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紀元5月13日訊】(大紀元記者趙子法報導)5月12日,北京民主人士胡佳專程趕到上海拜訪鄭恩寵律師,卻被早已準備停當,戒備森嚴的警方強行帶到派出所,滯留到晚間火車始發前才放人。同時,陪同胡佳去鄭恩寵住處的上海民主人士馮正虎也在派出所被關了大約五個小時。
胡佳感到:「鄭恩寵律師的處境比高智晟律師更加孤立無援」 。
胡佳鄭恩寵相見 上海警方嚴密阻止
鄭恩寵律師因遭遇當局長期監控的「家庭監獄」,不能外出謀生,生活困難,正在張羅賣房中。現在,鄭恩寵住到在妻子蔣美麗的姐姐家。姐姐家的一樓前面是店面,後面是廚房,上面住人。每天有六名警察監控鄭恩寵,夜間,警察入住到相隔不到十米的對面旅館。
12日早7點多,鄭恩寵看到窗外的上海市公安局國保大隊和閘北分局的警察突然增強了警力,兩名警察「虎視眈眈看著我,我就預料到要有什麼事情發生。」
八點半,市公安局警官魏楓前來,要求鄭恩寵配合警方的要求,當天不要外出,不要與胡佳見面,那麼,他會在鄭恩寵護照申請上給予方便,遭到鄭恩寵的拒絕:「我們兩個都是自由人,你有什麼權力阻止兩個自由人見面,有這條法律嗎?」
面對鄭恩寵的有理有據,警官無奈退而求其次,他說,如果見面他也可以批准,但要求鄭恩寵在見面時「規範些」,「接受遊戲規則」,要在他們的監視下,鄭恩寵表示同意警方在他們見面時可以在場。
上午十點半,鄭恩寵聽到外面有爭吵,看到警察阻在阻止胡佳、馮正虎和他見面。因有魏楓警官事先對鄭恩寵律師的許諾,鄭恩寵請警察打電話確認,在看守警察電話請示「上級」十分鐘還沒有結果時,鄭恩寵到二樓收拾房間的時候,胡佳遭到警察的推、拉、拖暴力後被抓到派出所。
鄭恩寵看到胡佳和馮正虎被警車帶走後,他給魏楓警官打了五次電話。
「五次電話他都在不斷的變化。第一次他說你打的太晚了,第二次他說正在『協調』,要查查身份就可以了,但我說胡佳都進到我家了,你在我家門口查查身份證不就可以了,第三次他說正在協調你們今天見面,第四次電話他說我勸你們不要見面,但如果要見,我還是讓你們見的,第五次我打給他,他說我什麼時候讓你見面的,我沒有讓你見面啊。」
「我說,魏警官,你每次到我家來都是帶錄音機來的,我甚至都主動讓你把錄音機放到桌子上,站起來讓你拍拍照,完成任務的。實際上,我也早就告訴你,我也是有錄音機的,你今天要是賴的話,我把你的錄音向外界公佈。他說不要不要,我說如果你今天出爾反爾的話,我今天就向公安部報導,他說不要報告不要報告,協調協調。」
但胡佳二人仍被警方扣留,鄭恩寵於中午12:30再次打電話給魏楓警官,說:「胡佳已經進了我的家門口,他到我這裡,他的安全我要負責。以今天下午13點為準,如果到時你們不放人的話,從今天開始,我拒絕和警官見面,如果你以後要見面的話,你要帶傳喚證。」
「我出國的事情不會求你,我正規的按章到出入境管理局去申請,如果批不下來的話,就花100塊錢去訴訟。這場訴訟可能會在國內外媒體公佈。他說儘量不要走到這步嘛,我說我不還要爭取國內外來去自由。」
警方還告訴鄭恩寵,經過他們的談話後,胡佳、馮正虎他們不願到鄭恩寵這裡來了。鄭恩寵哈哈笑著說:「他們就是兩頭挑,可能對胡佳他們又說我不願意他們來了。」
下午獲釋後,四點半,胡佳致電鄭恩寵說,三十分鐘後他會再來相見。鄭恩寵說:「放下和胡佳的電話,五分鐘以後,我看到警車又增加了一輛,好長時間沒有見到的這些人,市的、區的國保大隊這些人,打過我的人,撕破過我衣服的人,給我罵我的人,今天又露面了,哈哈-。」
