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草:類廣州大學城強拆惡債與和諧社會的死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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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紀元6月26日訊】中國社會缺什麼就喊什麼。缺的越徹底,喊得就越兇,這從來就是個規律。喊出構建和諧社會口號的在上掌權者顯然也發現了當下中國社會最缺且缺的最為徹底、缺的最為醒目的是一個文明時代本應有的東西-社會和諧。

身居中共權力峰極的胡溫是有些超然條件的。這和諧社會口號的提出,即是他們對這種超然資本支配的具體超脫表現。胡、溫二人極致超脫的記錄並不止於對這一口號的提出,而在於他們對可在當下中國建立和諧社會實體目標信靠的超然。

無論如何還是出現些成果的。這一口號被他們及他們的同僚們滿世界喊得震天介響。據說在廣東及上海是中國境內喊得最為嘹亮的地方。

廣東在相當長的時間裏被譽為是中國經濟發展的龍頭,改革開放的前沿。同樣在相當長的時間裏,GDP成了文明明天美好的所有條件,這樣的認識成了人們的群體意識。幾乎所有的人都忘記了造成過去幾十年空前慘烈的民族災難歷史的制度還仍是主宰中國社會一切的這個現實背景。最近幾年的現實給這種忘記以嚴酷的懲罰。廣東、上海這種的經濟發達區域成了在中國邪惡能量最為聚集、最為活躍的、對人的尊嚴及人類基本文明共識戕害最為嚴重且也最為肆無忌憚的地方。二者之中,又以廣東尤甚。

最近幾年,尤以張德江權制廣東後,廣東屢屢發生驚駭整個人類世界的反文明、反人類的惡性事件。「汕尾開槍事件」、「太石村事件」及廣東大學城野蠻強拆時間,不只讓全世界人看到了廣東權力控制著的冷血及殘暴,更讓人們現實地看到了制體制度獲得了財富後的無限可怖。

我無意將當下正被大張其鼓的、熱捧著的構建和諧社會目標再次理解為又是一次欺騙,儘管這個制度已有著歷數不清的公開欺騙記錄。但對廣東這樣的地方,「構建和諧社會」之動機,我們有理由提出我們理直氣壯的懷疑。人們今天即有足夠充足的理由結論說:在廣東,截至今天為止,「構建和諧社會」又是地方當局正在施行的毫不遮掩的一個騙局。

在汕尾開槍事件中,那殺人的槍聲警醒著人們:掌權者這是何等的邪惡及野蠻。廣東的那些主導著殺人並隨時可再殺人的權力者,至今未向人民做任何哪怕是官樣的歉意及懺悔。足見他們的邪惡深及生命深處及野蠻在他們人性中的無限悠遠。

寫下上述文字,意不在昭喧這樣的價值,即:這些過去名聲狼藉、作惡多端的掌權者就不再有資格與我們一道去創建美好的社會目標,絕不是。他們的過去只是實現制度之惡的工具,只要他們確實地從內心及精神的深處告別作惡的過去,實實在在開啟始於足下的善行,誠實地為建立和諧社會去做那些完全能做且還來得及去做的事,他們同樣能為中國之文明和諧的明天社會建功立業。

以廣州大學城的野蠻強拆為例,逼堵將強拆過程中的無法無天、野蠻及恐怖手段無不推至極致。手段之惡劣,面目之猙獰至今令數萬受害者毛骨悚然。主導過這一切、且今天在廣東不同的地方仍主導著冷血拆遷的權力操縱者,一邊繼續著傷天害理暴行,同時又高調讓人們,包括那些被野蠻強拆了,賴以棲身的房屋,至今未能獲得一分錢的補償的人們與他們一道去「構建合諧社會」,這豈止是一個笑話了得。關於對廣州大學城的強遷過程的野蠻及暴虐,高智晟先生有過較多的記述文字。其在《現在就安排了500年的後事》一文中有這樣一段文字讀來至今仍看著讓人驚心動魄。

「下面是大學城被逼遷的農民給我的來信中展示的部份強拆階段的施惡畫面:

『地方政府動用大量的警力恐嚇,還動用警犬封鎖施工現場,展開對小谷圍萬餘農民聲勢浩大的征地及強拆行動。對於不配合拆遷的人採用株連式的打擊報復,有的外出工作的村民被停工、開除,有的調離遠處工作,還警告說為了你的前途不准回家。招工的不同意拆遷沒有份。目的迫村民簽訂不平等的拆遷協議達到逼遷目的。村裡強拆前斷水、斷電、斷電話、電視線路,嚴重威脅村民的生命財產安全,有的村民房屋門窗被打爛、財物被竊,使村民處於極度的精神惶恐之中……。

