、北京七月飛雪

據網易新聞報導,二○○七年八月六日下午三點○五分左右,北京市區再次出現「六月雪」,北京市海澱區成府路地區,大風卷著雪花從天空落下,持續五分鐘左右。之後,天空又開始降下大雨。在此之前,據北京青年報報導,七月三十日,北京東三環附近,天空中竟然飄起了雪花。下午六點十分左右,當人們看到空中白色的小雪花忍不住發出陣陣驚呼。

近二十年來,由於氣候異常,出現在六月份並被氣象部門記載的「六月雪」有三次:一九八一年六月一日,山西管涔山林區普降大雪,雪深達二十五釐米;一九八七年農曆閏六月二十四日,上海市區飄起了小雪花;同年六月五日,河北張家口地區降了一場大雪,最低氣溫降至零下七攝氏度。

最近的兩次「六月飛雪」,一次是二○○七年六月二十日,甘肅降大雪;還有的就是北京的七月飛雪。

十、「火爐」城市異地

民間評選新的“火爐”城市,福州、廣州和杭州排在前三,歷史上的「三大火爐」 重慶、武漢、南京退位。

在地理教科書上,中國的「三大火爐」是指重慶、武漢、南京。因為資料顯示,南京、重慶、武漢、南昌等城市每年的高溫日數量的確居於前幾位。這四大城市氣溫 35℃以上的日子,平均每年有十九點三天,37℃以上的日子平均每年有四點五天;夜間最低氣溫28℃以上的日子,平均每年有十三點二天,最低氣溫30℃以上的日子平均每年有一點九天。

福州今年,持續高溫數達到三十二天,破歷史最高紀錄。杭州,今年累計高溫(超過35℃(天數已經超過二十天,而常年平均則是二十五點四天,從兩千年開始,有三、四個年頭,杭州都出現這樣的連續高溫。廣州出現35℃以上的天數已達二十以上天,打破了二○○三年七月十八天的歷史紀錄,去年廣州就因長時間高溫而被關注。

另外,浙江四分之一縣市七月極端高溫超40℃,浙江高溫積溫(日平均氣溫之和(總體為三十年一遇,部份地區為五十至七十年一遇,26%的縣(市(月極端最高氣溫超過40℃。

十一、全國耕地受旱面積一點六四億畝

截至八月一日,全國耕地受旱面積一點六四億畝,比多年同期偏多近三千萬畝,其中重旱四千六百二十四萬畝、乾枯一千三百萬畝,有七百五十三萬人、五百○八萬頭大牲畜因旱發生臨時性飲水困難。受旱地區中,以江西、黑龍江、湖南、內蒙古、吉林、廣西六省區旱情最為嚴重,其中江西、黑龍江、湖南耕地受旱面積分別超過全省耕地面積的三分之一。

十二、遼寧兩天內連發十七次雨雷預警

遼寧全省自西向東從七月三十一日至八月一日迎來一場大到暴雨。氣象部門連發十五次暴雨預警,兩次雷電預警。如此之高的預警頻率在遼寧的氣象史上並不多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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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災考問中國人什麼?
文 ◎ 張傑連


中國文化天人合一的觀念,使中國古人認為凡是天災連連,都與人類本身行為不當有直接關係,尤其對於執政者而言更是如此。古代皇帝在災年需要下詔罪己,甚至大赦天下以絕冤獄,而拜祭天地更是重要的自我反省手段。圖中北京天壇,為皇帝專門敬天拜祭之所。

萬物皆有靈,如果大自然也是一個超級龐大生命的話,她必然會用特殊的方式與人類溝通。

我們看不見她的手腳,可是我們看得見春夏秋冬;我們看不到她的表情,可我們能感知冷暖溫寒;我們觸及不著她的脈動,可是我們能窺見山川河海;我們聽不到她的呼吸,可是我們能感受風火雷電。

那麼天災就是她獨特的語言表達,看來,她在連續不斷的傳達著嚴厲忠告,可是我們卻不懂。

無論怎樣,從資訊再現的角度看,大陸百年不遇的災害如今演變為年度遭逢,年創新高,就是說中原大地正被推進一個高壓的時空,一步百年的急行,劇變與震盪不可避免。

母親是快八十歲的老人,第一次從國內到國外看望兒子,在一座大城市裏待了幾個月。老人家常嘮叨著一句話:這裏應該種莊稼呀,你看,天一熱,就下雨,多準時,地不會旱,不會旱了。

近年來,國內老天的頻頻發怒,百姓的日子肯定不好過呀。今年一億以上的人受災,又是結結實實的大災年。

剛剛過去的七月,一場場不期而至的狂風暴雨,宛如一頭一路咆哮的巨獸,乾旱、高溫、龍捲、冰雹、洪澇更似其獸上的利爪,撕咬著中國大半壁江山。從雲貴到江漢,從洞庭到瀟湘,從泉城濟南到山城重慶,動盪飄搖的二○○七黑色七月,奪走了多少百姓的生命,衝擊著億萬國人的生計。當一座又一座城市在風雨中淪陷、癱瘓,當一條又一條生命被奔湧的洪流淹沒、吞噬,猝不及防的人們是否如夢方醒,自問自省:天災面前我們究竟應該思考什麼?

