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巍:萬鋼百年後蓋什麼旗?

石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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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紀元6月20日訊】【新世紀特稿2007年6月19日】最近同濟大學校長、致公黨中央副主席萬鋼被任命為科技部部長。有消息說,無黨派人士、血液病專家陳竺也將出任衛生部長。於是引出一波熱評,諸如“中央權力架構的大膽創新”,“政治體制改革的重要一環”,“協商民主的實質性”,“充實了多黨合作的內容”,“具有破冰意義”,“回歸”、“發展”、“信號”、“新模式”等等,不一而足。以筆者見解,萬鋼入閣毫無新聞價值。媒體所以熱炒,如不是中共自拉自唱,故意營造“和諧”氣氛,就是一班涉世未深,自作多情的人們盲目隨中共指揮棒起舞。

毛主席教你如何做民主人士

上世紀三四十年代,拜日寇侵略之賜,中共總算起死回生,且羽翼漸豐。但面對強大的民國政府,要改天換地,獨攬朝綱,畢竟力不從心。恰逢此時,心懷各種盤算的朝野叛逆,糾合成“第三勢力”,主張廢除國民黨一黨專政,實行國家民主化,軍隊國家化。為首的就是民盟、民革和其他雜七雜八的小團體。毛澤東見狀大呼天助我也,遂命重慶中共機關報“新華日報”於1945年1月26日全文發表“民主同盟宣言”,並於2月12日手諭延安中央機關報“解放日報”全文轉載,4月24日毛向“七大”提交書面政治報告,題目就是“論聯合政府”。這本是毛澤東“分化瓦解,各個擊破”的故伎重演,可惜民盟民革諸公不知是計,為求杯羹,隨聲附和,遂使毛得售其奸。

兩年半以後,形勢大變,中共在內戰戰場上取得優勢。毛澤東開始對聯合政府的承諾反悔。據蘇聯解體後解密的檔案,毛在1947年11月30日致電史達林,稱:全國勝利即將到來,在未來的、新的中央政府中,擬將所有民主黨派人士全部趕出去,建立清一色的中共政府。但他的這一構想未獲史達林批准。加之1949年10月中共建立政權時,基礎不穩,人才短缺,還有將近一半國土在民國政府手中,這也迫使中共不敢冒然撕毀承諾,故“安排”了相當一批“民主人士”進入它的政府,不僅在63名中央政府委員會中,“安排”了31名非黨人士,在34個部、委、院、會、署、行中安排了15個正職,而且安排了2名副總理,3名副主席。各省市政府機構也安排了大量民主人士。毛澤東這樣做是承受了黨內很大壓力的,許多“老革命”就說:早革命不如晚革命,晚革命不如不革命,不革命不如反革命。不過毛澤東自有他的“戰略部署”。

讓非黨人士入閣做官,犒賞的意味相當明顯,並不是“分享權力”,也不是什麼“合作”、“協商”。但不知道是智商太低,還是揣著明白裝糊塗,這班聲名赫赫的“民主人士”上任以後忽然發覺自己只是個擺設,人事、財務、決策大權均在“黨組”,自己的任務不過是出席各種公開會議,或者黨員幹部去聽報告時,留在辦公室接電話。有人開始吵鬧“有職無權”,章伯鈞甚至說:“我這個部長,就是守靈牌。”相當不識抬舉。

毛澤東甚為不悅。國民黨沒給你的官我給了,國民黨沒給你的汽車、洋房、秘書、警衛、司機、廚師、保姆我一概都給了,現在還要假戲真做,要起“實權”了!毛澤東不慍不火,趁1954年召開首屆人大之際,全部拿掉非黨的副總理和大部非黨部長。有幾個在國民黨時代桀驁成性的傢伙不識時務,大批“黨天下”,還要“輪流坐莊”。偉大領袖揮巨手,反右加文革,非黨部長個個灰頭土臉,有的家破人亡,有的活不見人死不見屍,有的生不如死。他們的這個“盟”那個“會”,全部關門大吉。其“黨中央”有的成了革命幹部的“宿舍”(中共不稱公館或官邸),有的成了招待所,有的成了街道革委會。忍辱含垢功夫到家的降將傅作義,看看左鄰右舍,孤身一人,甚覺無味,於1972年10月17日知趣地辭去了水利部長職務。至此,中共剷除了政府裏全部非黨人士,實現了徹底的大權獨攬。此後“民主人士”們變得乖巧玲瓏,個個成了童養媳,說話看婆婆的臉色,做事聽婆婆的口氣。久而久之,歷練功夫,爐火純青,發言表態即能聽出不是黨內,立場觀點又非黨外。毛澤東終於教會了他們如何做“民主人士”。
屈尊做花瓶

平心而論,1949年進入政府機構的非黨人士,個個都是貨真價實的政治家。他們能在中共政府佔據一把交椅,當之無愧。

有的影響大。如中央政府副主席宋慶齡,是孫中山夫人,向有國母之稱;衛生部長李德全是馮玉祥夫人,在婦女界享有威望;華僑事務委員會主任何香凝是國民黨元老廖仲愷夫人,老同盟會員;最高法院院長沈鈞儒,司法部長史良,糧食部長章乃器,地方工業部長沙千里都是名噪一時的“七君子”成員。

