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紀元4月16日訊】一、驚悉《民主論壇》遭遇財政困局
4月10日,筆者電郵一篇寫作和修改了三天的稿子給《民主論壇》,馬上就收到一封回信──
“《民主論壇》面臨財政危急,目前打給我們的預算,還不足一個季度開支。第一季度的稿酬能否兌現,我們還沒有數,請多多諒解。特請將你的大作改投他處!以下是我們給您推薦的一些媒體……請見諒!我們深深理解依靠稿酬生活的大陸作者的難處……”
讀完這短短的幾句話,如打翻了五味瓶,既溫暖人心,又彷徨苦悶。通過這萬分悲涼的幾句話,我就象看到了洪哲勝和他的戰友們的心靈在流血。因為我也幹過一段時間的編輯工作,我知道作為編輯抓住了好的稿子,卻因為各種原因不能採用,就象用刀子割肉一樣難受。
已故的張勝凱先生,其財力雖然遠遠不及陳嘉庚,但張勝凱先生卻以陳嘉庚先生為楷模,慷慨謀國,來謀求大陸的民主和解放,也就是謀求臺灣民主制度的安全,也就是通過支持大陸人民反抗獨裁專制暴政,來解除臺灣人民頭上的懸劍。
《民主論壇》在張勝凱的熱心支持下,在洪哲勝和他的團隊的辛勞操勞下,就這麼一個小小的媒體,卻讓中共當局心驚肉跳,驚恐萬分。這是因為,中共一直靠謊言和暴力奴役大陸人民。他們全面控制著政治資源、經濟資源、思想資源這三個方面,創建了一套比法西斯還要法西斯的秦希斯制度。
現在,在經濟資源的控制上,隨著鄧小平的“新洋務運動”的展開,有了稍稍的鬆動,給了中國良心正義人士一些生存的縫隙。而思想資源和政治資源,仍一如既往地牢牢控制的獨夫民賊黨寡頭的手上。他們為了維護其獨裁和腐敗的統治,在這個世界民主大潮浩蕩彭湃的時代裏,只好強化謊言愚民體系,來指鹿為馬,來顛倒黑白,來似是而非,來長期愚弄人民,以增加大陸人民對獨裁專制統治的容忍程度。
張勝凱和洪哲勝博士的團隊,就是想在中共嚴密控制的思想資源的鐵屋子裏,鑽上幾個窟窿,讓這個黑幕重重的鐵屋子,透進一些亮光和新鮮空氣,以改善這個鐵屋子的生態環境,以創造大陸人民獲得自由和解放的可能性。
張勝凱和洪哲勝的同仁們,深刻理解中南海獨夫民賊色厲內荏的本,於是四兩撥千斤,就象當年的陳嘉庚先生破家謀國那樣,也傾力支持大陸抗擊那個“歐洲的幽靈”──馬列邪說,而謀求在思想上解放大陸人民。
也由於大陸人民在暴政的長期奴役下,形成了一種十分明顯的逆向淘汰機制。即那些有良知、有責任、有骨氣、有正義感的人們,常常受到無情的淘汰,而處於邊緣化的地位。只有那些道貌岸然、虛偽無恥、喪盡天良、認賊作父的人們,才能夠飛黃騰達。因此,《民主論壇》對大陸良心人士的支持、為大陸積聚正義力量,可謂起了點石成金的作用。
良可歎者,壯志未酬,張勝凱先生就去世了。當他看到自己傾注心血創辦的《民主論壇》遭到了這樣一種命運,他的靈魂在天國和海峽兩岸的上空哭泣。基於此,我深深地懷念張勝凱先生!