時光如果倒逝千年,中國的古人,早已做出表率,跪地祈天,懺悔自省,習慣反觀內省的古代明君,一定也會無條件的去修正某個觸犯天怒的愚蠢政令。

這些,現在人看來都成了不值得一笑的窮笑話。但是,我們還是需要耐心的想一想,天災正在把中國人逼上了高崖。

難道,現代國人真就老朽了,聾了耳,聽不明半點天音,悟不透一絲玄機。在宇宙的迴圈淘汰中,我們真的被甩進邊角,成為蹩腳的殘疾。

面對天災,人們只能學著躲、學著跑、學著無可奈何。警報響後,便是頭頭是道的科學分析,天災成為人們砧板上的肉,隨心刀剁。

我們最可貴的優點就是,所有人都不會對天發火,一概承受,默默隱忍。然而,高尚品質後面,是對天的極度賤視,這是被破除迷信後的人心歹毒。天成了不過是一個超極大盒子,大盒子裏撒了水,誰又會和大盒子生氣呢。

天成為人的配角,天災也成為道具,人卻在高唱:豈耐我何。

不是嗎,當一場百年不遇的特大暴雨捲走了重慶四十三條人命後,網路論壇最沸騰的帖子立場鮮明:重慶和它的人民是能戰天鬥地的,這些自然災害根本奈何不了重慶!!!

理由很簡單:要是把這場災難降給其他城市,它們早就淹垮了,你看重慶還是重慶,多麼值得驕傲。於是一片歡呼,頂!頂!頂!

如此特徵心理的語言好甚熟悉,大陸五十年前的大躍進年代似乎就是這樣的氣概,「戰天鬥地,改造山河」。

很可能,這群網上重慶仔們根本不知道那個年代是怎麼回事了,也不會承認與那個年代的精神有任何瓜葛。

但是你不可不服,倘若倒退五十年,按照此刻的精髓所得,他們絕對是最正宗的革命接班人了。天災又一次煥發了「戰天鬥地」 的革命壯志,這是紅色教育的經典產出,代代傳承。

當然,時代不同了,也有人稍有疑問:喂,戰天鬥地,重慶不是有個「人工消雨」的絕招嗎?為什麼不用?據說,重慶的「人工消雨」已經被奧運組委會當成經驗學了去,也許,到二○○八年奧運會時可以顯一下身手。但是目前來看「人工消雨」在重慶基本上沒有成功過。

「人工消雨」,第一次是在二○○五年十月十二日至十四日期間,為了保證在重慶召開的第五屆亞太城市市長峰會能夠晴空萬里,出動了三十五門高炮和十七枚火箭,及兩架專用飛機,場面蔚為壯觀。結果消雨沒有成功。第二次是二○○七年六月十六日至十八日,重慶慶祝直轄市成立十周年,又用人工消了一次雨,共出動三十三門高炮和十六台火箭,見雲就打,見雨就放,以保證慶典期間晴好無雨。結果,又未成功。

有人立即發出安慰貼:不要緊,山寨確實是個很安全的地方,淹不死,旱不死,酸雨淋不死,毒霧憋不死,橋垮摔不死,公交撞不死,據傳前段時間經過改造加固,已經完全可以抵擋核彈攻擊,真是相當安全啊!

聽不出是認真還是譏諷,或者兩者之間。

然而,這一切都是在剛剛遭遇百年不遇的重大天譴後的談笑風生,如此的思考,實際上就是在切斷人與天、與自然、與生命元根的最後的紐帶。

北京七月底的三伏天,下了五分鐘的七月雪,人們驚呼了。可是,被說成看花了眼,「迷信,不可能」 ,指責聲四起。


今年八月六日下午三點五分左右,北京市海淀區成府路地區,大風捲著雪花從天空落下,大約持續五分鐘。(大紀元)

那麼,就請再看好了,幾天後,八月六日,北京又一次降雪,有人拍下了照片,鐵證面前,科學的解釋登場了,某種巧合。

人們真的搞不懂了,原因是把「六月飛雪」《竇娥冤》的故事當成了故事,而把天氣當成了天氣。可是,時間倘若回傳,那時的「六月飛雪」的冤屈 就不是天氣嗎?

竇娥為表明自己冤屈,指天立誓,死後將血濺白練、六月降雪、大旱三年,結果全部應驗。三年後,竇娥的冤魂向已經擔任廉訪使的父親控訴;案情重審,竇娥冤情得以昭彰。

中原大地難道還不夠喊「冤」嗎,冤情似海,天災為什麼就不能是上天對人的最後的喚醒,喚人擺放良知。

人類最可悲的就是只把天災當成天災,因為這個時候,人也就永遠的陷進了承受天譴的痛苦迴圈,直到滅頂的一天。

換個角度想一想,天災如果是喚醒,人不就另有出路了嗎?

就像我們不會無視母親的生氣,也就永遠不會失去母愛。

天災面前,學會傾聽吧,學會自省,摸著我們的良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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