2003年12月1日到6日,廣州市番禺區廣州大學城拆遷安置辦公室在沒有政府裁決書、沒有法院的強拆令的情況下,原副區長廖昌等人帶領公安警察、消防武警,廣州市城市管理執法大隊番禺支隊、輔警、治安員,出動粵警牌為4068公安督察車,警察專用麵包車,消防車,醫院救護車,大客車等40多台,動用一千七百多名警察,手持盾牌,拉著一群氣勢洶洶的狼犬封鎖進村的各個路口,把郭塱村重重圍住。在房屋將要拆毀時村民們強烈要求出具合法執行文件,但官員們無法舉證,說這是政府行為,是為了建大學城。村民們把自己反鎖在屋內,警察用鐵錘破門而入,把我們的財務強行搬走。強行驅逐村民離開家園。十幾台推土機 像法西斯的坦克一樣把我們的房屋一間又一間地夷為平地。處處粉塵蓋天,各處重型機械的轟鳴聲震耳慾聾,眼看著自己的房屋倒下,我們的心像刀插一樣一下比一下痛,眼在流淚噴火,心在流血、血在沸騰。我們當時200多人被分開趕到一邊,只有抱著孩子無奈的看著痛著。『天啊,這是什麼世界』,一個年近古稀的老婦人捶胸頓足地叫著哭著。有的人呆住了,有的人還暈倒過去被抬上救護車拉走。

2003年12月1日動用一百多名警力野蠻強拆穗石赤坎村民房。

2003年12月3日強拆的第三天,番禺區委書記徐金海(就是下令搶奪太石村賬本的傢伙)乘坐在公安警用直升機上在郭塱村上空盤旋視察強拆,地面上的官員用對講機發出聲音說「向徐書記敬禮」,頓時警察們立正行軍禮(一個市屬區委書記儼然如國家元首,臨空視察何等威風)。

2003年12月6日動用幾百名警察、十台挖土機用同樣的手法拆毀南亭村民房60多間。無家可歸的村民們走上了漫長的維權道路,結果是:「我們被地方政府人員、警察強行押回廣州火車站。越秀區公安分局數百名警察將火車團團圍住,並把我們強行押回番禺沙灣警察基地,將32人隔離逐一審問,28人扣押超過24小時,郭校倫、黃耀強被宣告拘留十五天,理由是非法上訪。在拘留期間每天飽受超過8小時的審問。精神折磨直到1月20日和21日才先後釋放。

2004年2月8日拘留郭塱村民10人,拘留十五天到一個月,有一人被判14個月刑期。2月8日下午四時二十分,天下著雨,寒風刺骨。我們村200多人正在漏水滴雨地棚舍內避寒,廣州大學城拆遷辦帶著700多名身穿警用雨衣的警察,個個都手持盾牌警棍,將村民居住的六個地點分六組包圍,強行帶走村民10人。拆遷辦為了達到目地採用非法手段。大人被押上囚車,小孩們一邊哭一邊叫著「爸爸、「媽媽」,一邊又拉著父母的手不放。雨不停的下著,孩子們不停哭著叫著,大人們痛罵著,所有人都是濕透了不知是雨還是淚。被毀滅破碎的村莊,破碎的家庭,破碎的心,200多村民頂著刺骨的寒風,走在破碎的村前大街上邊走邊流淚。「天啊!為什麼要下雨!」~~~。

這篇文字的後面還有這樣一段文字:「最大幾次出動警力,公安邊警快艇,公安直升機、警車、囚車、警犬、電棒、高壓水槍、盾牌警棍,共出動人數三萬多人次,大小事件拘留逮捕幾十人、反覆綁架3人,電棒擊昏數十人,打傷十多人,判刑了3男1女。

廣州大學城強拆過程中的暴虐還雖未極端至如汕尾的殺戮生命的境地,對政府而言,若不盡早、懷著一種虔敬之心去面對那些至今無家可歸的、至今未獲得分文應有補償的別墅的主人們,忽視了你們至今繼續著的針對他們的嚴重傷害,和諧社會夠建目標將明擺著是會最終成為沙灘上面的建築。

權力面對的今日中國社會已非往昔可比。中央政府對和諧社會的目標可以有超然的願望,但作為地方掌權者,尤以廣東這樣的欠下人民纍纍惡債的地方官員則是無法超脫的。你們必須依照一個普通中國人的基本良心和正常思維來面對和諧社會構建的路途及實踐問題,應滿持虔敬之心去面對因你們過去的行為而飽受傷害的同胞。今天廣東省的財富狀況,為償還類廣州大學城業主般的債提供著足夠富餘的保障。而這樣的償還過程不僅僅是關涉官員對構建和諧社會是否是真情實意的態度問題,它更是實現這樣宏大社會目標的絕不能缺少的條件。廣州大學城的強拆受害人的與理法不悖的願望一日不被地方當局真誠面對,人們就有理由斷定,他們迄今為止仍對中央政府倡導的構建和諧社會目標是陽奉陰違的。

當然,構建和諧社會的目標並不是被單純地理解是一個還債的過程,但這樣的還債過程卻是必不可少的。雖然在通往和諧社會目標的道路上,我們還要面對這個制度的許多歷史陳債。時至今日,仍有多數人終日勞累尚不得維生,越來越多的人煎熬在苦不堪言的上訪途中,我們民族中的許多頂尖的優秀份子身處牢獄……,等等的舊債需要纏清,但漫無邊際的惡債決不能成為我們今天的地方官員為不去為的理由,滿懷虔敬之心地開這樣的頭至為重要,這才是一切成功的開始,更屬一切成功的必要條件。

2007年6月26日於北京
(//www.dajiyuan.com)

本文只代表作者的觀點和陳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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