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紀元6月27日訊】〔小序:黑窯事件震驚世界。黑窯中奴工、奴童的悲慘境遇,不遜於古羅馬的斯巴達克思。一個省的黑窯,已經上千;黑窯的存在,已逾十年;中共的卵翼,是黑窯蔓延的條件。黑窯就是中共治下的社會縮影。這樣一個邪黨,誰若入其彀中,共伍共舞,必為人類所不齒,鑄成終生大辱。筆者於1989年公開退黨,棄之如敝屣。18年過去了,作為一個退黨先行者,和盤托出我的經歷,對讀者不無閱讀價值。〕
三、振翅一擊
我於1984年夏天,毅然要求從領導機關——市教育局,調到教育學院教書,以便對官場的事「眼不見,心不煩」,同時也在心中打好了退黨的「腹稿」。但是,上賊船容易下賊船難。在我20年有餘的黨內生活中,遇到過受處分的,開除黨籍的,還沒有遇到過、也沒聽說過有誰退黨的。「黨章」裡有允許退黨的一條,但在實際的政治氣氛中,退黨形同叛黨,而叛黨的遭遇,如中共宣傳品所明示,是要被除掉的。我只得苦熬著,苦熬著,每次在黨內會議上聽那一套掛羊頭賣狗肉的八股,真比坐牢還難受!何時才能得到解脫?何時才能有一個重新做人的起跳台階?
這樣的台階出現在上個世紀的八九年。
五月十七日,我按課表的排課上課,但走進教室,空無一人。全體學生都集合在操場上,秩序井然,只是主持大會的不是院領導,而是學生自己選出的代表。大會情緒激昂。他們馬上就出發,用行動支持北京天安門前的學生絕食請願運動。
老師們無課可上,都聚集在辦公樓前觀看,態度凝重。老北京的天橋藝人,總是向圍觀的人說:「有錢的請賞錢,沒錢的請您站腳助威。」多數教師是同情學生反官倒、反腐敗的正義要求的;但他們每個人都有參加歷次政治運動的「寶貴經驗」,從某一角度上,都懂得「一失足成千古恨」的滋味,因此顧慮重重,便採取了這「站腳助威」的方式。
此時,學生隊伍中突然齊呼一句口號:「歡迎老師同我們在一起!」
老師們的腳,像粘在地上,仍然紋絲不動。
這句口號像一聲悶雷,把我的思維打成粉末,但又重新組合,頭腦中出現一幅圖畫:風雲突變中,海燕振翅高飛,口中喊著:讓暴風雨來得厲害些吧!而潛水鳥卻躲在岩石下,渾身瑟縮地哼著,它們已被暴風雨嚇昏了。
我不做潛水鳥,我要做海燕:這是我的決斷。
我邁步走進我教的那個班的隊伍。今天是我的課,我的位置本來就應該在這裡。
這個學院的學生大多來自郊區、礦區和市屬四縣,耳目閉塞,因而政治視野受到限制,活動方式也較拘謹。他們一直保持著整齊的隊形,隨領隊人高喊口號。他們也從潮水般的示威者那裏,學到了用雙指做「V」字(「勝利」)手形。中山路上,人聲鼎沸。省會各高等學校和部份中學的遊行隊伍出動了;報社、電台、電視台的工作人員也參加了遊行。攝像車穿梭其間,工作人員一邊高舉錄影機工作,又不時用手向遊行者做「V」形示意,自然地把份內的職責和份外的示威活動融合為一。市民在街旁擠得水洩不通,見到學生們持的「支援天安門廣場絕食學生捐款箱」,紛紛解囊。有的人把手伸進衣袋大把掏出全部攜帶的錢,看也不看,就拋入捐款箱;暑熱天氣中,隨時有街旁的無名人士買來成包的冰糕和成箱的冷飲,送到遊行隊伍中來。武警在重要路口佈防,但未帶武器,也未見殺氣,他們都是當地人,說不定妻兒也在遊行隊伍中……。此情此景,人生能遇到幾次?(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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