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紀元4月21日訊】推門進屋,一股霉氣撲鼻而來,屋頂上結滿了蜘蛛網,地板、台桌上蒙上一層厚厚的灰塵,看來這屋子已有幾個月沒有清掃了。我拿起門角落的掃帚,大嫂從屋外進來,表示謙意的說:「不知道你今天回來,房子沒有打掃乾淨。」我坐牢之前嫂子就嫁了過來,我坐牢之後這間房子就交給了大哥和她保管。
在清掃的過程中,我發現幾年前使用的氣槍還在,我取下來撫摸著,擺弄了幾下,幸好氣槍還管用。嫂子見我自己忙自己的,就出門去了。望著她的背影,我情不自禁的想起了阿圓。阿圓是我以前的女朋友,清清秀秀水水靈靈的,在村裡村外的姑娘中是一枝獨秀花,煞是搶眼,追求她的男孩很多,在眾多的追求者中阿圓選擇我作為她的男朋友,至今對我來說還是一個謎。三年前,我跟她到海邊溜躂,遭到幾個爛仔的攔截、羞辱,為了為了維護阿圓的尊嚴和人身免遭傷害,我不顧一切的與他們幹起來,對方的一個挑釁者在我的強拳下,倒地被送進了醫院,我也因傷害罪被判了三年刑。在看守所時阿圓去看過我一次,淚眼汪汪又無限依戀的表示一定等我出去。可是還沒有等我出來,她就嫁給了別人。現在阿圓仍然是我心頭揮之不去的痛。
也許我該發洩一下了,我拿起氣槍朝天空亂射一通,漫無目標的在村外的樹林裡閒逛,巴望打幾個野味回來下酒,轉了半天連鳥毛也不見一根,我十分沮喪的溜出樹林。林子邊的一戶人家的院子裡,一位少婦正在洗尿布,這人非常面熟——是阿圓。阿圓比做姑娘時更豐滿了,白裡透紅的臉誰見了都想啃一口。我的心一陣揪緊一陣,我沒有理由不怪阿圓狠心,我想衝上去立在阿圓的面前,至少要問清楚她為什麼變卦。但我還是立在原地,癡癡的望著阿圓洗完衣褲,掛在曬線上晾好。然後看著她走回屋子裡去。院子裡一隻母雞在帶著幾隻小雞在嘰嘰喳喳的覓食。我舉起槍瞄準母雞——我要阿圓的母雞做我解氣的下酒菜,當我想扣動扳機的瞬間,一個歲多的小女孩從房子裡跑出來,蹲在幾個小雞旁逗小雞玩。小女孩圓而秀氣的臉蛋活脫脫的一個小阿圓。她擋住了我的視線。妒忌和怨恨燃燒著我,怒火使我渾身燥熱不安,頭腦昏乎乎的一片空白。我的槍口對準了小女孩的屁股,瞄準——一隻飛蟲撞了一下我的眼睛,癢癢的,我擦擦眼瞄準,一隻飛蟲又撞一下我的眼,有點痛,我揉揉眼,本能的用手拍了一下頭上嗡嗡的飛蟲,接著握槍瞄準,還沒扣動機關,突如其來的飛蟲狠狠的撞擊我的眼睛,又癢又痛,我的淚水一滴滴的流下來。我抬頭找飛蟲算帳時什麼也沒看見,頭腦裡一陣嗡嗡響,什麼也想不起來。小女孩什麼事也沒有發生似的繼續逗著小雞玩,不時發出咯咯的笑聲。
我收起氣槍,也像什麼事也沒有發生似的離開了那片樹林。(//www.dajiyu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