「我就告訴胡佳,如果門口警察攔住你的話,你要禮貌的對待他們。我們見到面是個機會,見不到面也是個機會,見不到面我們可以在電話裡好好談談。如果今天晚上你到我家來,我家有地方住;如果今天晚上你進不來的話,我家對面就是旅館,看我的警察晚上就住在那座旅館裡,那個旅館就歸警察他們管,也不付錢,你就住到警察住的那個旅館裡去。胡佳在電話中對我講,叫我放心,這方面他很有經驗的。」
胡佳:鄭律師被限制的狀態比現在的高智晟律師是有過之而無不及
下午5:52,記者打通了胡佳的電話,他說自己正在派出所裡,一天之中,胡佳兩次被上海警察帶到派出所裡。上午,他和警方進行過肢體衝突,下午收到鄭恩寵兩次的電話囑咐不要和警察再發生衝突,。
胡佳表示自己上海之行的目地「就是為了看看鄭律師,僅僅為了看看鄭律師。」
「因為第一,我很欽佩他,第二,他妻子去北京的時候,我看到蔣美麗女士很孤立無援的,他被限制的狀態,比現在的高智晟律師是有過之而無不及,所以,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我能下決心要來看看他。」
「我在北京能見到高律師,卻想不到這次來上海見不到鄭律師,還和警方發生了三次肢體衝突。凸現出上海的手段一點也不次於北京。不是親身經歷的話,不知道。」他語氣低沉。
「他們跟我說的很明白了,我肯定是見不到鄭律師了,我已經買好了晚上7:42的回北京的火車票了。我估計他們就是把我扣到上火車時間的時候,我再去火車站而已。一般來講,國保啊,公安啊無非就是這些手段了。
「上午和他們發生了衝突,我讓他們出示證件,只有一個年輕的叫郭峻明(音)的警察出出示了證件,其他的一律不出示,也不承認這是某種法律措施,比如是傳喚什麼的……都是老俗套,北京啊、河南啊,上海的國保、公安體系啊,它們都是一種形式方法。」
「下午,鄭律師兩次電話囑咐過我,不要和他們再發生衝突。下午我再去的時候,沒有和警察發生衝突,我也沒有喊話。」
這是記者經歷的第二次在胡佳他正被關在派出所時給他打電話。上次是北京警方為阻止胡佳悼念趙紫陽,當著趙紫陽女兒王燕南的面,緊緊的掐住他的脖子,使胡佳的喊聲突然中斷,強行把胡佳從趙紫陽的家門前抓到派出所。
記者不由對胡佳歎道:也不知道你去過派出所多少次了。
胡佳很不在意的:「嗨,派出所、分局、市局,各種各樣的人,透露姓名的人,不透露姓名的人,前呼後擁的人……,這些對我來講沒有實質意義,無非都是聽命上級的人。」
「但這次沒有 像綁架我的時候,把我的手背到後面去的,也沒有人把拳頭打倒我的臉上,把我的臉打腫了,沒有 像北京國保大隊那樣,這次他們的語言都非常蠻橫,都是推搡,往警車裡塞人。」
記者晚間八點再度電話確認,胡佳表示,警方一直跟蹤到他到車站後,他已經坐上返回北京的火車,火車將於13日早晨抵達北京。
胡佳對正在孕中的妻子金燕很關照,擔心影響胎兒的成長,還很怕妻子和父母對他掛念。
馮正虎:上海警方的目的就是不讓胡佳與鄭律師見面
陪同胡佳前去看望鄭恩寵的馮正虎曾是上海財經大學的講師,因出版光盤被上海當局投入提籃橋監獄三年。出獄後,他四處申訴冤獄無果,通過自身遭遇後,他開始提倡「護憲維權」政治理念,併發起「評審冤案、完善法治、保障人權」的活動,獲得鄭恩寵等人的響應。
12日,馮正虎表示:「今天,我們與鄭律師就是在樓下的廚房裡見面的,公安在旁邊,二樓不在公安的視野裡,所以公安不同意鄭律師請胡佳上去,不能上去。」