如今,《民主論壇》已被中南海的獨夫民賊們視為洪水猛獸,成了他們的眼中釘和肉中刺,必欲儘快除之而後快。我在朋友的勸說下,於2006年下半年開始投稿給《民主論壇》,7月份就受到北京高層的特別“關照”。他們打來電話,要當地鷹犬特務們用“政治問題非政治化處理”的方法來搞我……這個問題已經在《我被騙去喝了茶,有趣!好玩!》一文中,作了一個簡要的記述,此處不再贅述。
二、我與《民主論壇》
有好幾年,我都堅持不拿任何稿酬而寫作,一直堅持“避席畏聞文字獄,作書不為稻粱謀”的創作態度。這主要是考慮到海外為中國的民主自由呼籲呐喊和不懈奮鬥的人們,主要靠國際友好的捐助過日子。他們常常陷入經費緊張、糧草不繼的窘迫之中,我實在不忍心從這些管道來分薄他們的有限經費。我常常是寧願放下寫作去從事一些謀取稻粱的工作,也不願增加海外民主人士的經濟負擔。
但通過幾年的創作,讓國內、外許多朋友認識了我,這使我虛名在外。我從來就不想出名,也害怕出名。所謂“木秀于林、風必摧之”,所謂“樹大招風”也。我在中共官場中廝混了20多年,當然明白這種日益強化的逆向淘汰機制的險惡,所以就盡力避免著。但我無心插柳,卻帶來了虛名在外的結果。
就是這種虛名在外,使我結識到國內和海外的許多朋友。也正是這些朋友們,通過閱讀我的文字,而知道了我失業之後的一些生活情況。於是他們紛紛向我建言和勸說曰:希望我放棄不拿稿酬的態度,以便能有更多的精力來從事創作。
特別是廣東的一位熱心腸的朋友,他竟然這樣勸說了我十多天:
“還是去拿一點稿酬來貼補一下生活吧!……你如果為了糊口而放棄創作,那是中國民主事業的巨大損失……而你去拿了稿酬,才能達到了國際友好捐款的目的。國際友好的捐款,正是為瞭解決國內象你這樣的人們的生活困難嘛!……”
這位朋友的俠肝義膽和熱心腸,確實讓我感到溫暖,於是我委託他投稿給了《民主論壇》。剛剛投去稿子,就收到了洪哲勝博士的一封回信。信中對我頗多關心和愛護,讓我不勝感動。
由於我對自己的作品秉持了一種近乎嚴苛的態度,即認為所表達的文字,要經得起歷史的檢驗,因而產量不高。如果僅僅依賴《民主論壇》那點菲薄的稿酬來生活,確實會象不少朋友所說的那樣:“思想性的創作,如果依賴稿酬來養活自己,是會餓死作家的。”
雖然我只是用稿酬來補貼一下自己,但《民主論壇》的稿酬,確實起到了一個雪中送炭的作用,讓我有更多精力從事思考和創作,來為中國的民主事業添磚加瓦。
後來我陸陸續續寫了一些作品給《民主論壇》,均產生了較大的反響。都是一些篇幅比較大和有一定思想深度、文字張力的作品。後來結算稿酬,《民主論壇》確實是按最高標準計酬,即每篇20美元。
考慮到自己生活上的壓力,我曾在與《民主論壇》交往的過程中,確實考慮過將一篇稿子投給稿酬較高香港媒體,因為香港媒體向我約稿。
有一次,我寫作了一篇全面反思和批判大學教育管理體制的論文《假如我是一名大學校長》。準備給香港的媒體刊用,以便改善一下自己的生活狀態。
這篇論文的初稿寫出之後,我就送給朋友審閱,以徵求他的意見。但這位朋友看過之後,感到很興奮,而希望讓更多的朋友分享到,於是就電郵給了洪哲勝博士。洪哲勝先生看過之後,以為是給他的稿子,就不辭辛勞,把這篇論文初稿加了十餘個小標題,馬上在《民主論壇》上刊出了。
我的這位朋友看到之後,就想去告訴洪哲勝先生的這番誤會,並讓他把稿子撤下來。我告訴這位朋友說:
“已經刊出來了就算啦!在大洋彼岸,能擁有這樣一位愛才如命的編輯朋友,就算我為之累得吐血,也是心甘情願的……”
三、臺灣人的小國寡民思維
民主憲政制度不僅僅是一種保障人的自由和尊嚴的制度設計,更是一種生活態度和思維方式。民主制度是一種最不壞的制度設計,而專制制度,毫無疑問,是一種最為腐朽反動的制度。
按照托克維爾的說法,民主思想如果少了共和的思維,很可能就演變成一種“多數人暴政”。在這種“多數人的暴政”社會氛圍下,少數有遠見卓識的人士,為了獲得大眾的選票,只好屈從蒙昧的社會意識。
毋庸諱言,臺灣是一個剛剛轉型的民主社會,民主憲政意識還有待提高,臺灣人民還需要從憲政民主制度中學到更深層次的東西。更由於中國長期的專制文化的薰陶,由於缺乏基督文明的基本素養,從而缺乏對人類自由尊嚴的執著,缺乏關於人類自由尊嚴的形而上思考。台灣人民學習憲政民主的思維方式和生活方式,還有很長的路要走。
