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年前,當我還不是現在的模樣時,一隻鳥兒停歇在了我的肩頭上。她是一隻多話的鳥兒,嘰嘰喳喳地告訴我她看到的事。聽到有趣的地方我哈哈大笑,聽到悲傷的部分我潸然淚下,她笑我多愁善感,我羨慕她能自由飛翔。我們相伴了好久。
「如果我能飛一次,僅一次,該多好啊!」那時年少的我憧憬著,期盼著。雖然鳥兒嘴裡嘲笑我痴人說夢,但是也跟著我一起憧憬,她聽北方過來的大雁說,北方有一件驚天動地的大事,她想,如果我也能飛,她就可以和我做伴,一起看看去了。可是那是不可能的,哪有一棵樹會飛的?
某一天,一陣劇痛襲來,我暈了過去,等我醒來,鳥兒已不見了蹤影,而我不再是一棵樹,我成了一個梯子。雖然很傷感,但是我樂觀地想,至少,我現在能動動了,還能看看鳥兒描述的精彩世界了。
我被從一個地方帶到另一個地方,他們喜歡把我靠在牆上,我環顧四周,時而會和牆聊聊天,打發這漫長的無目的時光。世界雖然如當初鳥兒描述的那般精彩紛呈,但是我不再多愁善感,也不再對此感到新奇。有時候我會懷念和鳥兒相伴的日子,會想起她提到過的發生在北方的大事。
一天,我被帶到了一個有著高高圍牆的院子中,院子裡有一棟被看管嚴密的樓房。這棟房子和我以前見到的房子看起來沒有太大的差別,但是我感到裡面的氣氛詭異而恐怖。
他們又把我靠到牆上,原來是房子裡有個卷閘門壞了,他們站在我身上修卷閘門。按著以前的習慣,我又和牆攀談了起來。
原來,這不是普通的樓房,這裡是一個洗腦班。
「什麼是洗腦班?」我好奇地問。
牆諱莫如深地說:「梯子,你聽說過『法輪功』嗎?」
我搖了搖頭,從未聽說過。
牆詳細地告訴了我他知道的事情。
原來,所謂的洗腦班就是黑監獄,專門關押修煉法輪功的好人。他們會用各種手段各種酷刑來逼迫那些好人放棄信仰、辱罵佛法,他們想把那些好人變成壞人。
「他們成功了嗎?」我擔心地問。
「當然沒有,我出生已經二十五年了,我看著他們幹了二十五年的壞事,有時候氣憤得睡不著覺,可惜我動不了,可惜我還成了他們迫害好人的一部分。」
天色漸暗,門還沒修好,明天還得繼續。帶我來的人猶豫著是否要帶我回去,我心裡企盼著,希望他先不要帶我走,我還想聽牆多講一點。
他們留下了我,我和牆繼續攀談。牆告訴我那些好人信仰「真、善、忍」時我震驚了。
「法輪功是從北方一個叫長春的地方傳出來的嗎?是一九九二年傳出的嗎?」我急切地問。
牆說:「不是說你沒聽說過法輪功嗎?怎麼知道得這麼清楚?」
原來,這就是當時鳥兒希望和我一起去北方看的驚天動地的大事,原來這件大事已經到了南方。
我的內心無比激動,又無比難過,我朝房子裡看,卻什麼都看不到。我想打破那層層鐵門,我想救他們出來,但是我動不了。
牆又告訴我,昨天晚上他看到一個人從房子裡偷偷走出來,想從他身上翻過去,那人想了各種辦法,都搆不到牆的最頂端。她還把兩個垃圾桶摞起來,站在垃圾桶上都沒搆著。「要是你昨天在這裡就好了。」牆遺憾地說。
天已經全黑了,院子被照得燈火通明。突然一個人輕輕地朝這邊走來。
「就是她!就是她!」牆激動地說。
「她看到你了,牆外是兩個池塘,只有池塘中間有一條小路,如果翻過院牆只能從池塘中間的方位跳下。」牆擔心地說。
當她碰到我的一瞬間,一股力量彷彿讓我飛起來了,為了抓緊時間,我帶著她,快速地移到了牆所說的小路的上方,她踩在我的身上,從院牆上翻過去,安全地跳到了小路上。我長吁了一口氣。
「梯子,你剛剛飛起來了呀!」牆上的攝像頭驚奇地說。
原來剛剛不是我的錯覺,原來那一瞬間我真的飛起來了!
接著警笛四起,手電筒的強光四處晃悠,我們內心祈禱著她能安全地走脫。
第二天,攝像頭告訴我,她已經安全地走脫了,院子裡的人為了找她,查看了攝像頭,看到我和她在一瞬間從院子那頭移到了中間,直喊「神了,神了」。
聽到這,我們都哈哈大笑起來。
自那以後,我再也飛不起來了,不過我已經很滿足了,因為我實現了曾經的夢想,更重要的是我已經了解到了鳥兒曾經提到過的驚天動地的大事的真相。
後記:
同修曾因修煉法輪功講真相被非法關押在洗腦班迫害,為了走脫,她試了各種方法都沒辦法翻出院牆,一天洗腦班的卷閘門壞了,修理卷閘門的工作人員把梯子留在了院牆裡,同修搬梯子翻出了院牆,正好跳在院牆外的兩個池塘中間的小路上,事後回憶說當時不是她搬梯子而是梯子帶著她往前跑。走脫後警察調監控,看到監控裡面她和梯子以不可思議的速度走過了一段很長的路,連說「神了,神了」。聽了同修這一真實而又神奇的經歷,因此構思了這篇文章,細節之處由作者創作。
——轉載自【】
責任編輯:林芳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