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國作家沃維納特說:「生命苦短,別忘了享受生活的樂趣。」
這就是我目前正在實踐的人生哲學,人了一定的年,有了固定的收入,累積一點人生閱歷,就該過自己的人生了,別再蹉跎,否則會來及,如果可以形容,我希望人生如詩;一如文學大師林語堂在《人生像一首詩》裡的形容:「人生讀來幾乎就像一首詩。它有自己的韻律與節奏,也有生長與腐壞的周期。」
我不止一次在我的書中形容我的生活,包括我喜歡用精油沐浴,有位朋友便酸溜溜的說,很奢侈嘛。
我的反應更直接:「錢我賺的,你管我。」
這當是玩笑之語,我只是想醒我的好朋友們,別忘了自己的時間節奏,人生就是這麼一回事,與學歷、工作、有錢多無關。關鍵是你相信生活一事重不重要,我以為它很重要,而且當它是一回事,便很用心實踐了。
明朝陸珩的《醉古堂劍掃》有文說道:「春夜宜苦吟,宜焚香讀書,宜與老僧說法,以銷艷思。夏夜宜閒談,宜臨水枯坐,宜聽松聲冷韻,以滌煩襟。秋夜宜豪遊,宜訪快士,宜說兵劍,以除蕭瑟。冬夜宜茗戰,宜酌酒說三國,宜箸竹肉,以破孤岑。」
我看這種說法便接近詩了,至少有了自己的行板,在財富之外,擁有悠閒、自我與保持心靈寧靜。
德國大文豪歌說:「如果你相信自己,你就明白如何生活了。」
其實每個人都知道怎麼過生活最佳,卻因為某種不切實際的夢想,打亂了生活步調,忘記人生最美好的身影,彷彿一隻麝香鹿,跋山涉水,尋找醉人的芳香,最後才發覺最醇厚的味道原來在自己身上。
我聽過一個與此類似的故事:
有位經濟學專家到非洲旅行,租了一條渡船遊河,船主人事先言明,只開半天船,下午返航,專家一口答應了。沒料到河美景雅,他想延長租船時間,並且開出兩倍的價值,船東還是不答應,執意返港。
「急著回去幹嘛?」
「我約好去釣魚?」
「你都只做半天?」
「對啊,這就夠用了。」
「其它的時間呢?」
「過我的生活。」
我們恰恰與希臘人相反,從小被教育成為成就而活,年輕努力拚搏,直到老之將至才醒來,卻已後悔莫及,這個成就足足讓我們賠上大半生,才驀地驚覺,時間全不見了,根本沒有時間過自己想過的生活。
美國作家朗費羅說:「時間是靈魂的生命。」他的意思是,即使是一個有靈魂的人,也得先擁有時間。
沒有時間的人,很難讓人相信他可以過自己的人生,這樣的體認愈早愈好,否則就走入死胡同裡了。
等待是很多人共同的毛病,美好的事總得等到孩子大了,離開家後才開始,但到了那時候,不是我們老了,就是孩子遠走高飛,徒留一個空巢,夢想與渴望也跟著散失。
這種舊思想早就行不通了,千萬別守著,遲遲不行動;當你對現在的生活懷疑,陷入低潮,再也無力工作時,就是轉捩點來臨的時刻,你該想想是繼續倦怠的工作,或者換個方式生活?
很諷刺的是,倦怠感多半是由功成名就的觀念衍生的,高薪、高位、高權的人,倦怠感愈高,這是矛盾,當它浮現時也許正提醒你已到了人生的十字路上,往前是懸崖,退一步才能海闊天空。
我的新生活運動,就是這種情況,突然發覺大半生的努力,從未替自己而活,我過的社會的期待,人們的要求,一種不變的傳統,與說不上理由的輪迴,受困這麼多年,終於想反叛,不再日以夜忙碌過生活,我有選擇人生的權利,而且正想這麼做。
也許這該算是年過四十的人的覺醒吧,因為生活中慢慢有了時不我予的滄桑,嫌時間不夠用,生命不夠長,人生太短了等等,很多想做的事,不是做不來了,就是根本無力做到。
波斯有句諺語:「如果我有兩塊麵包,我會賣掉其中的一塊,替靈魂換一些風信子。」
慢慢進入這道關卡了,很想替靈魂換一些風信子,隨風飛揚,飽足我的精神生活,而非只有工作。
很慶幸自己覺悟得早,放下肩負的重擔,準備過自己的人生,人生無法從來,必須早一點行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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