馮正虎證實警察對他還算禮貌,但對外地人胡佳要拖他(上警車),後來,「我與胡佳被送進閘北區寶山路街道派出所,這裡的警察通知我居住地楊浦區的國保人員,他們例行公事,趕到現場陪我聊天,一直聊到下午4點多,用他們車送我到家門口,到家已五點多。」
馮正虎還證實警方的扣押其實是很心虛的,「他們沒有正式找我談話,也沒有作記錄,是聊天的方式。與我聊天,就是不讓我與胡佳再在一起。上海警方的目的很明確,很簡單,就是不讓胡佳與鄭律師見面,不讓我再與胡佳會面。我們這些敏感的人聚在一起就是一個大敏感。」
北京律師要幫助鄭恩寵買下房子 鄭家將成為歷史的證據
鄭恩寵的房子還有每個月3900元的貸款在還,另外他入獄前為了維持律師事務所費用,也曾舉債15萬元,出獄後,鄭恩寵又長期遭受當局的「家庭監獄」迫害,蔣美麗每個月千元的退休金入不敷出,也舉債不少,所以,從幾個月前,鄭恩寵就開始籌集賣房。
五月上旬,在妻子蔣美麗到北京看望友人時,她得到了一些年輕、年長律師們的忠言和提案,和北京人士胡佳、劉安軍等人的熱心幫助,令他和夫人都很感動。
北京人士還對蔣美麗說,不要賣房,因為那裏是把周正毅的案子第一個捅出去的地方,經過十年或多少年的時間,那裏肯定會有紀念意義。實在不行,我們大家聯名買下房子,幫助你們保存下來。
鄭恩寵沒有想到大家這麼的熱情,他表示很感動。上海也有八千名律師,但沒有一名律師在當局全部擁有的宣傳喉舌上公開誹謗譴責他,鄭恩寵為此曾嘲笑當局已經窮途末路,他說:「你們那麼多吹捧手,竟然找不到一個上海律師公開譴責我。」
真相四面湧進 全民維權 中共窮於應付
鄭恩寵說,現在上海街頭到處都是盜版書,10元一本,他推薦過很多看管他的警察看過揭露陳良宇、韓正的書籍,甚至海外媒體報導,很多警察都明白了真相,腳跟暗暗站到鄭律師一邊。
他分析說,有的警察他們自己的家裏也受到強拆,受到迫害,他們也恨腐敗,在他們看到了我推薦的書,看到了海外真實的報導後,也開始議論六四,要平反六四。
鄭律師表示,歷史公道自在人心。比如,即使 像陳良宇、韓正統治上海十年,雖然他們現在還沒有完全倒下,但上海老百姓已經不關心他們的如何了,他們在人們心中已經死掉了。
還有的警察對當局監控鄭恩寵每個月投入十萬元以上感到不滿,他們說,我們工資六千元,我們六個警察看您,還有警車等開銷,每個月最少也得十萬元。
亦有警察對鄭恩寵說:「您是反腐英雄,能護送您是我的光榮。」更有警官對他說:「歷史會公正評價您。」
鄭恩寵笑著說:「『護送』過我的警官,都被我洗腦了。我告訴警方,你們要經常換換人。不然的話,都被我洗腦了,都不聽你們的了。」
鄭恩寵分析當前的形勢時說,網絡上、街上人們的言論都很公開了,報導甚至也有些開放了,看起來像是言論自由了一些,其實是當局管不過來了。就那麼些網絡警察,怎麼能管得住這麼多人,再加上新聞不自由,老百姓有對真相的大量需求,所以,盜版書賣也沒有人管,當局已經管不過來了。
馮正虎在文章《鄭恩寵律師回訪馮正虎》中也這樣分析說:「上訪的維權人士已不是弱勢,而是一股強勢,這個轉變的力量來源於三個方面:中國的法律、中國的民意、互聯網技術的普及。上訪的維權人士已是中國政治體制改革的擁護者與推動者,就如當年那些所謂不務正業的農村刁民與城市小攤販者是中國經濟體制改革的擁護者與推動者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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