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紀元4月28日訊】(亞洲時報湯禎兆撰文) 我喜歡看球迷為哪一場哪一球如何偉大,而吵得面紅耳赤的場面──那是足球令人瘋狂的證明。巴塞羅納(巴塞隆拿)的梅西(美斯)入球,究竟有沒有馬拉多納(馬勒當拿)的“經典”?本來就是無聊得不可開交的人類嚴肅活動。
我想起兩位作家John Drewett及Alex Leith,他們甚至組成評審團,成員包括球員、領隊、教練、球證以及球評人等等,總之就是足球圈的專業人士,最後經過投票統計後,選出最經典的一百場賽事,然後才編撰完成《這就是魔術!》(Four Four Two出版)一書。
John Drewett在書中前言交代,名單確認後就知道前路崎嶇──因為一定不可能教所有人完全滿意。正如他堅持力舉的經典賽事──像1988年溫布頓在足總盃決賽,以1比0擊敗了如日方中的利物浦。其實John Drewett在入球時身處洗手間,但一切仍無損球賽的經典地位,亦得到其他專業成員的支持,包括考文垂(高雲地利)的傳奇門將奧基蘇域及球證白賴仁荷爾。
所以足球的魔法,一向存在兩個層次:一是球場上的血汗爭逐;二乃留在球迷腦海中的人工裝置,各有運作的邏輯秩序。
回到1988年的英格蘭與阿根廷大戰──那當然是梅西一役所無法比擬的。那屬於歷史──兩國四年前仍在福克蘭戰爭中,當年是戰後首次的運動交往。屬於人神交戰──上帝之手嘲弄了人間的限制及愚昧,當年的突尼斯球證Ali Ben Naseur自此在國際球壇封哨。
那一幕屬於實用主義與浪漫主義的對決──馬拉多納先扭過處於中線的比爾茲利(比士尼)和里德(列特),然後再愚弄巴特勒(畢查)及芬域,最後才解決希爾頓 (施路頓)。這固然反映出實用主義足球的崩潰。但更諷刺的是,當羅布森(波比笠臣)立即把霍德爾(荷度)及巴恩斯(班尼斯)調動上場,球賽形勢便立即逆轉,巴恩斯兩度底線傳中,更差點幫英格蘭扳平(最後輸1比2)。
換句話說,英格蘭並非沒有踢浪漫主義足球的本錢,而是自我矮化及投降認輸。此所以阿森納(阿仙奴)的一代名將辛岑事後回憶還狠狠然道:如果芬域不是有黃牌在身,當時一定把馬拉多納“拿下來”!那才是百分百實用主義的貫徹精神表現。
所以入球的偉大經典與否,從來與漂亮程度不一定扣上絕對關連──我所指的就是歷史意義:一種糅合了主觀想像與客觀現實的創造性解讀詮釋。試想想假如辛岑當年就在馬拉多納身旁,相信球王早已橫躺下來抬出球場,而辛岑也不用苦澀地選這場曾親身參與的賽事為一百大了。(//www.dajiyu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