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紀元6月29日訊】〔小序:黑窯事件震驚世界。黑窯中奴工、奴童的悲慘境遇,不遜於古羅馬的斯巴達克思。一個省的黑窯,已經上千;黑窯的存在,已逾十年;中共的卵翼,是黑窯蔓延的條件。黑窯就是中共治下的社會縮影。這樣一個邪黨,誰若入其彀中,共伍共舞,必為人類所不齒,鑄成終生大辱。筆者於1989年公開退黨,棄之如敝屣。18年過去了,作為一個退黨先行者,和盤托出我的經歷,對讀者不無閱讀價值。〕
(四)頓悟可貴
遊行隊伍到省委大院門前停下。省委書記岳歧峰手持擴音喇叭,一幅焦急而謙和的面孔,向聚集在門前的上千民眾「透明」了自己每月的工資收入,並逐個交代他老婆和幾個孩子的工作和收入情況。一批人走了,再換一批人。這一天,他要站一天,講一天。一個省的第一把手,若不是感覺到中共江山,在奔突的火山口上忽悠了一下,他肯如此屈尊下就?「六四」以後,連這樣的有限透明,也絕跡了,雖然當時那個袁木在電視上,信誓旦旦地說:「以後還要透明,以後還要對話。」而18年來,中共給百姓準備的,是防暴警察的槍亮盔明!至今有人詆譭和拒絕這奔突的火山,不知他們跟誰穿一條褲子?
就當時情況來說,此所謂「上行下效」,現在是五月中旬,他岳歧峰也不知道下一步誰在台上、誰在台下。有奶便是娘,他還不能判定,下一個娘是哪一個。他只得步步小心,才好保住烏紗帽,因此看北京在「對話」,在「透明」,他也出來對話和透明了。至於他的薪金數額,市民相信那是和會計室的工資單完全一致的,但是工資單以外的,上哪裏查?他說孩子是普通工作人員也不假,但知情人說,他作為省委書記一調來,就把孩子塞進最賺錢的外貿部門了,這誰能做到?好在人們並沒有更高的期待。他出來了,見面了,說話了,話中也沒見「硬茬兒」,顯示了若干誠意,這就算很不錯。當時的北京執政者,特別是決策者,沿此路舒緩幾步,慘劇是可以避免的。但畢竟如他們自己所說:「反動派的本性是不能改變的。」。
蝙蝠在鳥獸大戰打得難解難分時,從旁觀戰。若鳥勝,便奔過去說:我是能飛的鳥;若獸勝,便投向獸群:我沒有羽毛,專家們是一直把我劃歸獸類的。地方上的大小頭頭兒們,都經歷過同中共與生俱來的無休止的黨內大戰,懂得在中央內斗結果未見分曉之際,要運用「蝙蝠戰術」,而且其運用之純熟,令人歎為觀止。老百姓形容他們:「軸承脖子彈簧腰,頭上插著指風標。」又說,他們遇事「一站、二看、三通過」,真是一語破的!
我在遊行中,前後一看,學生處的人都來了,院辦室的人都來了,班主任都來了,當然他們大多數是黨員。我竟天真地未察覺其中有詐。特別是總務處的幾個正副處長,幾次開車追來送麵包、香腸,還說食堂正包餃子,等你們勝利歸來……。
待十幾天後,全過程定性為「反革命暴亂」,對這次上街秋後算帳,「論功行賞」、「按律問斬」時,院領導竟宣佈:參加遊行者,只有黨員二人(我是其中之一)。那麼,別的參加遊行的黨員呢?他們宣稱:「我們是由上級派遣,現場保護學生的!」這就是說,他們是派到學生隊伍裡的第五縱隊,現場監視學生言行,因而都是功臣!
可以設想,若是出現另一種政局:趙紫陽佔了上風,遊行定性為愛國行動,那時他們就會拍著胸膛說:「我早就知道學生的行動是愛國的,當時給予了大力支持!」更可以肯定:若是若干年後的歷史教科書上說:那次「六四」,當局是怎樣、怎樣的不對,這些頭頭兒們會對自己兒孫們拈髯而笑:「我早就知道鄧小平做法不對,當時我不僅派人保護學生,還讓食堂包餃子,招待遊行歸來的學生呢!」
官場如此無恥,道德如此墮落,都是中共長期講求「政治掛帥,思想領先」的「豐碩成果」。隨後江澤民重拾舊貨,搞「講政治」、「以德治國」;再後是胡溫的「黨員先進性教育」。教育來,教育去,是權貴的黑幫化,是社會的黑窯化,是某些「精英」的鷹犬化……。
我在遊行中竟然把黨派出來的「保護學生」的特工,看作是和自己一樣心思的同舟共濟、志同道合者,只是在事後一「劃線」,才明白過味兒來,我又受騙了。作為當時50多歲的人,在共產黨「懷抱」裡生活過幾十年的人,若誰說我無知、麻木、天真、愚蠢,我誠懇接受。
18年又過去了。面對今天黑幫和黑窯,鷹犬和偽君子,有沒有和我當時一樣無知、麻木、天真的人呢?除鐵心與中共同流合污者外,如果有誰對中共再存幻想,期待它自省、自律、「慎獨」,是不是也太無知、麻木、天真了?(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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