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紀元6月24日訊】〔小序:黑窯事件震驚世界。黑窯中奴工、奴童的悲慘境遇,不遜於古羅馬的斯巴達克思。一個省的黑窯,已經上千;黑窯的存在,已逾十年;中共的卵翼,是黑窯蔓延的條件。黑窯就是中共治下的社會縮影。這樣一個邪黨,誰若入其彀中,共伍共舞,必為人類所不齒,鑄成終生大辱。筆者於1989年公開退黨,棄之如敝屣。18年過去了,作為一個退黨先行者,和盤托出我的經歷,對讀者不無閱讀價值。〕
(二)冰凍三尺
我在退黨聲明的落款處寫的「一九八四年七月腹稿,一九八九年十月十一日呈」,是什麼意思呢?
我告訴共產黨,我遞交書面聲明的日子,和我產生退黨意願的日子,並不等同。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我早就想下賊船了。
1964年7月曾有過我的一次人生變動。之前,我在市教育局(後改稱教委)教學研究室當視導員(督學),指導全市中學英語教學。我聽過全市每個英語老師的課,同他們不只是工作關係,更是朋友關係。這對我是正中下懷的事情。但討厭的是,一遇到大大小小的政治運動、「黨的號召」、「傳達文件」,就要放下業務,混跡官場。尤其是在「讓一部份人先富起來」的口號煽動下,官商勾結,權錢交易,不送財物、不走後門難辦事,使我不適應。即使看起來是「純業務」的東西,也免不了中共政治污水的潑濺。就拿通考評卷工作來說吧!評卷完畢,過錄登記,理應大局已定。其實,並沒有定。這時候,允許家長有限度地查分。評卷老師的疏忽,寫分時小數點移位,都難免造成差錯,查分一步,確有必要,但弊病也出來了。此時只有我有權對英語考卷總分更動。於是就有同事找我,甚至幾級頂頭上司找我,讓我筆下「照顧」。所以,我手持紅筆,進入卷庫禁地時,感到一種壓力。雖然我還是秉公而斷,但自知我同他們是不能長久和諧下去的。
留在這樣一個黨裡,確實沒有什麼意思。我的退黨意願在靈魂中萌動、激盪。家庭和同事都時常看到我有無名之火和怪異舉動,認為我神經不正常,勸我找醫生。我到了河北醫學院第二附屬醫院,那裏有剛進口的世界最先進的心腦掃瞄儀器。我真怕讓這台機器揭了我的退黨動機。退黨動機,無異犯罪動機!幸好,儀器到底沒有查到我大腦皮層上書寫的退黨草稿……
我自知這樣下去,一定出事,不如及早駛入避風港。
我看中了剛成立的教育學院。英語是我的愛好,教法有我的特色。特別是不坐班,有課就去,沒課在家,願意幹啥就幹啥;一年兩個月的暑假,去各地名勝古蹟處,公費「進修」、「研討」:神仙過的日子呀!我寫了請調報告,走了兩個後門。一個是教育學院院長,他本來是我的同事,管物理的,告訴他,我的業務能力你是瞭解的,我去了,好好教書,不會給你為難。另一個是教育局長,他是我在華北軍大同一個中隊的學員,告訴他,你讓我推薦優秀教師充實學院,我推薦我自己來了。兩次走後門,都是兩手空空,一片誠意。大概是關係之外,還有我的業務名聲吧,奏效了。一九八四年七月,檔案轉入學院。我拿上粉筆盒,擔任英語系精讀課教師。
沒想到,我又天真了。在中共統治的地方,哪裏能找到「避風港」!
拿起粉筆盒,在我是找到用武之地的愜意,在不少人眼裡卻出現了輕蔑和懷疑:人家都提上去當副局長、院長、校長了,怎麼你這傢伙「下來」啦?教育局是領導機關,學校是基層單位,教師是基層白丁,被人看做「有問題」、「窩囊廢」,乃中共政治環境的常情。我有心理準備,這個「青白眼」關口,我眼未眨就通過了。
實際上,這是上天留我去迎接有生以來最大的風暴。(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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