在這個“憲政民主養成期”中,臺灣人民的“小國寡民思維”,就是一種民主憲政思維還很不成熟的體現。
這是因為,在現有的交通通訊條件下,整個地球都成了一個“地球村”了。而許許多多的臺灣人,其思想意識還停留在上古時代。期待在大陸獨裁專制暴政的懸劍下,謀求在自己的一畝三分地裏建造安樂窩,孜孜不倦地謀求“台獨”和“去中國化”。這顯然是與謀求臺灣的真正安全南轅北轍。
眼下,確實需要臺灣人民懂得──大陸人民多一個醒悟的人,中華民族就多一份和平與光明的曙光,臺灣人民也就多了一份安全。當大陸的良心正義力量醞釀和積聚到一定的程度的時候,就有可能變臺灣人民頭上的懸劍而為刺向獨夫民賊心臟的利器。大陸上多一個追求民主憲政的人,臺灣的民主制度就減少一份被扼殺的可能性。而《民主論壇》作為一個媒體,他們所苦苦追求的,正是這樣一些東西。
四、對臺灣民主基金會基本思路的猜想
張勝凱先生去世後,臺灣民主基金會接過其火炬,對《民主論壇》給予了大力支持。也許是出於對《民主論壇》的現實效果的考量,而使這種支持變得十分有限,使成效卓著的《民主論壇》遭遇到了前所未有的財政危機。
面對這個問題,洪哲勝和他的同仁們憂心如焚,我也為之憂心如焚。我想,國內外許多作者和讀者,都一樣憂心如焚的。
因為《民主論壇》作為一個媒體,其對大陸民主運動的基本宗旨,乃是為了化解法西斯語言符號系統,給人們提供一些辨別是非的參照物;是為了引導人們回歸常識,以激發人的良善和美德;是為了啟迪人們的智慧,以往這個精神的荒原中注入一線清流;是為了在這個文化沙漠中尋找到一片美麗的綠州,以給身處黑暗的人們對光明的嚮往
……
《民主論壇》所思所想所求者,是為大陸人民爭取自由和創建民主制度提供一種可能性,而不能用現實性的評判標準來評估可能性的東西。如果認真評估這些現實性的問題,是需要統計學意義上的精確統計的,而可能性的東西,又如何能用統計學統計出來呢?
這也是一種綜合性的抽象作用,是謀求臺灣的民主制度和臺灣人民安全的一種間接的方法,是為大陸正義力量與獨夫民賊鏖戰提供一些有限的説明。所有這些,一般只會產生間接性的效果,而難以說清它的直接的、立竿見影性的作用。
而實現中國的民主化,既需要民氣的積聚,也需要民主意識的醞釀和積累。既需要大陸人民的覺醒,又需要培養健康力量和播下健康的種子。既需要使獨夫民賊草木皆兵、一夕數驚,讓其產生巨大的心理壓力,又需要不斷壯大進步力量,啟迪和聚集人間正氣……把這種抽象作用的東西,用吹糠見米、立竿見影、一蹴而就的思維方式來考量,確實沒有任何人回答得出。
也許臺灣民主基金會出於《民主論壇》現實作用的考量、而對《民主論壇》減少財政資助。這種做法,說明了臺灣民主基金會的人們缺乏遠見,而達到了共產黨夢寐以求而難以達到的目的。
不久的將來,大陸人民獲得了自由和解放,《民主論壇》當功不可沒。
那種以現實效果來思考《民主論壇》的作用的人們,就象一個人吃了前面的九個包子而沒有飽,而吃到第十個包子才飽了。於是他就否認前面九個包子的意義,只認定第十個包子才值得他花錢。
也象這樣一個故事:70年代,北京歷史博物館有一個女講解員。有一次,她靈機一動,臨場發揮,於是對一個參觀北京猿人頭蓋骨化石的外國考古學家說:“這個北京猿人的頭蓋骨已經有1,500,008年的曆史了。”弄得那位外國考古學家吐長了舌頭,迷糊了起來──中國的考古水準太高了,能把年代精確到具體的年份啦!後來聽到那位女講解員繼續講解說:“因為她入館了八年,所以應該是1,500,008年”,他才釋然而笑。因為女講解員還弄不明白地質年代的概念,卻自作聰明地在地質年代上再加上她入館八年的時間。我想,那些堅持用現實效果來思考《民主論壇》的作用的人們,與這位女講解員的思維方式相類也!
面對臺灣民主基金會對《民主論壇》財政資助的顧慮重重,我實在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就用這兩個不太恰當的比喻,再加上一點自己的親身經歷,來作一個說明吧!
轉自《民主論壇》(//www.dajiyuan.com)