有的帶“伴手禮”。副主席張瀾獻出了民盟;副主席李濟深獻出了民革;水利部長傅作義獻出了北平城;交通部長章伯鈞獻出了農工民主黨;輕工部長黃炎培獻出了民建;教育部長馬敘倫獻出的是民進。

有的原就是自己人。文化部長沈雁冰(茅盾),副總理、文教委員會主任、中科院院長郭沫若都是中共早期黨員,後因各種原因“留在黨外”。地質部長李四光也和沈雁冰、郭沫若一起在1958年脫去了黨外人士的外衣。

上述人等,叱吒風雲,名震遐邇,均非等閒之輩。其中不乏胸懷大志,欲展宏圖之士。但進了中共政府,卻如虎落平陽,鷲入樊籠,皆屈尊作了政治花瓶。不甘寂寞者嚷嚷“有職無權”,不識時務者攻擊“黨天下”,心有不甘者主張“輪流坐莊”,個個落得人不人,鬼不鬼。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昔日或桀驁不馴,或寧折不彎,或自持清高,或孤芳自賞,如今都顧不得了。胸前掛上“委員”“代表”的榧子,一本正經地“參政議政”。寵物既然在主人懷裏,自然也就是“主人”了。

甘心當玩偶

現在是“新時期”,國民黨已成歷史名詞,對立的國共兩黨之間存在中間黨派和人士的歷史條件完全消失,但中共為了粉飾一黨專政,又人工“製造”出一些“民主人士”,再授以高官厚祿,以裝點門面。這批人沒有內戰時期民主黨派的建樹,也沒有父輩們的人望,兩手空空,無功受祿。他們的父輩攜重禮入閣,尚且只能做“花瓶”,這些後生們怕是求做“花瓶”而不得,只有甘當玩偶了。

以原北平市長何思源的女兒何魯麗為例,做了二十來年兒科醫生,默默無聞,對中共並無尺寸之功。忽然被統戰部列為第三梯隊,於是副區長、副市長、全國政協副主席、全國人大副委員長,竟然當上了“黨和國家領導人”。她的一切都是“黨”給的,除了對“黨”俯首貼耳、聽憑擺佈,還能對她有什麼指望呢?

問題還不止於此。共產黨是一個騎在人民頭上作威作福的既得利益特權集團,與其同流而不合汙幾乎是不可能的。有些黨外人士做了高官,好事沒做一件,共黨官僚飛揚跋扈、欺壓民眾、為非作歹那一套倒是一學就會。原中央政府副主席、民革主席李濟深的兒子李沛瑤,原本是南昌飛機製造廠的一名工程師,“為人忠厚,口碑很好”。可是一步登天做了人大副委員長以後,很快變成作惡多端的共黨惡棍,先是嫌棄糟糠之妻許克坤,長期分居,繼而強姦保姆致其懷孕,後又翻臉不認,將其逐出家門。其警衛戰士,保姆之兄,性情剛烈的農民兒子張金龍,對此奇恥大辱忍無可忍,遂於1996年2月2日四時許將其亂刀戳死。

共黨政府是一個未經人民授權的非法政權,又壞事做絕,它必須時刻戰戰兢兢,小心防範被人推翻。這決定了它永遠不可能與圈外人士分享權力。就像德國納粹黨、義大利黑手黨、美國三K黨、哥倫比亞麥德林集團不可能與“黨外人士”有什麼合作一樣,共產黨不可能允許黨外人士有任何作為。入閣的黨外人士,可以不做事,可以做壞事,就是不能做好事。萬鋼們不強姦保姆我們就大喜過望了。

未知的謎底

也有另一種可能。國家副主席榮毅仁,人人皆知是個“紅色資本家”,可是他2005年死後覆蓋的是二號黨旗,這是只有一定級別以上的共黨官員才能享受的哀榮。原來他從1951年6月開始先後4次向陳毅、柯慶施、周恩來等提出入黨申請,最終於1985年7月經萬里、彭沖介紹入黨,並於次年進入人大黨組,但為了“工作需要”,一直對全國人民保密。全世界都認為中國有一個非共產黨員的國家副主席。

看那萬鋼,早年當過知青,雖然家庭成分不好,卻被選為生產隊長,高考恢復之前,就被貧下中農推薦進大學做了“工農兵學員”,1985年首批公派出國留學。在當時的歷史條件下,這一切如果沒有過硬的政治條件是根本不可能的。一個合理的推論是,此人說不定早就被“納新”,只是“為了便於開展工作”(實為便於欺騙公眾)循郭沫若、沈雁冰、榮毅仁、趙朴初之慣例,以非黨員身份出現而已。要想知道這個謎底怕只有等萬鋼先生百年之後看他覆蓋什麼旗了。

轉自《新世紀》(//www.dajiyuan.com)

本文只代表作者的觀點和陳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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